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
艾西娅一字一顿认真道。
*
晚八点,霁风朗月,残云舒卷。
艾西娅回宿舍快速地洗了澡弄干头发,穿上短款的校裤和校服衬衫,她从不把下摆塞进去,乍一看衬衫下面就是纤长雪白的腿。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风,于是顺手披了件校袍,毕竟夏天的夜风说没劲是假的。
下楼时詹姆斯已经拎着彼得开始灌输“波特思想”——即承认詹姆斯·波特本人是魅力四射的霍格沃茨风云人物。
“就你俩?”艾西娅没看见那个深灰眼睛的布莱克小兄弟(他本人并不同意她这么称呼他,这样显得好像他某方面不太“男人”,艾西娅觉得这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这不是来了?”詹姆斯示意她回头。
艾西娅也就顺着他说的回头。
西里斯刚好走出男寝,他的黑发长得很快,已经有点长了,也许是刚刚洗完头发用烘干咒不太熟练,黑发半湿着,唇是殷红的,眼神因为遗留的水雾变得柔软。
这种姿色勾走小女孩应该挺容易的吧?艾西娅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羡慕别人的长相。
艾西娅鬼使神差地跑上前捏了一把他的脸,感觉到他轻微的颤粟后立马见好就收。
西里斯本来是要钳住她作乱的手的,不知为什么阻止的手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艾西娅小人得志般昂起头:“你怎么比女孩子还容易害羞?”恶作剧得逞之后还不忘卖乖:“手感还行,拿来勾引我勉强可以成功。”
西里斯垂眸压下眼中的复杂,不肯轻易在她面前露出窘迫,再抬眼时又是满脸倨傲:“那确实容易。”
他看着她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指尖他残余的温度,笑了笑,神色自若。
“所以你门槛得高点。”他认真地补充道。
艾西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的门槛要是再高点,那上帝见她不都要磕个头了?
詹姆拉着彼得蹲在沙发长椅后面暗中观察,被艾西娅一把拎了出来。
两个人一个笑得贼兮兮的,一个都不敢用眼睛看她,像偷鸡成功的黄鼠狼。
她一翻白眼:“躲什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你这样我可就有罪恶感啦。”
四个人一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来到魁地奇球场外围时,院长大人已经准时候着了。麦格教授一挥魔杖,一串数字在空气中闪烁。
“你们就差二十八点五秒就可以再额外获得一周的义务劳动了,怀特小姐,以及…三位先生。”
彼得畏畏缩缩地往后躲。
然后又被西里斯一把推到最前。
艾西娅趁机说:“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共患难。”
她语气真诚,就差在脸上写一句友谊万岁。
“歪理。”
麦格教授最后只是训了他们两句,叮嘱道自己明天回来检查有无使用的魔法痕迹就走了,最终彼得还是留了下来。
等麦格教授一走远,艾西娅就像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块模样奇怪的木板,见他们一脸好奇,艾西娅按照自己记忆中摩金夫人的解释回答:“是无痕延伸咒,我把它装在了口袋里。”
男孩们点头如捣蒜。
她翻出一块带四个轮子的木板,上面的印花不是巫师界的潮流,但是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其鲜明的风格,像艾西娅一样特立独行的蓝粉搭配,很亮眼,一看就价值不凡。
“看起来很酷。”西里斯说。
“限定的。”她看懂了他们内心的想法,“不贵当然不限定。当时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搞到的。”
“这块小木板怎么个玩法?”詹姆好奇地问,“麻瓜们的新鲜玩意就是奇怪。”
“我们麻瓜叫它作‘滑板’。”她笑了笑,算是同意了詹姆的说法。
艾西娅脱下外袍,袍底下的大腿白亮得发光,西里斯接过她的袍子,捻了一身女孩子的香气。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可就是觉得好闻。
不是糖果味,也不是奶香味,不太热烈,可也不矜持,不浓不淡的,可就是赶不走这香气。
“这味道……”
“什么?”詹姆问。
“没什么,你觉得艾西娅会喷香水吗?”
“反正我没见过会喷香水的巨怪。”
“我会告诉她,詹姆。”
“别——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千万别!我才是巨怪!我只是嫉妒她的美貌——”
艾西娅不知道那边的动静,只身嗒嗒嗒地跑上到看台最高层,不知念了句从哪学到的歪门邪道咒语:
“Glisseo!”
三个男孩走过去时就看见原本是台阶的观赛席变得平滑,直直向下的延伸的台阶有了起伏,虽然变化的规模不大,但是难度一定不小。
看来她确实能学会那节变形课的内容,不完全是死鸭子嘴硬,西里斯心想。
夜风把女孩有点得意的声音传下来:
“看好了。”
艾西娅的笑容骄傲恣意,像个迫不及待展示自己满分试卷的小孩。
她将手上的魔杖在指间转了两圈,然后随意地往自己束起的银发里一插固定住,将手上的滑板在空中甩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看着滑板直直往下坠。
彼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轻轻一跃,就稳稳地落在了刚刚还在空中旋转的滑板上。月光好像特别偏爱这个少女,将自己所有最纯粹的光辉一并献给了她,似水般的清辉在她的肌肤与银发上流淌,昙花的绽放不能拿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