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叫成功把大黄橘吓跑,就连旁边淡定的狸花,也一怔,后背的刺毛被吓地炸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叫那么响,吓猫一跳!”江寒笙兴致勃勃给猫猫配音。
只身一猫的狸花,似乎觉得有些丢脸,默默地收回刺毛,若无其事地舔了舔粉爪上的毛。
大黄狗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大步往前跃了一步,低着脖颈,冲狸花开始疯狂叫唤。
狸花终于有了反应,站起身,也冲他叫唤。
一个汪汪汪,一个喵喵喵,语言完全无法沟通,十分让人捉急。
大黄狗显然比狸花着急多了,因为听不懂狸花的话,一度想要更近靠近扒拉。
又一个起跃,狸花差点被扑倒在地,迅速闪开一段距离,眼神流露出惊悚和不可置信。
大黄狗咧开嘴憨憨笑起来,它做出了一个低着脑袋,双腿前身、蓄势待发的姿势。
小狸花警惕地察觉到了,下一秒他迅速飞跳出花圃,往学校边缘的围栏跑去,后面的大黄狗紧追不舍,还一边发出汪汪汪的挑衅喊叫。
在楼上的江寒笙和泠奈早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疲惫了一天的学习,放学前还能看到这么可爱又精彩的一出,实在是治愈人心。
......
于校外的三止区中心,般弥刚和远在万里之外的在柳联系上,喋喋不休吐槽了一路,把札左交于他的任务在这几刻抛之脑后。
在柳瞧着他揉脑袋的模样,失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和我哭什么。况且,阿左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
“你就会帮着他!”般弥气急跳脚,脑袋上的鼓包现在还痛着,“我做错什么了他要不远千里宁可浪费一张红桃也要闪现过来揍我一顿!嗯?嗯!为什么!”
在柳:“噗。”
“你还笑!我找你就是白瞎!哼!”
在柳:“好了,阿左要真有心揍你你早死一百回了。他不是让你查线索的吗?怎么样了?”
般弥忍气吞声,“在查了在查了,也不知道札左那边什么情况了,你呢?和时沄会和了吗?”
“还没呢,路上有些事耽搁了。”
“不得不说人类研究出这通讯器的小玩意儿还真是方便哈!那行,有事记得联系。”
“嗯,回了。”
那边切断通讯,般弥这边虽是和在柳聊着,脚下步程确实一点不慢,眼看着已经到了他要找的第二户因病被隔离校的女同学家门前。
般弥迈步进了一旁的巷子里消失不见,转眼间,一只弹跳力惊人的不明中小型物种已经飞身上了二层屋顶。
二楼寝室内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玻璃窗映出的倒影里,软萌的狗狗对着自己抛了个电眼,吐舌得逞地笑起来,样子是险些被自己迷倒了。
真身和人形都这般帅气威武,不愧是我般弥小爷!
般弥侧低下头,用厚厚绒绒的爪子挠了挠耳朵,听见屋里头转来声音。
女生的母亲坐在床边低声哭泣。
屋内,紧闭的窗边忽然起了一阵不动声色的风,掀动了遮掩的窗帘一角。
黑漆漆湿漉漉的狗鼻子冷不丁贴了上来,无人注意到玻璃窗一角起了雾。
般弥圆溜溜的眼睛眨啊眨啊,光听那位母亲哭泣不止了。
从屋内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女生和上一位他去查探过的一样,陷入了沉睡,无法苏醒愣是女生有苦也难言啊,这分明是凶手故意为之。
究竟是谁,居然在偌大又惹眼的三止区引起骚动。
般弥再次感慨间,那位母亲终于止住哭泣,起身出了门。
等到对方将房门关严实,般弥重新变回人形,搓了搓手上前开窗,片刻后玻璃窗纹丝不动。
般弥确是头乐观开朗的倔狗,憋红了脸一鼓作气用力,只听里头“铛”一声应有什么东西碎了,然后,般弥捧着半边窗呆住了。
对不起。
……
冤有头债有主,记札左那东西头上好了。
般弥跳进屋半关了窗,蹑手蹑脚在屋里搜寻一番。
“都说别让我干这种侦探干的活儿,就我这脑子哪找到什么线索啊!”般弥越说越急,原地抓狂。
最后做了一身无用功的般弥累瘫坐在床边,休息片刻,他忽然回头,跪坐着同床上阖眸的女生双手合十:“对不住了!”
般弥学着医者的模样,扒开人家眼眶瞧一瞧,瞧不出名头,又顶起人家的鼻尖,捏捏人家的脸颊,数数人家指甲盖上长了多少月牙......
“狗是不是没有月牙?我怎么没有?这东西怎么会叫月牙呢?”
般弥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将自己的手和女生的手一左一右对比起来。
不曾想头顶突然有了声音,念着:“吾见奴寐而奴又见溪......吾见奴寐而奴又见溪,吾见奴寐而奴又见溪......”
般弥毫无防备,跌坐下床,这一跌就是铁碇也生疼无比。
他倒是顾不上疼,瞧着女生唇瓣微动,双眼却仍然紧闭,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和他去第一户人家调查时得到的线索倒是一致。
方才般弥扮作止高的学生前去探病拜访,听对方的保姆倒了一地苦水,他一头雾水还忙着抽纸给对方擦眼泪。
后来总算得知了些真正有用的线索,染病的女生虽一直昏睡不醒,但曾在睡梦中念叨过一句话,便是这句“吾见奴寐而奴又见溪”。
般弥不懂这些文人墨水,甚至不知这几个字该如何作写,哪里会懂得这话的含义。
今日冒冒失失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