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接受了沈妈妈的话。
金兰花若有所思,面色也渐渐地沉静下去。
伴随沈妈妈一句“你们去忙吧。”大家都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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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后,慕容秋荻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后院,那个年长智慧的老人就宁静地坐在院子里。
她的面前石桌上摆放一壶清茶、一只香炉,双目睿智而悠远,又似近在前期,看着几位小姑娘正开心地打秋千。
慕容秋荻走近后,坐在石桌前,接过沈妈妈递来的茶,婉婉地笑道:“您老平时就这样过下午吗,还是特意坐在这里等我?”
沈妈妈微微一笑,缓慢道:“因为有楼主,老身才可以坐在这里喝上口新茶。老身年纪大了,眼还不盲,心更是不盲。”
她见慕容秋荻自若地喝茶,心里越发满意,“这宅里的姑娘们能不被嫌弃,得楼主的看顾,是楼主您心善。老身当不得楼主一个‘您’字。”
慕容秋荻放下茶盏,含笑道:“您才是有大善之心的那人,您肯养这些女孩子,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这让她想起归海琉星,除却那点孽缘般的血缘关系,多少有些同病相怜感。
但是,比起沈妈妈和沈秋等人在这个时代做的事,归海遥自认还差她们一大截。
沈妈妈不再直言这个尊卑关系。她听得出来,楼主是个坚毅有韧劲原则的女子。
她继续道:“战乱年间,女人比不上一头猪一只狗。现在太平,也没好多少,仍是命如草芥,薄的很。”
慕容秋荻不语。
因为沈妈妈这句话说得很实在。
即使在现代,女子在社会关系里依然有不少不平事,乃至于令人心生怨怼而不宁。
“若说善,您才是真善。”沈妈妈又道,“您要做的事,我不懂。但您肯养她们,我知道您不会差。”
“呵,因为我是个女人么。”慕容秋荻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以她如今的年纪,说出这句话未免太过成熟。然而,她所做的事又何尝是普通人能做得呢?
“对。”沈妈妈瞧着她美丽高贵的模样,舒缓地笑了,“你还不算是个真女人,但是,你已有女人都有的慈心。”
听着像骂人的话,不过慕容秋荻懂她的意思。
交过心后,紧接着,一老一少就明月楼的发展又叨叨絮絮说起来。一直到乌金西坠,翠儿帮着玉娘出来喊“开饭了”。
那些时不时在偷瞧慕容秋荻的小丫头们叽叽喳喳地跑去厨房端菜。
大堂的饭厅里摆了整整一圆桌菜,有鱼有肉,有荤有素,算不得顶好的食材,就连味道都不怎么样。
但是,大家都跟过了年似得激动。
女孩子们还换上新衣裳,蹦蹦跳跳得更是欢喜。
慕容秋荻夹在她们当中,竟也不算突兀。大概是年龄相仿,八岁以下的两个孩子都喜欢黏在她的身边,还把她当姐姐喊。
她们的热情一直持续到晚上,被玉娘和翠儿赶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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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是在天蒙蒙亮时赶回来,城门一开,他第一个入城。
他把兑换出来得一万两银票的散碎银子和散票,从独轮车的蓬草堆里捞出来,再交给沈妈妈。
沈妈妈道了句“辛苦,”就安排月娘去收好。
沈秋随意地吃过翠儿给他备的早膳,入院就见慕容秋荻的房内已亮烛火。他想了想又走上去敲门。
“跑一晚上,你不累?”慕容秋荻瞧他一身风尘仆仆,想来是刚把银票兑换回来,且应该跑了不少城镇。
沈秋虽感觉身体疲累,但精神仍是处于亢奋状态。
他咬了咬牙,坚定面色道:“大小姐,我想求您一件事。我想跟大小姐学武。”
慕容秋荻毫不意外他这个要求。
谢二公子几人在同阴山群鬼厮杀,路人跑的跑、躲的躲,连驿站司人都是如此,唯独沈秋上前牵了马,又躲在马后。加上他在扬州城外跑起来得那股狠劲,就知道这人的野心远不止一个玉春苑这点事。
慕容秋荻直接回道:“可以。你想学什么?”
“嗯……啊?”沈秋呆了呆。
惊喜来得太快,就像一阵龙卷风。慕容秋荻从他脸上读到这句话,以及另外一句“武功还能让我自己挑吗”?
若是旁人做师父,有什么学什么,应该很难有机会挑捡。
但是,对于熟读琅嬛洞内各武林门派经典秘籍的慕容秋荻来说,在她这里学武功,真的可以挑。
她轻笑道:“你若不累,我们可以到院里耍一遍你学过的东西。我在根据你的特点,考虑适合你的武功。”
沈秋一扫风尘,脸上蕴上红色。他兴高采烈得跟到院,一个累字都没喊,直接把会的拳和掌耍了遍,又拿起根棍子耍,似刀劈似剑刺……
“相柳,你说我把常春岛的绝学传给他怎么样?”慕容秋荻问道。
“常春岛里的什么?嫁衣神功可以克制你所学的明玉神功。”相柳机械回道。
“不可能。学到六层嫁衣神功就要废弃重来,这世上能有几个有这心性。”慕容秋荻肯定道。
对此,关乎人性,以相柳目前收集的数据而言,确实不好应答。相柳表示无言。
慕容秋荻直接对沈秋道:“我有一套崆峒心法和鞭法,你且看好。”她目光一撇,抽过晾衣绳上的长衫,一甩一扫如棍如鞭,劲风横扫而出,顿时半院里风起叶落,如向天借雨。
沈秋看得热血澎湃,激动得无以复加。他用了十二分注意力盯着她的动作,心里充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