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可以当娘的岁数了,怎的这般不小心?”他连忙将她抱起。
“我这不是没注意下面有冰吗……”颜曦染委屈吧啦,“你慢着点儿!我肚子好疼!”
“怎么会肚子疼呢?”他担心道。
“不知道!当时就是摔了个屁股墩儿,应该是屁股疼不是腹疼,但我就是反过来的,我没有装!”她捂着小腹,小脸都扭曲了。
君凌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凝神往来源处看去,该是她后面。
他侧目望去,那里有一小滩血迹,加上在衣物上溶化的雪,那血迹晕染得更大。
“别动,本座抱你回去!”他忧心得连笔挺的剑眉也皱了。
关心则乱。
颜曦染头一回见他这般紧张,心下有了不好的想法。
“君凌,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你赶紧找个大夫回来给我看看,我还不想死!”她再说话时,已经被带回了寝房。
“好生躺着,本座替你检查一下伤口,都渗血了!”他竟是有些慌乱。
“什么伤口?我没受伤啊!我是肚子疼……”说到这儿,颜曦染顿住,脑子在飞速运转。
当时明明白白洪世贤和品如的衣柜那档子戏,她记得品如就是摔倒小产才会说肚子疼的,她这好像有点类似啊……
而且,从纶邑回来的那天晚上,准备对付覃姚之乱那一晚,这人不是和她睡在同一张榻上?
!!
颜曦染拍开君凌准备褪去她衣物检查的手,泪眼汪汪地控诉。
“你还说那天没和我发生些什么?!我这都小产了!”
“你到底在乱想些什么?”君凌俊脸一黑,好气又好笑。
“我一摔,小腹就疼得要死,还有血,这不是小产是什么?!”颜曦染慌得忘记了某些正常现象。
君凌则像是廓然开朗一般,无视她惨兮兮的模样,玉指扣在她莹白的手腕上一小会儿,紧拧的眉心才舒展开。
“自己来月事都不知道。”他沉声道,也有一丝不自然。
自己竟是连这一点都忽略了,太浮躁!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听……什么?月事???”颜曦染石化,见君凌没有搭理她,她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等等,你会把脉?!”
她原以为他只会药理。
医药本就是一家,怪她太理所当然,太肤浅!
“这般惊讶作甚?本座看起来不像是会的?”他没打算跟她解释,等着她自己来探索。
随后便写起了方子,女子的这个时候需要更加上心地照顾。
“我就是觉得你太优秀了,优秀得不像人……”颜曦染努力使自己平静。
“本座允许你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遍。”他眯着眼,危险地看着她。
“完美!”她承认她怂,皱着小脸也立马比了个大拇指。
“这几日得多穿一些,绝对不能让寒气入侵,坏了根本。该注意的,本座会一一嘱咐你的两个侍女,你就少点闹腾。”闹腾的前提是起码将身子养好。
她身子还是有些虚,得继续调。
“我这叫活泼!”说着,颜曦染就要下床,才动了一下就定住了,“嘶……这酸爽!”
动作太大了!
“你以前也这样?”君凌心疼地问。
“以前不会!从来不疼!”颜曦染自然而然的就拿现代来对比,“都不知道这身体咋回事,这么差!”
“你身子偏寒,本座给你开点调理的药,在这儿待着,哪儿也不许去。”他没忽略她口中的……这身体。
听着仿佛她以前有另一副身体一样,或许可以在这方面查一查。
“我要换衣服!都湿了!”颜曦染还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只管嚷嚷。
方才便是摔在雪上,沾湿了衣物。
“本座拿过来,别下来了。”他帮她被被子拉上来盖住。
君凌拿来衣物,在她换的时候,在外头问菘蓝。
“本座问你,你家主子之前来月事时,是怎么样的?”
“回国师大人,公主还没来过月事啊!”
“没有?”他眼帘微垂,细细沉思着某些事。
“没有!淑妃娘娘这几年也特别担心公主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今年年头还找太医看过了,太医说是身子还没长开,还要过几年才……”
“庸医!”还不等菘蓝说完,君凌便低声骂了一句。
不过,也更加证实了某些东西,比如,她换了个人。
不知情的菘蓝:??
午后,颜曦染跟着君凌进宫贺岁。
怎么说呢,就有种帝王家的新婚夫妇前去拜见长辈的调调……
颜曦染进宫后,第一时间便是去了淑妃的住处,跟她聊了许久。
“小曦啊,南姨用周边小国进贡的绸缎给你做了身新衣,女儿家要多一点风格的装扮才行!”淑妃慈眉善目地看着她,比划了下几套给她做的衣服。
“谢谢南姨!”颜曦染欣然收下。
淑妃是颜启最宠爱的妃嫔,自废后以来,一直没有立后,在颜曦染平定覃泰姚绍之后,颜启更加看重淑妃了,让她协理六宫。
“小曦,南姨听说,你今儿个早上来月事了,可当真?”
颜曦染冷不丁的被点心噎住,灌了好多水才勉强平息,她拍了拍胸口顺气。
“南姨,你怎么问这个?”大年初一来月事,也没谁了吧!
“南姨这是在关心你,你母后去世得早,我又是看着你长大的,早就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