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已经很少碰了。季沉拈起一块甜糕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季大人……”韩英耳根红晕退去了些,见自己买的糕点深得季沉欢心,鼓起勇气看向她的脸。
依旧是那张脸,纯净清绝,又添了他不曾见过的随性。
是自己日思夜念的脸。
“还什么大人,”季沉放下油纸包,淡淡道,“直接叫名字吧,季沉。”
还是太甜了,并不适合这副身子骨。
韩英心中有些高兴,眼底多了些许笑意。
“你这是要去哪里?”
“岳阳。”韩英回道。
季沉想到方才的对话,抬眼审视着:“为了英雄大会?”
韩英不语。
“是为了琉璃甲吧。”
韩英惊诧看向季沉:“你怎么——”知道的琉璃甲。
季沉轻笑出声:“镜湖剑派刚被灭门,你便打探张成岭的下落,又火急火燎跑去岳阳,总不会是带着天窗去英雄大会凑热闹的。”
“这事你别涉足了,太危险。”
“放心,我现在病秧子一个,对打杀可没兴趣。”季沉倒是很无所谓。
韩英瞧着季沉单薄到可怜的身形,不禁问道:“你的病,怎么这么严重?”
“一半是你家庄主的功劳,一半是在大狱里落下的毛病。”季沉回答得简单,在颠簸的车厢里被晃得有些不适。
“活着就好,也不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