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老人入殓的阿孟。
仙男上前去帮忙,阿孟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入殓。
他们依旧把老人葬在那块坟岗,立了一样的碑。
阿孟坐在坟岗很久很久,仙男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不远处看了她很久很久。
久到阿孟站起身,一个转身,身上的粗布衣裳从上到下蜕变成了素雅精致的裙装,她看向仙男:“你在这世间历练,却还未窥得门径,还需继续努力。”
仙男一皱眉,藏在袖中的手却一松,把已经准备好的法术又放开了。
他失声:“师,师叔祖?”
阿孟轻轻一笑:“是我。”
此刻的她面貌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像那高悬在夜空的明月,像山间上的白雪,像楚楚绽放的白莲。
仙男只知道自己的师叔祖一直在外历练,也见过她的画像,可不知道,自己一直提防的妖女就是她!
“你有善心,有善行,却放不下身段,摆不下偏见,该好好想想才是。”阿孟看着他,眼神悲天悯人。
仙男有些羞愧地垂着头,“是,师叔祖。”
“嗯,没做错事为何低着头?只不过路走弯了些,好好走就是了。”阿孟说着,身上泛起淡淡的青色的云烟,整个人腾空而起。
“我先走一步,你且保重。”阿孟的声音越来越远。
仙男知道,这是历练成功的飞升。
他看着阿孟离开的方向:“弟子谢师叔祖教诲!”
*
喻宁姝编好了宣传册之后又找人画了几幅飞仙的宣传画,定了一个黄道吉日,找人把这日期写在画上,再把画贴在鱼大福的店门口和店里。
她先请人誊抄了大量的宣传册,做好了之后就在大街小巷派发。
等这京城里的人对此都非常感兴趣的时候,她又请了乐坊的舞姬在鱼大福门口跳了一下午飞仙舞。
吸引够了别人的眼球,就开始搞飞天系列整套预售活动,头先十名下定金的有神秘赠品一份,后面的九十名下定金的送金耳环一对。
当天,这整整一百套“飞仙”就已经卖出去了。
王先生带着成绩来报喜,喻宁姝看着王先生潮红的脸,笑了一下,“先生辛苦了!”
王先生连忙摆摆手:“不辛苦,将军哪里话?”
“店里的事就交给您了,我这边根据之前积压的货品做了几个样子,把飞仙和这几种积压的货品捆绑在一起卖,价格可以便宜些,主要是把积压的货品清完。”喻宁姝说完,把之前写好的单子递给王先生。
王先生一看,眼睛都亮了,他正愁店里积压的货品该怎么卖出去呢。正愁瞌睡呢,喻宁姝就递来了枕头。
“好,好,我这就照您说的做!”
喻宁姝腼腆一笑:“别这么说,行不行,怎么定价,还得您费心呢!”
王先生又和喻宁姝客气了一番这才满脸笑容地离开。
喻宁姝本来是想编一个欲生欲死的爱情故事的,可是一提笔,又写不出□□的爱情故事。
只能想到什么写什么,她还以为在这个小说里,这样的故事属于非主流,不会被大家接受。
没曾想,效果还不错。
她把故事截断在了一个当断不断的地方,为的就是推进下一个新品的时候还能再继续借这一波攻势。
这件事落实得不错的话,就可以着手做下一件事了。
*
明府。
明棣放下自己手里的宣传册,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已然是搞不清楚了。
他食指放在宣传册的最后一行字上:欲知后事如何,请等下次出品。
她是真的无心从军,满心满腹的都是做生意和享受了吗?
还是说,这所有的所有都只是她的蛰伏?
明棣抬眼,看着把这东西带回来的明一循,眼神中的情绪弄得化不开。
明一循莫名低下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把鱼大福最新的宣传册带回来。只是冥冥之中觉得喻将军的事情,主子比较关心。
可是主子现在的表情却让人有些,难以承受。
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明棣叹了一口气:“罢了,各买一套,给母亲和阿妤吧。”
“是!”
明棣垂下眼再看了一遍宣传册上的故事,仿佛那个女子提笔写这个东西的样子就在他面前。
有善心,有善行,却放不下身段,摆不下偏见。
她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
皇宫。
朱梓龙看了一眼小几上摊开来放着的那一套首饰,手里捏着那份宣传册。
一个得道仙人,默默无闻地在帮一个村的老弱病残?还要被自己的小辈误以为是妖魔?
喻宁姝是在讽刺他有眼无珠吗?
丁渝西看着朱梓龙手里被捏得皱巴巴的纸,舔了舔下嘴唇。
皇上听说喻宁姝的鱼大福新出的“飞仙”噱头不错,安排他弄进宫来看看,他只能照做。
可是看皇上这个样子,好像对喻宁姝有疑?
丁渝西觉得有些无力,理智控制他嘴边忍着为喻宁姝求情的话,耳边却一直响起喻宁姝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样说话的人,怎么可能编排一个这样的故事来讽刺皇上?
丁渝西心里第一次七上八下的,无所适从。
朱梓龙却突然开口:“她这几天在干什么?”
丁渝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