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而乌瑾就是个完全不松口的人,他特立独行,没人能影响他,别人就算想松他的气口都没办法,这种人往往会留着一点点先天之气,做什么都容易成功,加上富贵命格的话,一辈子都会顺风顺水。
林琅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觉得那些人里,乌瑜是比较可怜的一个,所有人都若有似无地在蚕食他身上的后天之气,尽管微弱,甚至是人无意识吸走的,可人数那么多,足够把乌瑜吸得仿佛脑干缺失。
苏云沉默一会儿,说:“以后这话不要再说了,我们做的就是切断因果的工作,所以,能不沾就不沾。”
“……可是,刚才馆长你还让我看面相。”林琅小声嘀咕,他以为这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
“我让你看的面相,不一定是苏芸本人的。”苏云留下这句话就没再解释了,兀自回了房间,中午也没出来。
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鬼员工们在青云山庄玩得很开心,只有苏云每天躲在房间里睡觉,晚上才出来晃悠一会儿,像游魂一样。
第二个活人林琅也差不多,但他白天会在青云山庄里锻炼身体,还算见点阳光。
到了归期那天,苏云办理退房,还收到了小礼物,说是一开始不知道苏云是VIP客户,怠慢了。
苏一翎既然办了会员卡,那肯定不会有所遗漏,是苏云自己抽中了半价券,想着别浪费,才带员工过来,没想到就被乌瑜给嘲讽了,还遇上了苏芸等人。
不过遇上倒也好,一次性把问题解决,后面就不会来烦她了。
又坐了半天车回到殡仪馆,大家都有种回到家了的感觉,总统套房虽好,到底不是自己的窝,待得不如家里自在。
然而他们去玩了一圈回来,殡仪馆依旧没生意。
眼看着快十五了,鬼员工们加紧折之前,十五的时候给祖师爷、地府、皇天后土、遗留枉死冤魂、灵婴等对象上香烧纸。
苏云在不睡觉的时候会帮忙折一下纸钱,不过更多时候就是单纯在睡觉。
回家第三天,乌瑜忽然上门了。
彼时殡仪馆门口都没人在,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哼哧哼哧折纸钱,乌瑜喊了半天人才被林琅听见,他赶紧出去接待——他现在名义上是苏云的保镖,其实就是个杂工,什么都得干。
林琅出去问乌瑜是不是要下单,乌瑜死活不说,非得见到苏云不可,两人就僵持不下,乌瑜没耐心等,直接打了电话给苏云,非说林琅拦着他不给他进门。
苏云接通电话后听他哔哔完,直接说:“你有话就说,没话滚,我不陪你玩过家家。”
说完,苏云就准备挂电话了。
乌瑜在那边担心苏云真的直接挂,忙说:“别别别,别挂,我是真有事,找你,面谈,可以吧?”
然后苏云直接啪把电话挂了,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过了会儿,手机又响起来,鬼新娘探头看了眼,对苏云说:“馆长,还是他。”
“你接,如果不是下单就让他滚。”苏云翻了身回答。
“哦。”鬼新娘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乌瑜说他要下单。
既然对方都准备下单了,那苏云自然同意他进来,还让艳鬼给他上凉白开。
林琅收到消息后终于肯带着乌瑜去殡仪馆的后院,进入后乌瑜才发现这殡仪馆很大,前面的路就弯弯绕绕,进了院子后他就不怎么记得路了,好像记忆被删掉一样。
来到院子里乘凉的地方,乌瑜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犯困的苏云,旁边那几个员工穿着统一的殡仪馆制服,在哼哧哼哧折纸钱,已经折了两框了。
苏云勉强坐起来,让乌瑜坐在空余的小马扎上:“你要下什么单?我们这红白喜事都接。”
刚好这时鬼新娘给乌瑜倒了凉白开,乌瑜愣了一下:“你们不是殡仪馆吗?喜事也接?谁会给你们下单啊?”
“哦,这是冥婚的意思,你要结一下吗?”苏云平静地问。
“不了不了……”乌瑜吓得忙摆手。
苏云看他这副样子,感觉就不是来谈事而是来找茬:“你到底什么事?有话直接说,我不说我告你哥了。”
乌瑜一听这话就炸:“苏云!你能不能有点新鲜的?从小到大你除了会告我哥你还会干嘛?”
然而苏云不理他:“招不在新,管用就行,你说不说?”
别人说告乌瑾那可能就是威胁一下,苏云是真去的,乌瑜只能憋屈地坐回去,哼哼唧唧地说:“是我哥让我来的,他听说了青云山庄的事,想请你帮个忙。”
“送客——”苏云直接一摆手,让林琅准备拖人。
“不不不,是下单!下单!”乌瑜被林琅拎起来的时候,脑子勉强好使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就自己跟苏云这关系,不打起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帮忙?得说下单。
这回苏云满意了,让林琅放下他:“行,下单就可以继续说。”
乌瑜憋屈地坐回去:“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跟我哥有个离家出走的姑姑吗?很年轻就跟男人跑了的那个。”
说到从前的事,苏云还反应了一下:“你的姑姑……我想起来了,是你爷爷在你六岁生日会的时候,想给你姑姑相亲找个对象,结果你姑姑直接大闹一场,生日会毁了,还把你爷爷气进了医院的那个?”
见苏云还记得,乌瑜猛点头:“对对对,就是她,我小时候觉得我姑姑不懂事,不结婚就不结婚嘛,怎么可以把爷爷气成那样呢?还跑了,但是我前两天听我哥说,我姑姑一开始是没跑的,但她被我爷爷送到联姻对象的床上了,我姑姑给人打了一顿。”
苏云抓了把鬼新娘递过来的瓜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