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
何安晴惊讶道:“那怎么行,没了琴你也不能参加琴试,我不能为了自己牺牲你。”
“算不得牺牲”,玉芙蓉故作轻松道:“我并没有那么想进宫。”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连琴试的曲子都没学会呢,正好可以不用练了。”
“金雁姐你别骗我了,我昨晚听你弹琴,就知道你琴艺在我之上,那么简单的曲子,你怎么可能学不会。”
“我懒嘛,你没见我晚上还偷偷跑去厨房做桂花茯苓糕了吗?哪有时间练琴?不说了,咱们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一晚上没睡,我可是累得不行了,这贵妃有什么好当的,累死了,对了,琴试之前再把琴给你,我先保管着,以免再出什么问题……”
……
玉芙蓉想,其实自己不入宫也行,只要能去长安就可以,虽然接触皇上和摄政王没那么方便了,但应该也有机会。
何安晴就不一样了,如果进不了宫,就无法守护她的姐姐。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去长安了。
离家出走?
不可行,金父金母会担心死的。
举家搬迁?
不容易,金家世居江南,金父又是苜叶书院的院长,搬去长安干什么?
外出游玩?
可行,但金母肯定要跟着她,办事太不方便。
……
想了许久,玉芙蓉有些懊恼自己为何没有变成一个男人,好男儿志在四方,去哪里都是合理的。
而女子,要想久居外乡就只能远嫁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巳时,秀女选拔第二轮比赛在梨县百花台正式开始。前来围观的百姓摩肩接踵,玉芙蓉还在人群中看到了金父金母和司翊亭。
司翊亭站得很靠前,玉芙蓉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仔细看过去时,他居然一副含情脉脉一往情深的模样。
玉芙蓉拉下脸来,好家伙,为了前途抛弃了金雁,如今这是又想跟金雁和好吗?
想得美!
玉芙蓉轻嗤一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冲他轻轻吐了吐舌头。
正在喝茶的湘王忽然发现某人在台上做鬼脸,猛不防笑了一下,结果打翻茶杯,惊得一旁的侍女哆嗦了几下,连忙跪下收拾起来。
湘王一向怜香惜玉,此时安慰侍女道:“无须惊慌,是本王自己不小心打翻的,又不是你的错。”
侍女欣喜地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好看又温柔的男人,在那一刻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奈何那人却立马泼了一盆凉水过来:“不要喜欢本王,本王可是已经有很多红颜知己了。”
侍女红着脸低下头,收拾完之后迅速起身跑了……
琴试即将开始,坐在首位的湘王目光一直在何安晴和玉芙蓉之间来回徘徊,观察了一阵,他起身,径直走到了站在最后面的玉芙蓉身边。
玉芙蓉见他过来,斜着眼暼了一下,却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于是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湘王看着她手中的断琴,问道:“你把琴给了她?那你怎么办?”
玉芙蓉十分想说:有什么办法嘞,某人铁石心肠不帮忙,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但话未出口,她心思一转,忽然计上心来。
于是又收起万般不屑,重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站直身子小声又柔声道:“小女自然是要落选了,王爷要是不忍心,可以委屈委屈,把小女纳为侧室。”
?
“你说什么?”湘王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又问了一遍。
玉芙蓉清了清嗓子,再一次郑重道:“我说,王爷若是不忍看我落选,不如委屈委屈,将我纳为侧室。”
湘王疑惑地看向眼前这个不知轻重的女子,原以为她口出狂言是为了消遣自己,抬眼却见对方一脸的无辜认真,眼睛还睁得格外大,似乎充满了期待,他一时惊讶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是说你委屈委屈?还是我委屈委屈?”
玉芙蓉礼貌笑道:“自然是王爷委屈委屈。”
湘王见她说这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白了她一眼道:“你倒是想得美,我连正室都没娶呢,把你纳进门,我以后怎么娶妻?”
玉芙蓉想了想,原本想说:以您的名声,先娶哪个不都一样吗?
但是她笑了笑,继续道:“那不然我委屈委屈,给王爷作通房如何?婢女也行,我力气大,什么活都能干。”
湘王狐疑地打量她许久,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玉芙蓉一本正经又没心没肺地道:“没什么企图,我就是,单纯的,纯粹的,喜欢你,想待在你身边。”
湘王:“……”
“那你为何还要参加选秀?”
玉芙蓉这才意识到自己胡说八道得都忘了现在在干什么了,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台上的秀女们、上座的官员以及台下摩肩接踵的百姓们,全部都以八卦的眼神看着她和湘王。
“……”
玉芙蓉咽了咽口水,安慰自己道:没关系,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一心一意走自己的路!
只要记得第一要务是报仇,报仇第一步是去长安就可以了。
玉芙蓉紧了紧手中的琴,抬起头讪讪笑了笑,一副被人戳穿后实话实说摊牌模样:“参加选秀是为了……实话说了吧,我第一图的是荣华富贵,第二图的是你这个人,怎么样,你给不给?”
湘王显然从头到尾也没有相信过她半句,不过此时他倒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