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姨,你怎么会在这里?!”颜曦染震惊道。
君凌狭长的凤眸敛了敛,扫过卉南枝时,眼底一片冷意。
“哼,就你们会使诈,本王就不会?太后一直惦挂着他的好儿子,我写了封信告诉她,她的儿子快要死了,还把贴身之物送去,让她相信,她就立刻秘密赶了过来,实在是太配合了!”颜羌充满了自信。
“你嘚瑟什么?这些挟持的戏码还是朕玩剩下的!”颜曦染不爽地怼回去。
“是吗?既然你觉得都是些没作用的把戏,那本王便杀了这个无用的人质!”
“住手!”
“小曦别管我!”卉南枝担忧高喊。
“到现在还在装啊?太后啊太后,你可真厉害,骗了那么多人!”颜羌嘲讽地笑出声。
“大皇兄,我念你多年戍守边境有功,只要你肯放了南姨,我便与你议和,你想要的,我会尽量给到你!”颜曦染没有深究颜羌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即便她想不出卉南枝为何会“愚笨”至此。
“议和?哼,只怕本王一放了她,你就把本王杀了吧!”
“那你就挟持着南姨与我议和!”
“这是议和的态度?”颜羌有恃无恐。
“你觉得是本座的剑快还是你的快?”君凌下一瞬便闪身到了颜羌旁边,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以,颜羌只好“巴巴”地求着颜曦染“议和”!
然而,这议和本就不是初衷,很快便崩了。
颜羌与颜曦染谈崩之后,吹了个哨子,周围的营帐中就跑出了许多士兵,那些士兵的着装,看着就知道是西越的军队。
“你竟然与秦建南勾结?!”颜曦染拔剑相向。
颜逵和卉南枝已经救了过来,颜羌只想鱼死网破。
“本王被逼急了,也只能借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了西越的支持,可不像前阵子那样窝囊!”颜羌向颜曦染砍来。
颜曦染到底是被君凌照顾练了斩天诀的,论单挑,对付颜羌还不成问题。
而她带来的纳兰军以及君凌的暗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秦建南那些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打了一段时间,但是胜负没什么悬念。
颜羌被颜曦染挑掉了手中的剑时,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西越借过来的兵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下子出来的那些,还不到他与秦建南商定的数目的十分之一。
“不用看了,你那些援军已经被朕拦下来了,早在你的策反之心暴露时,朕就料到了今日,虽让你继续守在这戍边,可也安排了其他人一同驻守。”颜曦染打破他最后的希望。
话虽如此,但也是昨晚过来偷重炮的时候才发现有西越兵在她和君凌都不知道的小路,不或者说暗道,潜入了边境。
所以在拦截前就混进了这一批。
颜羌没了底牌,已经毫无胜算可言,他不是颜曦染的对手,况且君凌一直在边上守着,甚至不用他动手,那些兵将都会抢先把他制住。
尘埃落定,他只剩最后一招。
“你以为本王这就没辙了?今天这里的人都得死!”颜羌说着,扒开了衣袍,里面绑满了炸药。
这一次他比任何人都快,引燃了身上的炸药。
颜曦染离他最近,来不及跑开,君凌便绕过颜曦染对着那边用内力挥了一掌,将颜曦染身后的冲击力弱化了不少。
但是颜羌野心大,他把炸药绑在身上是障眼法,其实一扯就能脱掉,想在在混乱中逃窜,即便是被炸伤烧伤,只要有命在,以后就还有机会。
君凌在他跑出数丈时,便朝夙夜伸手,夙夜当即递上国师大人的专属弓箭。
他随便择出一支箭,修长如玉的指迅速优雅地搭在弓上托住羽箭,另一只手,三指捏着箭尾,对准目标往后拉。
羽箭飞出的瞬间,掠过之处都掀过一阵罡风,势不可挡。
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那箭便已经穿过了颜羌的头颅,染得一身鲜红,扎在不远处的地里,而颜羌直接倒地,鲜血一直在冒。
颜曦染看得目瞪口呆,看他也没用多少力啊,竟然穿透之后还能扎进地里大半截……
剩下的西越兵就好办多了,依旧由着君凌的暗卫收兵。
与此同时,沈离若也带来了颜逵,昨天她说放的一点东西,就是潜到颜逵的营帐中放的迷魂熏香,将颜逵放倒,好让颜羌今日没法花多余的人力去管颜逵,更不用说带着逃走。
颜曦染是有些话要问他的,颜逵出现在这里,铁定有人帮了一把。
暗卫来报说,颜逵流放途中去找到颜羌的时候,双目空洞无神。
君凌跟她说,这极有可能是被下了蛊,亦或是咒。
颜曦染在南珈那会儿见识过,也便没有多惊讶。
“其实我有个疑问,既然我们到颜羌这边就跟出去菜市场一样简单,昨晚为何不瞧上一瞧?”早些知道不是更好吗??
“你以为昨夜他是一个人?西越的人有几个在他帐内,打草惊蛇就没有今天这一出了,说不准还得昨晚连夜打起来。”
颜曦染点了点头,也是,昨晚才刚部署好,立刻行动会操之过急,也不在乎多这点时间。
但是,君凌还没走近颜逵时,原本昏迷中的颜逵便忽然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剑,插进自己的胸膛中自尽了。
“这都什么啊?!”颜曦染皱着眉,气急败坏,线索又断了!
“逵儿!”卉南枝则是悲痛地喊了一声,噙着泪昏了过去。
颜曦染连忙让红绡给她看着卉南枝,丧子之痛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