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要笑就笑吧。”她说。
这要笑不笑的看着怪吓人的。
“没有没有!小的真没有故意笑您!”石九欲盖弥彰地看向赫连池:“主子你快帮属下说句话啊!”
无端被拉下水的赫连池,只能咬着后槽牙嗯了一声,道:“石九他小时候被驴踢过脑袋,才落下了这么个病根,昭昭无需同他一般见识。”
石九:“……”
云昭:“……”
她满脸不信地扭头看向石九。
只见石九脸上的震惊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古怪。
他沉默了一下,才认命地嗯了一声。
“主子…说得对。”
赫连池没搭理他,只是抬手捞过白瓷酒壶,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地给云昭倒上。
“不说了,先吃饭吧。”
说完还十分体贴地送到她手中,“来,我们先喝一杯。”
云昭正被这俩主仆糊弄的有些哑然失笑,接过酒杯后不经意间低头一看,却忽然被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吓得手一抖,“啊——”
她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看向赫连池,“这是什么?……红、红酒?”
说完还颦着眉头认真思考这个架空的朝代有没有红酒。
但赫连池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么吃惊做什么,你不是刚刚才见过么?”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姿态随意,语气平平毫无起伏。
云昭艰难地咽了口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什、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赫连池笑得邪肆,却云淡风轻道:“看不出来么?这是本王最喜欢喝的……”
“人血。”
“什么!!”
云昭顿时如遭雷劈,惊恐万状地将那杯血甩开,顷刻间,鲜红的液体就悉数铺洒在食案上。
变故来得太突然,将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整个人都慌的六神无主,浑身止不住的直哆嗦,脸上更是毫无半点血色,本能的站起身来就想逃跑。
然而却被早有准备的石九一把摁住,硬生生将她禁锢在那个位置上,逃无可逃。
赫连池微微一笑:“别急着走啊。”
“本王为你精心准备的这一大桌子菜,你还没吃呢。”
“不不不不用了!”云昭嘴上吓得都结巴了,但摆手拒绝的动作却快如闪电。
然而这可由不得她说不。
赫连池给候在一旁侍奉的仆人递了个眼神,仆人便打开了云昭最前面的那道菜,还煞有其事地报上菜名:“人肉韭菜包子。”
云昭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肉包子,难以置信地瞳孔一震。
仆人又打开的第二道菜:“香酥炸人手。”
“青椒炒人肝。”
“眼珠炖脑花。”
……
云昭看得头皮发麻、两眼发黑。
他怒目圆睁地瞪向赫连池,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仅杀人,他居然还……
这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谁知赫连池毫无悔改之心,一脸无畏地摊开双臂,猖狂至极:“怎么了?”
“你不是说喜欢本王吗?本王不过是将自己真实的那一面展露出来,你就这般受不了了?”
说罢,他还当着她的面,将那杯腥血喝了下去,将云昭看得目眦欲裂,僵在当场。
“你、你……”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和云昭同样感到很痛苦煎熬的,还有正兢兢业业地摁住她的石九。
他拼命压住抽搐的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石九是真没想到,他家主子演戏还挺有一套的,瞧把小公主吓的,看傻眼了都。
只见赫连池又一本正经地走上来,故作失望地拉过云昭那冰冷的小手。
他微微低着头,脸上神色晦暗。
“本王还以为,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呢。”
在云昭目露惊恐的挣扎中,他又不疾不徐道:“也是,朝朝金枝玉叶,自幼养尊处优、无忧无虑,哪里会懂得本王幼年时在冷宫苟延残喘的苦楚。”
“那时的本王,总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那些腌臢奴才的欺辱。”
他眼尾逐渐染上猩红,仿佛当真被年幼的屈辱和仇恨勾起了心中的愤恨。
“你知道本王最喜欢做什么吗?”
赫连池阴沉沉地冷笑着,咬牙切齿道:“本王最喜欢把仇人□□致死,然后饮其血、啖其肉,如此方可解本王心头之恨!”
“赫连池你别这样,我害怕呜呜呜……”云昭小脸煞白,哭得稀里哗啦。
她哆哆嗦嗦的拼命想挣开他那只魔爪,然而却是徒劳。
“你放开我……”
赫连池牢牢地钳住她,闻言顿时变了脸色,“放?怎么你想走?”
“你可得留下来陪本王一同享用此等人间美味呢,怎么能走?”
“不我不要……”云昭浑身都在抗拒,豆大的泪珠滚滚滴落。
“别怕。”他将那芳香四溢的几道菜一股脑推到她面前,“来,吃下去。”
云昭根本不敢睁眼去看,只闻到那油腻的肉香味便反胃得直想作呕。
而达到目的的赫连池,不动声色地眼神示意石九,让石九收敛力度放她走。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