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陆境恒的立场。
闵兰含泪欣慰地笑了笑。
至少，令柔托付对了人。
令柔在陆境恒的亲吻中回过神来，眼睛睁大。陆境恒注意她表情变化，这才离开她的唇，抬起头，看向众人。
“除了我母亲，其他与这办公室无关的人一律出去！”
“秦峰，去清场。”
秦峰便转身去打开办公室门，示意其他人离开。
令柔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到茶几处，从抽柜里取出几张纸巾，拿去给闵兰。
闵兰接过，眼泪又滚了下来。
令柔知道她哭不是因为职场小人的暗算，也不是因为被人污蔑斥骂，闵兰姐从来不怕那些，而是因为秦峰哥。
“闵兰姐，没事的，相信我。”令柔轻声说。
闵兰不说话，勉强弯了下唇。
她擦干净脸，最后一个离开了办公室。
总裁办外面很安静。不管是助理室里，还是前台处。大家都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全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管先保持沉默再说。
徐颖先颤颤巍巍回到前台。她脸色发青，心里忐忑不安。
同事小美小张都皱着眉看她。
随后走出来的是向莉莉。她脑袋一片混乱，只想快点回办公室找对策。
却被秦峰叫停了。
“向经理，你必须等等。”
不过秦峰听见后面闵兰的高跟鞋声，没有继续说话。等闵兰低头出来，快速经过他们离开了总裁办后，他才继续对向莉莉说道：“请你把手机里的录音删除。”
向莉莉心里一颤，回头看了看眼前一脸冷肃的男人。她没见过他，但从副总的说话来判断，应该是他身边的保镖。
向莉莉并不情愿交出，低声道：“我还需要用来证明……”
“拿来。”
冷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像无形施压的剑。向莉莉无奈只好打开手机，递给秦峰。只有一段录音。秦峰删除后把手机还给她。
“向经理，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后果自负。”
秦峰说完，起步去提醒助理办公室和总裁办前台的人员。
而另一边，在总裁办公室里，令柔将茶几上的茶杯收走，去茶室重新沏了两杯新茶，端来分别摆了一杯在陆境恒和文韵芝面前。放好托盘回来后，在陆境恒身旁坐下。
这期间，陆境恒和文韵芝都没有说话。
等令柔坐下后，陆境恒才开口：“有什么话现在说。”
他没有看他母亲，两手交握，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凝在一处。
文韵芝看看他，又看了看令柔。
那女孩齐肩短发，肤色白皙，长得文静漂亮，气质其实也好，看上去像是个读书多的人。
她神情平静地看着自己，眼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慌张和胆怯。从她说那段道理话，到去拿纸巾给她师父擦眼泪，到默默收拾杯子重新沏了两杯茶过来，她后来一直在冷静处理着事情。
不知怎的，也许是她冷静温婉的气质让自己于心不忍，也许是儿子动怒的表现给了她压力，文韵芝心里对眼前那位女助理已经没有了多少火气。
文韵芝婉转对儿子说道：“这里不方便说……”
“这里没外人。”陆境恒冷声道。
文韵芝轻闷了一气，也不客气了：“不说其他的，就录音那件事情，文旅部那两个人说的话简直不成体统！怎么能说出那种话？不怕传出去被集团议论嘲讽……”
“谁录音，谁传出去？”陆境恒反问。
文韵芝：“……但现在那录音内容就是证据，已经足可以说明问题！而且那个什么主管，也亲口说了她就是有目的的。”
“境恒妈妈，”令柔接过话，“我师父也许真是为了气向经理才那么说的。”
“因为她以前在酒店部工作的时候，和向经理有过矛盾。而我之前在文旅部工作过，那里的人都很好，虽然爱开玩笑，但其实不是真的那样想的。”
“呵呵，你能证明什么？”
文韵芝听令柔这么一说，顿时生气起来：“那种玩笑能随便开？”
令柔回道：“确实不应该。但是因为文旅部一直受冷落了很久，所以大家才借玩笑来表达……”
文韵芝：“呵！这是什么借口？一个部门的人要是有能力，早就上去了！”
“文旅部是有能力的，只是欠缺机会。我们会证明……”
令柔还没说完，文韵芝就打断她的话，“你别说了。”
“那你也别说！”陆境恒侧过头说道。神色冷清。
文韵芝被儿子的偏袒态度激怒。
“境恒！管理一个集团并不容易，如果任人唯亲，不但会招来闲言闲语，还会难以服众，甚至导致内部分裂。如果想管理好集团，就要先自己做好来，从各方面平衡。就好比婚姻，找一个有实力的贤内助，不但可以巩固集团实力，在集团遇到困难时，对方家庭也可以……”
令柔低下眼。
陆境恒则扯了扯嘴角。
轻嗤道：“是你当年和一穷二白的父亲创业艰难，还是我现在继承这个千亿集团艰难？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能力，需要以后靠女方的家庭？”
文韵芝为他的话又气又难过，“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你以后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陆境恒问。
“明白你永远不会改变是吗？”
“明白你唯钱是命是吗？”
“爷爷得癌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