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昧看着前面灰白的道路,问起商场活动的后续。
“真的查不到是谁做的吗?”
这件事郑武后续也跟他反馈过了,昨天捣乱的那个男人已经被律师正式起诉刑拘,后面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可背后的人没有浮出水面。
周凌丞跟姜星昧的想法一样,认为是汤梦不甘心的报复。
姜星昧忽然兴趣的问道:“周凌丞,你说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对方对我不是泼墨汁或者油漆什么的,是直接拿着凶器,你说我会不会死在台上啊。”
“嗞——”轮胎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压在白色斑马线上。
周凌丞神色收敛,一脸肃严:“我永远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姜星昧笑笑:“开玩笑的啦,别当真。”
她一向喜欢胡思乱想,比如坐飞机会想如果碰上空难,路过隧道会联想到塌方。
周凌丞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认真的看着她:“星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姜星昧被他深情温柔的目光看的心神一晃。
正要开口,周凌丞的电话响起。
蹙起的眉头都那么蛊人。
绿灯亮起,车子箭一般射出去。
姜星昧见他提速,将那些连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
“发生什么事了?”
周凌丞:“马场那边来电话说绝望好像不大对劲。”
两人匆忙赶到马场,在圈舍里看到了卧在墙角的绝望。专业人员正在帮忙做检查。
姜星昧也就是这两天活动没有过来,怎么会这样。
等人检查完连忙问道:“您好,请问绝望她还好吗?”
工作人员也跟医生说明情况,说绝望这几天无精打采的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愿出去到外面活动,看上去像是生了很严重的病。
姜星昧一听,更加心疼。
周凌丞上前牵住她的手,微微握紧安抚她。
医生取下身上的听诊器,说绝境应该患了抑郁症。
“抑郁症?”姜星昧有些震惊。
“是的,动物跟人一样,也有自己的内心世界,也会感觉到开心或悲伤。”
姜星昧心疼的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的鬃毛。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恢复到以前?”
马场负责人在请示周凌丞过后示意医生换地方谈。
人走后,周凌丞站在身后,看着跪卧在地上的绝境眼中滑过一抹伤感。蹲下身来,看着绝境的眼镜,淡淡说道:“会好起来的。”
“绝境,你是不是很想珍珠啊。”姜星昧喃喃自语。
听他们说自从珍珠被运走后绝境的状态就一天比一天不好,她一定跟人类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孩子思念成疾,可惜它不是人,只能被困在这方寸之间的圈舍里。
医生开了一些药给绝境,让后续好好留心观察。
姜星昧觉得周凌丞自从马场回来后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彷佛绝境生病他更难过的样子。
也是,毕竟绝曾经是他最爱的马。
晚饭后,姜星昧没有见到周凌丞的人。
正准备去后面庭院里找人,只见他忽然从楼下匆忙下来,手中的电话还没挂,激动的跟那边的人讲电话,说的是粤语,她不太能听懂内容。
“你还会讲粤语?”挂了电话她问。
“之前跟萧衍学的一点点。”周凌丞双手捏着她的手臂,眼中盛着小孩子般明亮的光,跟先前回来的样子判若两人:“星昧,我找到珍珠了。”
“什么?”
“嗯,珍珠被马场送走后运到了港城,跟曾经的绝境一样,现在是竞技马。”
“真的?”或许是演员天生的共情力,姜星昧眼眶微微一热。
可惜,绝望渐渐年迈老去,看不到孩子在赛场上的发光发热。由此姜星昧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一滴眼泪掉在了周凌丞的手臂上。
周凌丞被那滴清凉烫到。
连忙帮她拭去泪珠,明白她的心中所想:“绝望看不见,我们可以帮它去见证珍珠的成长,说不定她今晚会像它母亲一样成为冠军。”
冠军?今晚?什么意思?
周凌丞正在解释说明电话响起,郑武来电。
“周总,您跟夫人今晚去港城的私人行程我已经安排好了,祝你们周末愉快。”
半个小时后,姜星昧换完衣服跟着周凌丞来到别墅顶楼。
住了这么久,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他们的头顶上有着一块大写的‘H’的私人飞机停机场。
螺旋桨搅动着浓墨黑夜,姜星昧压了压飞舞的发丝,拉着周凌丞的手。
“等等周凌丞,你真的确定我们现在就要去港城吗?”
“珍珠应该会很高兴你去给她加油。”
姜星昧望着那双笃定的眼神,勾了勾唇角,继而扣紧那只手:“我也这么觉得。”
*
港城。
五彩绚丽的灯光点亮丝绒的夜色,宛如一颗璀璨迷人的明珠。
周凌丞跟姜星昧下飞机后立刻坐上一辆黑色迈巴赫前往赛马场。
田丘马场作为港城最大的赛马场地。看台上精致舒适的休息区是给有钱人们提供看马赛的专属区域,一排排浪花般的观众席朝底下的宽敞跑道铺缩下去。
没有来晚,比赛还在准备阶段,但已经有骑师牵着英姿挺拔的骏马们出来。
陆续进场的观众脸上都充斥胜利的期待,服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