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的倒数第一名。
(艾西娅表示好像自己也拿过倒二,那天放学她就揪了几个看的顺眼的小跟班冲去游乐场了)。
她觉得自己紧张得也很奇怪,她连在全校面前被抓上台读检讨都脸不红心不跳的,总不可能是紧张自己刚进去魔法学院就被踢出来吧?
艾西娅右眼皮一跳,像弹簧一样蹦起来。餐具被弹起来一个弧度叮叮铛铛的又摔回在床上。
她蹦下床,拿出自己的行李箱(上面还贴着她买到的限定贴纸,恰好是有关魔法主题的)翻出自己的校服以及裙子。
摊开它们一看,看似平平无奇却暗有玄机,处处都是她多年穿衣经验得到的小细节。
有一件衬衫还是露脐的款式,裙子也是高腰的,可以把她的腰衬得纤细柔软。
要是平时,她大概会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自己的穿衣品味大加赞赏。
但是今天她却忽然闪过了一个不太妙的念头。
要不把它们变得再普通一点?
艾西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未想过让自己在没超出自由的边界时让自己变的普通。
亦或是说,合群?
她想起对角巷里那些裹成粽子似的巫师们。
艾西娅以为自己不会轻易被新环境影响,可事实上,这些变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
她还是把衣服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然后又把自己也原封不动地丢回了床上,餐具又被她的动作碰的当当响。
她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思维飘散。
房间花哨的摆件和大型的物件已经被搬空了,一并被打包好扔去了那栋离伦敦市区有十万八千里的小房子里。
这应该就是她与这面墙,这幅壁画,这些地砖,还有她种盆栽的小阳台,待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之后就要和它们说再见了。
好像告别福利院的那天就是昨天,现在她又要告别又一个住了多年的小窝了。
好歹这里承载着她将六个不同年纪不同性格的礼仪老师气的发抖,摔门而去的庄严时刻啊。
她想着想着,意识模糊起来,头顶上的灯还开着,亮的发白的强光让她有点不适,可眼皮还是倔强地合上了,沉重的睡意将她淹没。
不太开心的时候就早点睡吧,艾西娅想,虽然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