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医的药膏以及颜初的脂粉被取来后,那些治疗的药物并无异样,也就只有一个绿色的小矮罐散出一点荧光,打开后,里面的荧光更甚。
“朱太医,用银针扎醒四公主。”君凌不带半点感情道。
“是,国师大人!”朱太医当即扎针。
颜初吃痛了一声,而后转醒,看到那小绿罐时,明显紧张得眼神闪躲。
“这是本公主亲手制作的温中竹碧膏,罐子还是母后留下的,怎么会在四皇姐那里?这荧光粉还是皇妹从母后留下的那一颗夜明珠上磨了一点下来的,和其他的可不一样!四皇姐最好解释一下!”颜曦染凝重道。
“我……我……”颜初心虚得说不出话,如果不是那罐子特殊,还能一口否认。
“四皇姐这是在心虚吗?”颜曦染一点也不给颜初留余地。
“初儿,你到底有没有拿曦染的东西?”颜启见颜初不作声,便担忧地问。
眼下初儿定是拿了,他得想方法给她个台阶下。
“父皇,儿臣,儿臣……”颜初还是说不出什么。
“看来就是四公主拿的。”君凌不耐烦道。
“父皇,儿臣只是治脸心切,十四皇妹在大理寺,儿臣没法子问她,就先拿了,可儿臣没有坏心思啊父皇!”颜初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证据确凿,她的母后和皇兄都不在,她没法自保了!
“四皇姐,我也是刚被抓紧大理寺,前些时间就不见了这膏,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我说,怎么就不见你来?一个人有心,怎么也会想方法找到人说的!而且四皇姐拿了就拿了,大方承认不就是?怎么能骗我们呢?就连父皇也骗!”
颜曦染炮语连珠,一连串的反问,不给颜初思考的时间,还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
欺君,可不是小事。
她冒着针在头里多一瞬间,危难就多一重的风险,为的就是铺这条路。
颜初跪着哭喊,本来就破相的脸显得更加难看。
“父皇,您原谅儿臣这一次!不会有下次了!父皇!”她知道自己此等行径一旦被发现绝对会有恶果子,可父皇一定会帮她的,父皇就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四公主便是知道欺君,该先道歉的,也是对着十四公主吧?”国师大人冷不丁来了句。
全场肃静,
颜曦染没空笑话,她可不想让颜启罚得太轻,接着拿头来说事。
“啊!我的头……朱太医,救救本公主!”
朱太医观察了一眼颜启,发现他没有多紧张,但还是沉重地开口。
“皇上,十四公主情况不好,微臣要拔针了!”
颜曦染生怕颜启趁她拔针时放走颜初,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君凌抢一步先说。
“来人,先把四公主看押在一边,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下,没人敢再耍小心思,颜启无能,也不想下台,自然不会与君凌唱反调,虽有不甘,却不能奈他何。
颜曦染瞅了一眼颜启的吃瘪相,以及颜初瞪向她那狠毒又慌乱的眼神,心里一阵痛快。
再瞄了瞄君凌,发现那妖孽正噙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看着她。
还别说,真的巨好看……
不过,下一瞬那人即刻换了担忧的神色。
颜曦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小脸有些微烫,连忙转回头,想专心地给朱太医拔针,可还是控制不住那有些失常的心率。
“啊——!”猝不及防之下,她痛呼了一声,小手攥紧。
“公主请忍住,拔针的过程不能停!也请公主保持意识,否则公主的性命……”朱太医没有说下去,可大家都懂。
朱太医满是褶子的脸浮上倦态,这公主不受宠归不受宠,可到底是公主,而且最近还和国师大人传出了些风声。
要知道,事关国师大人的风声,除非是国师大人默许的,否则,传的人,活不过当日。
如今整个皇城都有传言,国师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却依然如常,也无人伤亡,不就证明了……
所以,这位十四公主,绝对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否则他这把老骨头也得跟着短!
“知道了……”颜曦染小脸苍白,额头上全是刚冒出的冷汗,疼的没了力气,连说话都有些气若游丝,“快……”
怎么连拔个针,都有头痛欲裂之感?这种感觉,又在曾经的什么时候遇到过,竟如此熟悉。
仿佛是很久远的时候。
朱太医再把针拔出一点时,颜曦染喊得更痛苦。
“啊……”
“抓着。”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颜曦染几乎要合上的眸往上移动,先是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
顺着臂膀往上看,颀长的身段,华贵的紫袍,最后是那风华无双,潋滟倾城的俊颜。
给了她不少安全感。
没有顾虑,她伸出手握着那只大掌,触碰的瞬间,心跳又狂乱了几许,却不再害怕。
而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国师大人竟还有这般柔情的模样?十四公主好福气啊!那时在皇上的生辰宴就有苗头,真是令人忍不住八卦!
朱太医一直专注地拔针,不知君凌站在他身侧,只觉得附近的气压突如其来的低沉,让他的精神更加紧绷。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朱太医总算成功地将颜曦染头颅里的针拿了出来,期间,颜曦染可没少痛呼。
就连君凌的手,也被她掐红,还有几个指甲印。
颜曦染在针离开的瞬间,终于顶不住晕了过去,君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