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莱说要去西溪镇红湖村七号,男人懵然地凝视着彭莱,仿佛是在说“你没事吧”
“傻愣着干嘛?走呀,我赶时间!”彭莱说。
他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只听他“哦哦”了两声。
男人将被扯坏脱掉,扔到垃圾桶,直接光着膀子戴上头盔跨坐上车,回头将另一个头盔递给彭莱并示意她上车。
彭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旗袍,不方便跨坐,于是戴上头盔后,侧坐在车后座。
“坐稳了吗?”
彭莱伸出双手环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说:“坐好了。”
男人背脊直挺,肩膀僵硬住,整个人都变得不自然。
彭莱知道他心想什么,于是说:“我侧着坐,如果不抱着你坐不稳。”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启动车子开车走了。
彭莱像是奸计得呈地翘起嘴角,环抱着男人的手微微收紧,温润的掌心贴着男人轮廓清晰,沟壑分明的腹肌,感觉着满满的力量感。
呼啸的风声中,彭莱听到男人的声音:“不用抱那么紧吧。”
彭莱像是撒娇,嗯了声,甩着长长的尾音:“车那么快,我怕嘛。”
男人:“……”
车速开始放慢,但彭莱抱着他的手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力度。
不得不说,他的腹肌坚实有力,触摸上去手感很好。彭莱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抚摸欣赏一下。
车子驶离了火车站,进入山间公路,驶过一侧是悬崖一侧的高山的盘山路,进入了两边都是高大茂密的落叶乔木山路。
那条绿野山路像是看不到尽头,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幽绿。阳光从枝叶缝隙筛下点点细碎的光斑,随着车子的行驶,光斑在脸上游移不定,一晃一晃地闪过。
穿过绿野葳蕤的山林,便见几处无垠的田野与被群山环抱的房屋,高低错落在这片小天地。
那里就是红湖村了。
车子在一户木质青瓦的老房子前停下。
彭莱跳下车来,低头解开头盔扣子。
由于她的头发是用簪子盘在脑后,在摘头盔时,碰到发簪,簪子随之松脱,摘下头盔时,一头及腰长的青丝如瀑般披散下来。
男人本来没注意到彭莱,只是听到在金属落地的声音。他低头去看,就见一支银质做工精巧的簪子掉落在地。
他俯身去捡起,一直腰起身就见几缕发丝随风拂过他的脸庞,弄得脸颊有些痒。
彭莱将散落的头发甩到一边,五指插入头发里,将头发捋到头顶,两鬓的碎发收到耳后去。
他看得认真,心里暗暗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美得不可方物,像盛夏骄阳一样明艳,又似玫瑰盛放般热烈。
“怎么了?”彭莱见男人定定瞧着自己。
“……你的东西掉了。”男人将手掌摊平,掌心的银簪在日光上泛着冷白的光泽。
彭莱勾起嘴角,将簪子拿了起来,顿了几秒又松开了手,簪子静静地掉回他的掌心。
“我不要了。”
她嘴角带着笑,转头往屋檐下走去:“开门啦。”
男人被搞得不知所措。
“都到你家门口了,你难道不请我进屋喝杯茶吗?”
他过去开门,那是一扇老木门,推开门就见一个天井。
这个房子是一个回字形的老旧瓦房,几乎是木质结构的房子,古色古香,中间的天井不算小,栽植了不少花草盆栽,还有几个小水缸,里面种着碗莲,下面是几条草金鱼。
住久了城市的钢筋森林,忽然来到这种被绿树环绕的木质瓦房,感觉有种远离喧嚣尘世的反镤归真。
男人一进屋就往房间去,没一会儿就套上一件干净的T恤出来,还是纯黑的T恤,毫无特色。
“你喝完茶就走?”男人边倒茶边说。
彭莱收回环顾房子的目光,落到男人身上,玩味道:“怎么了?舍不得?”
“……我一会儿还要去车站拉客,不方便留你。”
彭莱撇撇嘴,没说话。
“喏,你要的茶。”男人将倒满茶水的杯子递到彭莱面前。
彭莱接过,喝了一口,只觉苦涩,没一丝回甘,是劣质的茶。
彭莱并没有喝茶的习惯,但闺蜜蔡惊鸿是一个热爱茶道的女人,在蔡惊鸿身边耳濡目染,她多少是懂些茶的。
“茶你喝了,我要出门了……”
他这是下逐客令吗?
彭莱不满地哼了声,背着手,晃晃悠悠地穿过天井,走到门口。
他跟着彭莱的脚步,锁上了门,说:“我先走了,你自便。”
彭莱没说话,望着男人骑车远去的背影,心底掠过一丝失落。
就这样走了,一点意思都没有,真的是块木头!
………
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荒野山村里,彭莱没有一丝的担忧,不怕迷路,也不怕没地方住,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村里闲逛。
她沿着坡路往下走,穿过一片小丛林后视野开阔,眼前有山有水,山峰奇石,飞瀑流泉,肉眼看去皆是美景。
这里是被一片的葳蕤的参天绿树包裹着,淙淙流水声与林间鸟鸣声回荡山谷,仿若一个世外桃源。
彭莱在这片山水中伸了个懒腰,听久了水声和鸟鸣,竟不自觉有些犯困了。
她见山泉边上错落着几块光滑的大石,坐在石头上去清冽的山泉里泡腰小憩一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正准备过去时就听到有小孩嬉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