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比你方才喝的还要烈不少,不适合你。”他一手按在颜曦染的额上阻止她凑过来,没让她抢酒的念头得逞,把最后的酒倒进嘴里。
其实也不多,就两口,只是第二口刚喝上,颜曦染已经反应过来。
她立马走到他身边,坐在他凳子剩余的边边上,整个人靠了过去。
她的柔软都贴了上来,令他微微一震,这也就恰巧给了她机会。
颜曦染可没有想到这些,只顾着一个上前,两只小手就扒在那盛世美颜上,一左一右贴着他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侧脸,小嘴对上那绯红,想要将里面的酒夺来。
君凌只是想让她醉酒,趁机问出她藏在心底的秘密,没成想竟然衍生出这样一件美事。
他不让她继续喝,也是怕她醉过头,昏睡得不省人事,问不出什么。
颜曦染在他的薄唇上胡乱地啃咬了一番,刚想退开,又被他拉住了手腕,轻轻一扯便坐到了他腿上。
他情难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她的玉臂缠到了他的脖子上,不忘一手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就在颜曦染重获自由时,不再像之前那样扭捏,反而媚态更甚。
“嗯,美男温酒,这酒便是第一流!”兴许就是酒壮的胆。
“只有本座能给你温这个酒,记住了么?”他声音略带沙哑,琥珀色的眸子一幽沉得如同黑夜。
“什么记住?我还没说你呢!”颜曦染画风一变。
君凌无奈的摇了摇头,眸底尽是宠溺。
“一个……一个君凌!一个呼延诀,啊,摇头晃脑的,啊,不用心!”颜曦染雄赳赳的怒骂,深呼吸了一口,转而又换上了平叙的语调,手臂还往上屈起,身子左右都转了转,“哈哈,哈哈,等于自杀……”
君凌被她无厘头的自言自语逗乐,只是艳阳高照的脸下一瞬便乌云密布。
酒后放肆的颜曦染继续不知死活地改编。
“我跟你说,我这心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她用力拍了拍胸脯。
“颜曦染,有胆子你再说一遍?”君凌沉着脸,却又没处撒气。
“我当然有胆子了!我胆儿在这儿,不信你摸!”颜曦染拽着他的手让他感受,“我不仅有胆儿,我还有肾,我还有肺,还有小心心!”
她说的最后一个,没什么思考就把他的手拉向……
君凌赶紧收了回来,酒劲开始上头。
颜曦染也不再管他,无所谓地将手收了回来,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曲风切换自如。
也是让这儿没听闻过的人,对她的精神状况有些担心……
“我是一个饼~吃的那个饼~打倒日本狗强盗~”
“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她唱到最后,还将手搭在一颗海棠树的树干上,绕着树晃了几圈,最后靠着树干根部一个立定,整个人绷直往外稍斜地立着,两个手臂还在头顶闭合成三角形状打开。
“啊!我现在是一个蘑菇!师傅快看!我是不是长得最茁壮的蘑菇?!啊!我被摘啦!”
众暗卫:……
她刚说完,激动的小脸已经换上了委屈之色,她耷拉着脑袋朝君凌走去。
手还揪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吸了吸鼻子,看了看他,又低了头。
君凌被她整的这一出弄得有些无措,看着那黑黑的脑瓜,好笑又好气的问。
“酒醒了?”
“师傅,我困了,我要睡觉,你讲鬼故事哄我睡!”
显然是没有醒,哪有人睡觉时听鬼故事的?
“本座不会讲。”他忍不住笑意。
“那我换一个简单的,你陪我睡!”她拽了拽他的长袖,好不可怜地央求着。
“染儿,你有没有什么话还没跟本座说?”君凌极力无视之,想趁此机会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颜曦染一脸凝重,就在这附近能听见她说话的人都屏住呼吸想要八卦一下是什么秘密时,她又是一波猛如虎的操作,“其实,初十那天我偷偷把你的亵裤拿去卖给了一个富婆!”
众暗卫:好厉害!
“颜曦染!”君凌低喊了一声,扶着满目黑线的额。
这小狐狸,就是不该对她有太大的期待!
颜曦染胡说完,骨子里还是有点点怂的,撒腿就跑,嘴里还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什么。
只是还没走远,就被那人拎着领子逮住,本来公主抱好好的,又闹腾起来,最后还是被人反手一个抗在肩上,领回去老老实实睡觉去了。
颜曦染生辰后的第一个早晨,君凌便命人抬了聘礼。
为了不让有心人搞破坏,他没有对外公布心中成亲的吉日,但也着手准备了。
他想马上迎她进门,但也想给她最好的,所以准备的功夫和工期,都需要不少时间。
也就有了现在只抬聘礼这一出。
颜曦染一直住国师府,没有自己的公主府,宫内倒是有公主殿,如今形同虚设。
这下聘也就是走个流程,宣告世人,公主殿正好拿来当一回临时仓库,聘礼便抬到了宫门口宣读。
下完聘再抬回国师府,省得颜启惦记。
也就国师大人敢!
宫门是严肃的地方,平常男子就是娶公主,也是直接把聘礼送进去再读,不敢挑衅皇家天威。
国师大人位高权重,权倾朝野,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事关终生大事,人家就是要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