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府中无人替她主持公道了。
傅蓉微道:“是我。”
张氏没听清,侧着耳朵:“你说什么?来,大点声!”
傅蓉微:“是我偷的东西,夫人,听清了吗?”
张氏抿着嘴哼哼唧唧笑了:“都听见啦,三姑娘自己承认的,押进祠堂,请家法!”
傅蓉微伤口还没好,被扭送着带走了。
钟嬷嬷声声惨烈的哭叫着冤枉,无一人理会她。
傅家的家法是一根足有小臂粗的紫荆杖。
一杖下去,威力非浅,平阳侯这一代,因为家里没男孩,女孩又娇弱,这根杖子从未被请出来用过。
傅蓉微这也是第一次见。
上面不知沾了多少傅家子弟的血,透着乌油油的光。
张氏抚摸着紫荆杖,点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上前,一字一句地吩咐道:“让她浅尝一下滋味,别打死。”
伏在桌案上时。
傅蓉微还在想,这一杖打下来,和断了骨头比,到底哪个更疼。
很快答案来了。
傅蓉微没能忍住痛呼。
骨头断也就受难那一下,哪里能和这伤叠着伤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