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真的要用那个平民?”在顾翎走后,康斯特进来书房,有些担忧地道。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平民,实在是很难让人信任,“她的身份背景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陛下要慎重。”
一个平民,居然能从选拔中脱引而出,实在是很久都未听说过了。安德斯当然也不会相信顾翎的身份真的清白,只不过他想看看是谁把她送到了他面前,又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什么?”康斯特愣了愣,有点不明白安德斯的意思。
“你看到了,她的言语是忠诚的,眼神是忠诚的,甚至连心都有可能是忠诚的,”仿佛可以为了安德斯可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但她的灵魂却仿佛置身事外,那种漠视的态度,就好像这种话她说了千百遍,已经习以为常。”安德斯甚至觉得顾翎会在舍命保护他之后,又毫不犹豫地刺他一剑。
就是这种□□与灵魂的分割感,让安德斯觉得很是有趣。
她能在最忠诚于你的时候给予你致命的一击。
这样的人不会随意地听命于谁,但如果她认定了一个人,那么你就可以保证上面的那一句话她只会做到前半部分。
而安德斯有信心能征服顾翎,让她成为他最锋利的那一把剑。
皇家护卫队队长人选一直空着,贵族们估计还在争着让谁家的人上位。不过顾翎现在算是要升职了,护卫队管不到她,她也就不需要再去站岗。
最近几天她除了会去康斯特那接受一下熏陶和教导,顺便从他那里旁敲侧击的了解了关于罗萨的事。剩下的时间就一直蹲在凯特蒙伯爵家附近,观察他有什么异样。
西部边境有一大片土地不属于利比亚,那里居住着许多异兽。罗萨小将军第一次带兵,就把一只盘踞了百年的沙犀给解决了,为利比亚扩张了好几座城池大的领土。
再过小半个月,罗萨就要从西部边境回来了。他回来的日子,正是顾翎任务的截止日期。
顾翎蹲在墙角,发现这事很久没干了,还让她莫名有种怀念感,毕竟对于她现在的处境来看,这种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
凯特蒙为人低调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这几天就没有见他出过门。他的住处顾翎溜进去看过一些,就是很平常的布局,装修设施简单,感觉凯特蒙不是个崇奢的人。
但顾翎也只是转了转,其他的还没来得及了解,就见凯特蒙这天一大早收拾好,招呼着几个人拉着几辆马车出了门。
有情况!
顾翎隐去身形跟在他们后面。
凯特蒙为人很谨慎,在各个街道随意地转着,迟迟不去目的地。时而快,时而又停下来歇息。而且走过的街道长得大同小异,顾翎好几次差点因为他的障眼法而跟丢。
一直兜兜转转,车队终于停在了一座建筑前,似乎也是哪个贵族的住处。
顾翎在暗处看到凯特蒙跟其中一辆车走了进去,其余的车辆又被慢悠悠地拉走。她观察了下这里的地形,也闪身跟了进去。
特雷尔烦躁地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头发,不耐地道:“凯特蒙还没到吗?”
“快要到了,侯爵大人。”一旁的少年上前轻柔地为他揉着额角,“您只需再等待片刻。”
特雷尔呼出一口气,似乎感觉舒服了些,闭眼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个平民,据说在狩猎会上立了功,得到了陛下的赏识?”
尤辛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为他按摩。
“没想到啊,我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居然就被她这么一个平民给毁了,而且她居然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那群人都在干什么吃的?”
“一天天的就知道争争争!皇家护卫队队长那么多天了还没争出个结果来!”特雷尔说着说着又想发火,但被肩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捏得火气消了些,便顺势握住了。
他捏着那只嫩白的手,捏得十分用力,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窝着的火。
尤辛也就停下了动作,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把玩。
“那个平民一日不除,就一日难解我心头之恨!”
“侯爵大人,队长的人选都是从护卫队里挑的吗?”尤辛柔声问道。
“是,怎么了?”特雷尔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那个平民也在护卫队里,若是队长人选还没有确定,而国王陛下又趁此横插一脚该怎么办?”
特雷尔动作一顿,抬头定定地看向他。
尤辛不避不让,直直地对视回去,细长的双眼中闪动着诡谲的光。
“那个平民如果攀上了陛下,陛下要是借她来打压护卫队的话,侯爵大人要想除掉她可就困难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特雷尔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喃喃地问道。
“别急,大人。您想想,一个无依无靠的平民,怎么可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现在的地位?那必定是有人在背后相助,至于背后相助的人是谁,又想干什么,总归不会是陛下。”尤辛意味深长地道,媚人的双眼眼尾挑起,勾向了特雷尔。
“你的意思是……”特雷尔眯了眯眼,有些迷醉地凑上去,像是发病了的瘾君子,疯狂地嗅着少年身上幽幽的清香。然后又觉得不够似的,急不可耐地啃咬着少年细白的颈项。
尤辛难受地喘了声,手搭上特雷尔的肩膀,声音里似乎裹了诱人的蜜,“大人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揭穿她的居心叵测,到时不用大人动手,陛下也定不会让她好过。”
衣裳从肩头滑落,特雷尔的呼吸重了些,动作越加粗鲁。
尤辛忍着疼,继续徐徐善诱,“您也知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