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周围逐渐聚齐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议起来。
“闻柏,我邀请班上同学过来,是想大家一起开心开心的。不是让你借酒发疯,再泼我一身脏水。”司木南倒是众人意料之外的淡定。
“是啊闻柏,你别坏了大家的兴致,而且毕竟是司木南请我们过来的。”
“闻柏快别说了,那事不一定和人家有关啊,你又没有证据。”
“什么事啊?”
“嘘,好像是说许闻欢出事了,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众人的议论声如同酒精的催化剂,闻柏气血上头,直接扑向司木南,揪住他的衣领:“那天,你和许闻欢都没出学校,偏偏只有她出事!你说!为什么!”
众人见状不妙,争先恐后地拥上去,总算把人拦下。
“你要证据?我就是证据!”闻柏扯着嗓子道,“前天傍晚放了学,许闻欢说暂时不回家,她要去找你。我就自己一个人出了学校,但我当时放心不下,我就想跟上去。所以我就一直守在学校大门口,结果等到天都黑了,我等了很久很久,你和许闻欢根本没出过学校。”
因为闻柏方才的失礼,司木南脸颊轻微抽搐了两下,他压着声吐字说:“你未免太过断章取义,学校可不止北门一个门。而且,我不记得前天许闻欢来找过我。”
“可你自从转学过来,只从北门进出。”闻柏说。
这还得感谢许闻欢,因为她的缘故,闻柏对司木南的关注可谓比他的迷妹们还要密切。
司木南一字一句道:“闻柏,劝你别太过分。”
班上同学见司木南有了生气的势头,赶忙帮忙说话:“就是啊闻柏,司木南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他怎么可能伤害许闻欢。”
“倒是你,是你对许闻欢爱而不得吧,这么害司木南,什么居心。”
闻柏看了看四周,在这个情况下,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都是一帮见钱眼开的势利眼。”闻柏嗤道,“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们都可以不顾。司木南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总归知道点什么。你现在把脖子上的伤露出来给我们看。”
闻柏实在是个暴脾气的,喝醉了就更无法无天了,眼看着又要冲出去,旁人拦都费力。
“同学,你误会司木南了,他的伤是这两天受的。”又一个站出来说话的,是一边看了很久戏的泠奈,“司木南同学昨天来给我送请柬的时候,我见他脖子上是没有伤的。”
又是个帮着司木南说话的女同学,在闻柏眼里看来,和旁人并无区别。
他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同学,你和他串通得要不要这么明显?你喜欢他?难道你也想染病一睡不醒,还是说你想丢掉性命?”
“你怎么歪曲事实?那天分明不止......”场面又乱做一团,泠奈话被淹没在人声里,她被江寒笙及时拉到一旁。
“奈奈,你说的话没用的。他们听不进去。”
“可是,那天明明就是有很多人看见了,司木南就是没有受伤。”
泠奈幽怨地撇了撇嘴,忽然注意到一旁吃瓜享食的般弥,险些把他给忘了,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干嘛不用。
不知谁手里的玻璃杯,梅开二度再次砸地碎裂,清脆的响声过后,有玻璃碎片好巧不巧,划过司木南的脸颊,划出血来。
场面并没有因此安静下来,司木南抬起头来,眼瞳一晃而过血红。
就那一息的画面,有人看见了,闻柏也看见了。
有人压低了惊叫声,连连后退。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他刚刚眼睛闪红了!”闻柏激动不已,“他不是人,不是人!”
这下,周围同学没几个拦着了。
司木南眼色阴沉下来,靠着仆人搀扶才站稳。
闻柏冲上前几步,被一堵肉墙挡住,一堵比他高一个头的墙。
“滚啊!”闻柏死脑筋地撞上去。
方才几人拉他都拉不住,可就这一个人奈何他怎么推就是推不动,闻柏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嬉皮笑脸的,一看就很多管闲事且臭屁。
般弥笑嘻嘻地把人往后带,“好了好了,同学你冷静一下,这儿没你事了,小心惹祸上身喔。”
一介凡人之躯,若是般弥不想,闻柏怎么可能抗得过他。
般弥轻拍闻柏,随着他的动作,闻柏酒劲儿醒了不少,人也冷静下来。
“哎这样不就对了,和气聚会,和气聚会。”
闻柏解决了,不仅是泠奈,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因此并未有人注意,鬼魅般从司木南身后路过的人。
仅仅是路过的那一瞬,般弥还在和闻柏嘻嘻哈哈,身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尖叫哭喊、金属碎裂声充斥全场。
巨大的猿兽咆哮失控,发疯地摧毁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