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秦深和彭莱陪着秦母吃了午饭。
饭后,秦深等母亲午睡睡着了才和彭莱离开。
临走前,秦深交代医护人员好好照顾他母亲,有什么消息要记得通知他。
照顾秦母的护士一一答应,秦深这才放心离开。
从银州出发,他们再次踏上回家的归程。
银州到西溪镇一路来基本都是硬底化的水泥路,没有多少山路了,平坦顺畅。
彭莱坐在车后,仰头望着碧蓝无垠的天空,夏末的阳光晴好,风还带一丝燥热。
不知道为什么,彭莱忽然心情很好。
她笑着说:“秦深,你唱歌给我听吧,我想听《金风玉露》。”
开车的秦深淡淡说道:“在开车,不方便。”
“那我生日你唱给我听呗,下周五我生日,你就唱歌给我祝寿吧。”
秦深无奈:“我就会一首歌。”
“没事,我就喜欢听你唱《金风玉露》”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
彭莱笑着仰天大喊:“答应我了就不许反悔。”
她喜欢《金风玉露》这首歌,更喜欢秦深抱着吉他弹唱《金风玉露》。
她觉得弹唱的秦深总是有股迷人且奇怪的吸引力。
………
银州到西溪镇这一路来都顺畅得很,中途没有什么意外,回到熟悉的西溪镇,彭莱才意识到,她和秦深这趟囧途终于结束了。
回想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明明几天前的事却漫长得像几个月一样,不由心生恍然隔世之感。
再见到永华阿公时,彭莱有种好久不见的感觉。
永华阿公知道秦深出去找彭莱,两个人在外辗转了些日子,但见两个神思倦怠的样子,不必细说就知道过程坎坷。
只见永华阿公握着彭莱的手,感叹着:“孩子,不要再意气用事了,世事难能事事如意,村里许多事都是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你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彭莱明白永华阿公的意思。
她自己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轻易改变的,只是遇到总是免不得想出手。
“好好在村里头,不要让你爸担心,你爸前两天还来了电话。”
彭莱哦了声,没什么情绪。
她并不在意父亲的关心。
回到房间,门窗都关着,屋里闷得慌,弥漫着很浓的灰尘味。
彭莱推开房间的窗,阳光倾洒进来,房间一片亮堂。
就着窗户的位置,彭莱看到了秦深的房间。
他的房间开着窗,房间里却没有人的影踪。
她趴在窗台上,静静地望着秦深房间开着的窗口,出了神。
敞开的窗户,光线明暗交错,树影摇曳,蓦然间,她脑海间浮现那夜……
那夜,窗外雨声淅沥,房间光影明灭,他和她都站在窗前抽烟,轻烟萦绕,她对他动了心思,他神魂颠倒,失了理智。
干柴遇烈火在滴答的雨夜中燃烧着。如果那夜一切顺利,她也许已经得偿所愿了。
现在的结果是,他欠了她,她要向他讨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债讨回来。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惆怅。
………
晚饭的时候,村长来了。
彭莱以为是来找永华阿公的,却不想是来找自己的。
她有些惊讶,寻思着村长是不是来赶她走的,正要开口回怼时,村长嘴角带笑地说:“你能回来太好了,我就怕你不肯回来。”
彭莱有些懵。
村长说:“我仔细想过了,你说得很对,咱们村子是要建设新农村的,而这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要求就有乡风文明,所以说,像种恶俗婚闹是坚决抵制的,不利于我们乡风文明的建设。”
彭莱定定地看着村长:“然后呢?”
村长赔笑:“我今儿过来主要是代表我们村子向你道个歉,你是城里来的,文明素质都高。”
“可别给我戴高帽。”彭莱打住了村长的话,”我可不是什么高素质的人,我纯粹是看不惯。”
“是是是,总而言之,对于村子里的事,你觉得哪里有改进的地方你尽管说,群众的意见是最宝贵的!”
彭莱挑眉,问:“好,那我想了解一下村里关于家暴的情况多吗?”
这话让村长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彭莱继续说:“我觉得有义务组织村里妇女儿童去了解家暴,对其进行普法,以及遇到家暴如何应对,我觉得这是很必要的,我发现村里的妇女很多都是文化程度偏低的,年轻一代的很多还都是留守儿童,初中读完就嫁人,对于妇女权益这一块一定要落实到位。”
“还有,说到普法,最好把嫖.娼,家暴违反哪些法律罗列出来,在公示栏公示出来,另外,可以设立升学基金,考上大学的村里有奖金之类的,鼓励孩子读书学□□之,我觉得读书的孩子才是村子的未来。”
村长忙点头:“说得太对了,未来还得靠现在的孩子呀,是该多读书多学知识。”
正说着话,秦深走了进来。
彭莱看着他笑了起来,起身叫他:“来找我吗?”
秦深:“找永华阿公。”
“……他不在。”彭莱说。
秦深将手中的袋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这是我刚在地里摘的茄子,拿点过来给你们。”
彭莱咦了声:“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