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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魔法。”人群跟着他,一起说。
宴会结束后的深夜,马尔福庄园的一个房间里,壁炉里的火以一种不太正常的状态跳动着,接着,火焰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半身像。
“我希望您那里还不算太晚。” 火焰背后那个用魔法和这房间里的人联络的施法者这样说道。
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的人对说:“我想知道是什么耽搁了你?”
“向您表达我最深的惭愧和最诚挚的歉意,”火焰说,“我收到了一封写着奇妙事情的信,因为这封信和这封信勾起的对往事的回忆,我疏忽了钟表时针的走动。”
扶手椅上的人发出一声轻笑。
“是艾丝翠娅,还是塞里克?”
“看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扶手椅上的人没有回答。沉默持续了好一会,接着才有人打破这沉默。
“有一件更有趣的事,”扶手椅上的人说,“阿布拉克萨斯刚刚告诉我的:她,那个正在学校里的小帕辛杰,卢修斯送了她圣诞礼物,直到今天,她也没有给卢修斯回以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张贺卡。”
火焰发出一串笑声,笑得火星四溅。
“报应啊。”火焰说,语气带着一种因为记起旧日回忆而沾染上的轻松和温情。
“报应。”扶手椅上的人说,语气却迥然不同。他淡淡地,短促地说出这个词,说不出有什么温情,更显得冷酷。
沉默又降临在房间里。这次打破沉默的是火焰。
“她们很像吗?”
“也许吧。”
“是亲戚?”
“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女儿?”
扶手椅上的人又像嘲笑,又像叹息似的地叫出对方的名字:“巴克斯——”
“她真的死了吗,里德尔?”
“死了。”毫无一丝犹豫的干脆的回答。
沉默。沉默中,扶手椅上的人慢慢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一种混合了优雅和恐怖的氛围在房间里发酵。
“她死在我面前,确凿无疑,巴克斯。”他说,“麻瓜□□,子弹打穿了大血管,十几秒,血就几乎流没了。”他抬起手臂,微微侧头,仿佛是在看怀里那此刻并不存在的尸首,“我用了我所知道的所有救回垂死的人的魔法,她没有睁开眼睛。我不愿意相信她死了。我继续尝试……啊,巴克斯,你知道尸体腐烂得有多快吗?
“一天,蛆虫爬上她的身体。两天,苍蝇被腐肉散发的臭气吸引过来。可我,不愿意用处理尸体的魔法清洁她,因为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真的死了——我在那里继续念只对活人才有效果的咒语。”
他慢慢放下了手臂。过了好一会,仿佛是他在回忆里又一次度过了那些时光之后,他才开口继续说:
“最后,我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具尸体,我应该换一些咒语。我差点把她做成阴尸。”
他转过来,面对火焰后的那个人。
“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巴克斯?”他问,“一个人,死去了,变成了尸体,活不过来了。这个人,不是你用来做试验的动物,不是和你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不是——那个以为自己拿着一把枪就有资格耀武扬威的渣滓!——她是你所爱的那个人。”
“是的,”巴克斯·莱斯特兰奇低声说,“我非常……是的。”
他看着他,发出一声嘲弄的轻笑。他重新在扶手椅上坐下来。他稍微等了一会,让他的朋友调整好情绪,然后才开口:
“闲话说得太多了,现在开始谈谈正事吧,巴克斯——你从格林德沃和他的追随者们的废墟里都找到了什么?”
于是他们开始交流这次联络的真正需要传递的消息。大部分内容,和他们之前推测的没有差别,只有一个意外收获。
“虽然微不足道,但我觉得也许您会感兴趣——一条因为血诅咒,从人变来的巨蛇。”巴克斯停顿一下,“生日快乐,里德尔。”
他牵牵嘴角。
“谢谢,巴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