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芊纯两天都没理周彦珩,他居然安静了。不发信息了,也不打电话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实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干洗店的老板打来电话说衣服洗好了让去拿,许芊纯下了早班后去拿了衣服。她在心里琢磨衣服是明天带去医院等见到他直接给她呢,还是给他送过去呢。
带到医院万一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传呢。一个女的给男的洗衣服,这听起来就充满了八卦的味道,不妥。
不知道他在不在忙,先发个信息给他吧,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然后拿给他。
你可爱的许;【在忙吗?你衣服干洗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拿给你。】
他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到快七点才回复。
你温柔的周;【晚点我去你家拿。】
你温柔的周;【两天了好想见你,你都不理我。】
你可爱的许;【。。。。。。】
他怎么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谁让他总说一些让人脸红,让人不知所措的话,不知道怎么回复,干脆就不理他了。他俩又没有关系,让她怎么说。
周彦珩学乖了,没有继续说这样的话,而是打了电话说了他这两天在忙的事。工程急着交工,因着前段时间总下雨耽误了进度,所以晚上他们都在加班干活。
“我这两天都没吃好睡好,夜里工人要加班,我这个老板也跟着巡视。不敢给你发信息,怕你看到觉得我烦,其实我好想时时刻刻给你发信息想知道你吃饭了没,午休了没,门诊累不累,睡好没。我还在工地跟着工人一起加班,等我忙完就去找你拿衣服,顺便看一眼你好不好?”
他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两天没见而已,许芊纯听了是有些动容的。他的话充满着关心,又听出了他的认真负责。她确实不想带着男人的衣服去医院,又不想跑过去给他送,他来拿也行。
想到这许芊纯就跟他说;“那你到小区了打电话给我,我下楼。也不要太辛苦了,劳逸结合。”
周彦珩心里美滋滋的,他的姑娘关心他了,愿意他去她家找他了。
“我不是黑心老板,不会让工人们过分消耗体力的。加班是自愿的而且给了很高的加班费,再说我也想多赚钱,好让老婆以后随便买买买。”
许芊纯在沙发上扣着抱枕嘱咐;“天热,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别中暑了。”
“老婆说的对,我什么都听老婆的。”
老婆?给他点颜色他还蹬鼻子上脸了,这喊的可真顺嘴啊。她可担不起这一声老婆啊。
“谁是你老婆,你个大尾巴狼。”
周彦珩在电话里呵呵笑着,许芊纯气的挂了电话,有种上一秒岁月静好,下一秒一地鸡毛的感觉。
周彦珩没有撒谎,说的都是实话。他这人以前没认识许芊纯的时候都是以工地为家的,他自己买了一套房子很少住。工地一开工就得去工地看着,用他的话就是年纪轻轻的是该打拼的时候,不出去难道躺在家里养膘吗。
他的工地还是自己看着放心,要是没啥事他都是待在工地,知道他的为人处世地道大家有事也都愿意找他商量。平时大家一起喝个酒,聊个天,打个牌啊。
完全看不出他是老板,一是因为年轻,二是方方面面都为工人着想。
几个领班都比他年龄大,也都是珩哥的叫着。晚上木工在钉模版,钢筋工有的在配置,有的在扎钢筋。
周彦珩光着膀子,下身穿着大裤衩子脚上是一双劳保鞋蹲在那里在教新来的小伙子扎钢筋。要不说他皮肤黑呢,在工地晒的。一身肌肉估计也是在工地练就的,长的高,干起活来有力气。
头顶一排铮亮的大灯照着,大家边干活边聊天。男人的话题要么是新闻,要么是跟妹子有关的。
工地上年纪大的居多,也有几个年轻的。在周彦珩旁边就是两个年轻的,二十多岁。两人就在说遇到的妹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说话声音还挺大的。
“我昨天出去买酒,那个老板娘身材真他妈好。凶器撩人啊···”
另一个也有半年没见过自己老婆了,夫妻生活更别提了。一听美女来了劲头;“真的?今个下了班我也去看看。”
说话间手上的活也没停过;“哎,光看有啥用,不能摸,不能做。”
另一个回应;“工地就一样不好,和尚庙都是狼不见肉。”
说着说着两人就约定要找个时间去找乐子,周彦珩旁边的新来小伙子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们。小伙子才十九岁,听到有颜色的段子难免不自在。
周彦珩朝那俩聊段子的人吼了句;“滚远点哔哔,别带坏人家小伙子。家里有老婆孩子别想外面的,外面的不该你们惦记,小心得病。”
两人脸色微变,确实是怕得病。外面的不干净,万一染了病···
干到八点周彦珩就让大家停工回去休息了,他回到宿舍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开着他的路虎跟着往许芊纯的家开去。
出门的时候他还喷了香水,淡淡的沉香味。自己身上也香香的,一会可以让她好好闻闻。
到许芊纯小区时八点四十了,他停好车子才发信息给他的姑娘。许芊纯知道他要来,一直在客厅等着呢。看到信息提着袋子就小跑着下楼了,她身上穿的是粉色的套装睡衣,头上带着黑色的发箍。刚才敷了面膜,发箍没摘。
她没说住哪一栋,周彦珩就站在显眼的地方。看到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伸出手;“给你。”
他没接而是说;“这么着急见我?”
她鼻头带着汗,夏天嘛,跑出汗了。许芊纯朝周彦珩瞪了一眼,把袋子强行塞到他手里;“拿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