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小月屋子里出来后,叶春韶出了一身冷汗,这次江小月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幕降临,叶春韶回到屋中,杨柳在床上打坐,察觉到屋内动静,警觉睁眼。
“你回来了,今天去哪里了?”杨柳严厉询问,眼中充满审视,“护法命令我教你修炼,你却不见踪影,你让我如何跟护法交代?”
“不用担心,我回来前去找过护法,她对我的修炼进度很满意。”叶春花一边说一边运转心法,点点光芒汇聚成碧绿枝叶浮在手心之上。
杨柳瞪大眼睛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枝叶,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何时做到的?”
“有半天了。”这其实也算是村长的馈赠,村长留下来的定契和她绑定后,她开始对植物有了亲和力,甚至偶尔还能感知到植物的情绪和习性。
这极为不寻常,她这些天死活抓不住的关窍一下子通了,修炼进度上一时畅通无阻,半天下来,她已经能够灵气外放形成一定模样。
杨柳听后啧啧两声,不再打坐,放下腿后直接躺平身体,仰面看着屋顶。
“杨柳?”叶春韶唤了一声。
杨柳撇过头,盯着她的眼神极为认真:“灾难爆发后没多久,我便来到了这里,算算时间已有月余,与我同室之人换了五六个,希望你能长久些。”
“…知道了。”叶春韶闷声道,离流崟约定的时间又少了一天,明日她不能再被其他事情绊住手脚了。
天还是灰蒙蒙的模样,叶春韶出了房间,对于揪出假冒者她没多少头绪,每个侍圣者都带着头纱,这无疑加大了搜寻难度,不过那人的声音她一直没有忘记,只要再听一遍,她一定能够将假冒者认出来。
侍圣者之间少有沟通,每个人见面只会点头或者面无表情对视一阵再移开视线。
一个侍圣子捧着果盘从她身边经过,她将人拦下来,被拦下来的侍圣子警惕看着她不出声。
“我没有恶意。”叶春韶事先声明,所有侍圣者之间都是敌对关系,她如果不先出声,很有可能会被攻击。
那人的警惕稍减,从她身边绕开。
“我想打听个事。”叶春韶连忙追上去。
而那人反倒没有停下来,脚步迈得更大,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叶春韶见追上无望,丧气来到石亭,她不知在刚才的情形下该如何查下去。
她还在那里长吁短叹,一阵稀碎声从角落传来,心中顿时起了疑惑,这么早会是谁?
轻步走过去,发现是一个身着教徒服饰的人背对着她蹲在角落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嘎吱”的清脆声突兀出现,叶春韶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枝,蹲在角落的人猛地回头,熟悉的面容印入眼帘。
“是你?”叶春韶惊呼一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曾在侯府天天和她作对的郑青娥。
“你是?”郑青娥疑惑发问,她没想到救苦教里有人认识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叶春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侍圣女,白纱蒙面,郑青娥认不出自己也正常,或许在她眼里,自己这个人早死在这场毁灭性的灾难中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叶春韶注意到她的手死死握着某样看不清模样的东西。
“没…没什么。”郑青娥迅速把手藏在身后,“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难得看到郑青娥这一面,平时对她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叶春韶顿时起了戏弄之心。
“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
“侍圣女。”郑青娥不假思索开口。
“那你见到我为什么不行礼?”叶春韶戏谑看着她。
“你又可知我是谁?”郑青娥昂起胸脯,顶回去。
“不管你在外面是何等身份,不要忘了你的脚踩在谁的地盘上。”叶春韶围着她转一圈,“也不要忘了你如今穿的这身衣服。”
“你果然认识我!”郑青娥本来还有点虚,知道这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后,气焰立涨,这可不是她故意要泄露的,怪不得她,“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肯定知道我哥哥的厉害,你若是敢得罪我,我哥哥饶不了你。”
叶春韶听了只觉滑稽,捂嘴嗤笑一声,“小姐,拜托你清醒点,如今是什么世道了,你那套不管用了,还哥哥呢。”
和孙姨娘分开后她就断绝了回到世子身边的念头,她和周随本就扯不清,罪状又多了一条,她又不嫌命长,不想回去找死。
既然不回去,那这郑青娥她没必要怕,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留着仇不报她又不是菩萨。
“我以侍圣女的身份命令你把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不给。”郑青娥只是被宠爱过头了,可不是傻子,面前这人对她的态度恶劣,她以前得罪的人不少,她从来没去记过,哪里晓得这么倒霉。
嚣张气焰消失殆尽,她仓惶往后逃,可后面是面墙,这宅子又极为古怪,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根本无法翻墙逃跑。
“你不要过来,我哥哥,我父亲饶不了你。”
“你父亲?”叶春韶听人提起过,镇北侯受了重伤,命不久矣,居然还没死,她进入侯府这么久了,被镇北侯的印象不深,只知道他很少回府,一直在外忙碌,这次回来撞上这场大灾,被走尸抓伤。
“对,我父亲武功高强,手下有很多兵。”
“我好怕哦。”叶春韶嘴上说着怕,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了,她很好奇,世俗武功和术法对抗,镇北侯能抗的下来吗?
“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郑青娥看着面前这人含笑的眸子总觉得似曾相识,看着就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