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已经在书房候着,便是君凌离开前给她信号把颜曦染带回来那个女子。
“主子,您吩咐带回来的女子不愿跟属下走,属下多番劝说无果,也深知不为主子所用的人不必留在这世上,便将她杀了,属下失责,请主子责罚!”
白瑶正单膝跪地,恭敬地朝上首的人“汇报”,至于报的真假,她已经处理好了暗处的人,不会让主子知晓具体的经过。
她不允许主子关注任何的女人,除非那人是她!
她想过了,这样说,主子定然不会去查探,一个死人,找到了也没用!只是,她得暗中去找,将人杀了才能永绝后患!
“你进暗门多久了?”君凌在纸上写着什么,懒懒问道。
“回主子,已有三年!”
“还不至于太可惜。”他说了一句,然后将写好的纸递给夙夜,“去找,注意她是否会易容。”
夙夜当即照办。
“属下愚钝,不知主子的意思?”白瑶一愣,这是连死人也要找了?
不,主子显然是看穿了……
这个天神般的男子,她一点也看不透,却又无法控制地被他吸引。
“本座不留两种人,一是不忠之人,二是无能之人。你方才所说,若是真的,那便是无能,若是对本座有谎,便是不忠。”
他有时间得好好审问一番那帮人,到底是谁将白瑶收进来的。
是瞎了眼么。
这回行程匆忙,没过问才让白瑶随行,着实不悦。
“主子,不为您所用的人,您从来没有留下那人的性命,属下只是采取了一贯的做法!”她不能在这时候露出马脚!
“来人,带下去,车裂。”语气平淡得就像闲话家常一般。
“属下领命!”凭空冒出的两名黑衣男子即可将白瑶拖下去。
白瑶难以置信地瞪大着双眼,她看向那尊贵俊美的男子,他还是那样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就连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给她!
不过,他越是这样越吸引她,这男子,她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死而已,她还不怕……
不过片刻,那两名黑衣下属便来回禀。
“主子,白瑶已断气!”
死状还不是一般凄惨,只是这些就不能说出来了,他们尊主有洁癖,相当严重的洁癖!
“扔去喂狼。”
“是!”
为了掩人耳目,颜曦染从“左相府”跑出来后,找了家最近的成衣店,肉疼地又买了一身衣服穿上,再出来便是一俊秀的小白脸,啊呸,小鲜肉!
路痴本痴的她迷失了方向感,人生地不熟,问了好几个人才回到青楼。
她爽快地将玉佩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扣打着桌面着,示意花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姑娘,你要是拿不到也没关系,用不着拿一块假的玉佩来骗钱!”花娘看起来很不开心。
“刚才隔得远,要不你再看看?”颜曦染错愕地看了看手上这块价格不菲的玉,又将它往花娘那边推近了些。
“不用看了!宗政大公子的玉佩比这个花哨多了,成色也不及这块!你是不是把大公子和二公子或者三公子认错了?”花娘不耐烦地说。
“啥?左相府有三位公子?!你不早说?!”颜曦染忽然觉得脑壳有些疼。
也是,都左相了,有个儿子是正常的。
就是吧,第一次偷东西,居然偷了个寂寞!果然,人是得不到她认知以外的银钱的,嗯,也许也是不正当。
不过,这玉佩的材质和做工,就连行外人的她都看得出来,是顶级的好,说不定能换更多的银子,就是有点惋惜这玉,这么好的东西即将被当掉。
毕竟她要还回去的话,必定就是被抓包,不等她开口道歉就嗝屁了!
花娘看向颜曦染的眼神有些轻蔑。
“整个京城哪个人不知道?而且,左相府的二公子是嫡子,我高攀不起,三公子是断袖,还是皇上的……总之,你没有办成我的事,别想要银子了!”
颜曦染看着花娘本来说得激动却又在提及某个字眼时立刻变脸,心底了然,关于皇室,有多少百姓是敢议论的?
不过正是皇室,才更有话题度!
“你说左相三公子和皇上怎么了?”她般了个小板凳坐在花娘旁边,挤眉弄眼地问。
虽然她的取向很直,可单身久了,男同胞之间的故事,她不能接受,但是还是很八卦。
“奴家什么都没说,姑娘听错了!”
“来嘛,大家都是女人,八卦一下!”颜曦染不死心地问。
女人之间,没有什么是八卦解决不了,要不是赶着去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在这里能聊一天!
“张妈妈,这里有女子来挑事!快来人把她赶出去啊!”花娘却不吃这一套,见她不走,索性朝门外大喊。
颜曦染最后是在几个大汉“威胁”的注目礼下自行离开的,还好老鸨和她的几个打手没有趁机逼良为娼。
天下间这么纯良的老鸨已经不多见了,咳,虽然她还没看过自己的脸,但绝对不觉得自己丑!
颜曦染站在大街上,颇为脑壳疼地看着前方,久久不动。
钱没拿到,仅剩的最后两次催眠术也就这么没了,要是玉佩不能当出多少钱,她一定……
刚激起的斗志瞬间蔫了下去,她好像不能怎样!
她在这儿大字不识一个,只能凭借着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找到了当铺。
这家当铺的装修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看着档次十分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