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希望他去,或者说多希望他和她一起去一样……?
“既然是公主盛情邀请,本座便勉为其难随你走走。”君凌察觉出她的异样,薄唇微勾。
“本公主可没邀请你,只是问问,问问而已!”颜曦染急忙地给自己辩驳。
“有时候越是解释,那便越是掩饰。”
“那……那我不说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拌嘴,出奇的融洽,跟在君凌身边的夙夜小栗子也好,所有暗卫也好,都不大习惯自家主子如此……和颜悦色以及“健谈”的一面!
拜堂的地方站满了人,颜曦染是钻啊钻的才走近了些。
“好多人啊!”她惊叹道,“比午膳那会儿多了得有一倍!”
“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人,多有什么用。”君凌不甚在乎道。
“总不能每个都像你这么优秀吧?还让不让人活了?”她道出大实话。
“就连新郎新娘都长得甚是丑陋,公主还是少看为妙,样子本来就一般般,看多了不知道会不会让公主也变丑。”他语气中有些嫌弃。
说罢,忽然看了看颜曦染,心中起了个疑点,这小狐狸的长相,极美,一点也不像颜启那蠢货,但,也和孝贤皇后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之前不上心倒没什么,如今,得查一查了。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提醒了?”她被气笑。
“嗯。”他一点不含糊。
“滚你的!”颜曦染脱口而出,讲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把嘴捂住,一脸小心地看向君凌。
她扯了扯她的袖子,弱弱问道。
“你刚刚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本座都听到了,不用捂。”君凌向她逼近了一步,“你方才跟本座说滚。”
颜曦染有些怂地往后退了一步。
忽而想着前段时间作死都还活得好好的,胆儿也就壮了。
“对,是我,我就说了,怎么样?”她抬起头木着一张脸看他,语气是那种欠打的无赖淡定样。
这妖孽可真高,她抬得脖子酸死了……
“你说呢?”他沉吟片刻后问。
明明是些欠打的话,听了却偏生没有任何怒意。
“那证明你听力正常,恭喜!”颜曦染做了个祝贺的手势,最喜欢说些出人意料的小幽默。
“准备好了?”自动跳过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余光瞥见新人准备拜堂,他问道。
“什么准备好?”颜曦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别跟本座装傻。”昨晚的事,他已然知晓。
若不是她早有计划,他必定替她处理了,也省得她受罪。
“七七八八吧!肯定没你老谋深算,我的那些计划虽然可操作性强,但在你眼里应该是杂耍吧……”
“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扫了她一眼。
“你既然都查到了,那麻烦你在一边看戏时,如果看到我挂了,记得好心点给我收尸!”最近的麻烦事一件接一件,她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
关键自己最要紧的事还没有眉目。
那京柯神女,怎么个去找?
得找个机会跟他要些人去帮忙查一查!
“本座不会收尸。”他严肃道。
“哎,别说话,我感觉要动手了!”颜曦染没察觉出他的不悦,忙着看新人,用手肘抵了抵他。
颜靖和宁毓已经不情不愿地拜完堂,两人正要到新房去。
就在这时,颜曦染的瞳孔忽然失去焦距,眼神空洞,利索地凑到跟着新人的那堆人里。
她隐秘地从袖子里滑下一把匕首,游鱼般移到颜靖背后,迅速在他左侧的脖颈狠狠一割,无人来得及阻拦,更是没有人料到会有这一出。
伤口极深,几乎要见到骨头,鲜血即刻喷涌飞溅而出,洒得附近皆是。
颜靖被伤到要害,身体没几下就倒地,整个人昏死过去,但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渗。
众人惊慌失措地尖叫着四处逃窜,在颜靖身侧的宁毓像是被吓到,摸了摸喜服上沾到的血,当即就要摔到,最后竟是要侍女扶着才能迈步后退。
眼见侍卫已经冲了进来,颜曦染立马朝宁毓那边走,没走几步,便捏住了宁毓的衣领,再将沾了血的匕首用力地从后头扎进她心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