,双目赤红,嘴角流出涎液。
隔着一张桌子直接朝着自己扑来,弄倒一桌的书籍和报纸。
一击没扑到人,像是不怕痛一样,又嘶吼着再次扑向周围的其他人。
混乱的人群里,报社的不少人被抓伤了。
等船上的医生给卡萝注射了安定剂,她才终于被守卫带走。
随后报社的人都开始正常各自的工作,没人在意地上的黑壳笔记本。
他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没敢看,收进了抽屉里,继续工作。
但是,
明明他把笔记本放进了抽屉里,
明明他正在工作,为明天的报纸拟定内容,
但是他诡异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双手打开笔记本,正在翻页。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把黑壳笔记本放进抽屉里,重重的关上了抽屉。
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留下,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看见报社老板过来,准备继续询问离职的请求,和薪水的发放。
下一刻,他就失去了神智。
紧接着,就在这里醒了。
听谭永旺讲完下午的经历,尹洋洋和钟阿姨陷入了沉默。
所以发疯的原因和和笔记本有关吗?
那沉船的原因呢?
不过,报社在二等舱,就算知道笔记本有古怪,她们也离不开三等舱。
唉!
如果燕絮在就好了。
想到那个拦路的凶神恶煞的船员。
直接左一拳,右一拳,上勾拳,下勾拳,扫堂腿,回旋踢。
乌鸦坐飞机!
冲上二等舱!
尹洋洋在脑海里发散思维,忍不住笑出声来。
三人被这突然的笑声吓到。
“你还记得笔记本里写了什么吗?”钟阿姨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继续追问。
“没什么印象了。”男人垂头丧气的说。
“唉。”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看起来就没什么指望的样子,谭永旺不禁叹了口气。
“唉。”看着除了笔记本,其他毫无线索的样子,尹洋洋也叹了口气。
“唉。”听着两人唉声叹气的样子,钟阿姨回想到自己莫名奇妙参与的游戏,公交车上那个女孩……,自己还有几年就能退休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看着唉声叹气的三人,听不懂华夏语的卡萝,也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
这反而引得三人笑起来。
三人哈哈大笑,刚才忧愁的气氛也瞬间消散。
卡萝不明所以,也笑了起来。
“能把我解开吗?”谭永旺停下笑意。
“不行,不知道你们这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又疯起来。”尹洋洋把双手交叉形成一个大大的“X”。
“那你们是为什么找我们?”谭永旺说着。
“我们在找同伴,一起上船后走散了……”
四人呆着杂物间里没有灯光,一片昏暗,只有从走廊透过房间的灯光。
杂物间并没有窗户,三等舱位于船的最底部,连月光都见不到,游轮航行时,三等舱位于海面下,湿气很重。
四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四个年纪不一,身处时代不同,背景不同,但此刻好像被命运用一根绳绑在了一起。
通过聊天知道,这已经是谭永旺在阿瑞斯号工作的第十九年了,他从阿瑞斯号初次启航开始就在阿瑞斯号上的报社工作,半年才能下船一次,每次只有半个月时间休息。
他大半年前得知妻子怀孕了,就准备辞职下船,可惜报社老板以没找到合适的员工为由,让他继续留在船上,连他的薪水也被压着。
“他就是找不到我这样工资低又好用的人罢了。”
谭永旺为了拿到薪水不得不继续上船,又是半年,他妻子都快临产了,他还是没拿到薪水。
而卡萝,她被父母安排与一个刚刚失去妻子的男人结婚,她才刚刚结束大学,不想那么快进入婚姻的坟墓。
她对报纸感兴趣,原本准备乘坐阿瑞斯号前往西海岸的一家报社面试,但她在好奇参观阿瑞斯报社时,听到了老板与谭永旺的争吵。
她觉得这份工作很好,可以去往不同的城市,在美丽的海洋上穿行,她想要争取这份工作,可老板以她是一名女性不适合在游轮上工作为由拒绝了。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在游轮上工作了?”卡萝不服。
她原本以为那本笔记本是谭永旺的工作笔记的,她想要争取。
没想到……
“嘘——,有人。”钟阿姨听到门外走在木板上的脚步声。
她和尹洋洋悄悄的一个爬到了铁架床的下面,一个躺在杂物堆里拿着地上废弃的麻袋把自己罩起来。
这是他们早就选好的隐藏的方法,她们也不确定还会不会有人发疯被送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