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道。
如果说得这么清楚,中书令都不明白的话,这些年的差事就是白干了。
“是谁的意思?”中书令也不敢确定,韩缜真正的幕后是哪一方。
“自然是朕的意思!”这时,颜曦染出现在了破庙门口,身后还跟着颜辞和杜仲。
韩缜无视中书令,越过他向颜曦染走去,行了个礼之后将密函递给了她。
元宵之后不久,国师便差人给他安排了一些活儿,便是假装……不,该说是顶替,顶替西越人,与中书令交接。
“中书令,通敌卖国,怎么治罪,这个问题旁人不知,你清楚得很吧?”颜曦染冷声道。
中书令在官场一向都能把事情办得极好,能力确实优秀,但可惜是个奸细。
这还多得了当时颜启大寿那会儿,西越将军贺燃提醒了她一番,当时跟她说了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他不是交接的人所以不清楚是谁,颜曦染也是托君凌查了一段时间才查到了中书令。
也就是元宵之后不久。
在那时就将韩缜放了进去,一步步把中书令掌控。
撒网这么久,也是时候收网了。
“黄毛丫头还挺厉害,就连国师在时也没有发现,说到底,国师不是女人,收买这两人,不一定有你那么简单!”中书令觉得颜曦染的成就都是用女色换来的,他不相信真有女子可以有这般能耐。
就算是当时夺位的太后卉南枝,也是靠好几个男人上位!
“朕今日亲自来抓你,可不是来听你造谣的!你请朕看戏,朕自然也要还你一场,最后的戏就要上场了!来人,把中书令带走,即刻押往刑场!”颜曦染真是想当场剁了他。
这种谣言传到那货耳中肯定是不信的,但是一定会拿来做文章好借故让她用点行动去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官这只蝉,不会毫无防备就来!”中书令得意道,然后吹了一个在中燃耳中听着十分难听的口哨。
他昨夜睡得不好,就是怕今日出事,所以早就让吴竹带人埋伏在这里了!
后来空气安静了片刻。
“中书令的文采还是不错的,就是过于单纯,你有没有想过,朕非螳螂,而是这黄雀?中书令不觉得奇怪吗?你的信号发出去这么久了,这里都没什么变化。”颜曦染好整以暇道。
“你知道有埋伏?你把那些人……?!”中书令开始紧张了。
“什么人?五姐姐,你带了人?”颜曦染惊愕地看向颜辞。
“不曾。”颜辞如实道。
“那大概就是中书令的记忆出了问题了!对了中书令,给你说一声,朕的五皇姐,前段时间在你那儿当差历练,今日正式辞官,当回五公主,这些日子多谢你了,没有揭穿她的身份!”
“你……你是吴竹?!”中书令如遭雷劈。
“中书令该不会现在才知道吧?!朕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人!”颜曦染十分夸张地惊呼道。
没把中书令气得半死!
“中书令啊,有些事一个人做就好了,而且朕在你身边放眼线,能放一个是一个,总有一个能博得你的信任!”
人在只有唯一一个选择时,必定查看得更仔细,这样,暴露的风险就更高,但如果同时有好几个选择,那首先就会分神,而后经过对比得出最信任的一个,这样的人用起来放心。
尤其是其中有明显破绽的对比。
常人都这样,所以中书令并不知道,他选择的这三个人,都是颜曦染的人,无论选哪一个,结果都一样,只是他们分到的任务换一换罢了!
“所以我抓到韩缜和杜仲的把柄,也是你设计好的?”中书令在吐血的边缘。
“是啊,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颜曦染礼貌笑笑。
这次中书令是真的如鲠在喉了,颜曦染一早就设了局让他往里钻,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便没有多余的举动,任由着侍卫押走。
其实中书令这般有能力又识时务的人,颜曦染是很想收为己用的,但是问君凌建议时,他瞬间就反驳了。
那人是这般说的。
“不忠之人,留在身边犹如悬顶之剑,不可用。”君凌一点也不留恋。
“为何?你不是说过,人都会犯错?如果就这样杀了,不就是切断了他改变的机会吗?活着才有可能!”她好学地问。
“有可能好,也有可能不好,不能确定的结果,本座觉得还是不要做,犯错之后给机会,是要看情况的。”他提点了一番。
“听你的准没错,但是心里挺惋惜的,那可是人才,害!”
“江山代有才人出,人才难得,但是最不缺的还是人才,关键看陛下是否能慧眼识珠、知人善用,像这一次就不错。”
“这题我会!就像你脑子好使,我只需要搞定你,那我就能一路开挂,哈哈哈哈哈!”
不过那时候就觉得,君凌的神色比往常略微凝重了些,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事,每一个教训都是有因的,越没有血性没有人情味的,那就证明经历过的更狠。
她打算处理完这一堆破事之后就撬开君凌的口,一定要!
中书令忠于西越,但是这种处境,自己也翻不出风浪了,自己也孑然一身没有牵挂,赴死的时候非常平静。
不像卉南枝那样还说了一堆,让颜曦染颇为感慨。
之后,韩缜、杜仲替代了中书令的位置,一正一副,颜辞本就被封为了长公主,如今再加了个封号,号为——高阳长公主。
慕容晔则是从大理寺卿升为了左相。
剩下有功之人,都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