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星苦笑:“是我。我太小看公主了。公主确实已经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看到公主能有如此防人之心,牧星亦感到欣慰。”
我:“……”
才关了他半年,他就学会阴阳怪气了?
但我又的确从他脸上看出了欣慰。可更多的还是难过。
他应该在难过,为什么我第一个防的就是他。
我突然觉着我好过分啊。
我心虚地拿眼睛瞟了瞟他,说:“起来吧,别跪着了。”
沈牧星却执意不起,继续求我:“恳求公主将我的家人连同牢中的那些手下一起驱逐出京,让他们永世不再踏足盛京半步。”
我:“……”
“为什么?”我问。
沈牧星道:“唯有如此,我才能继续随心所欲地爱公主,不用顾及其它。”
我懂了,他这么说,既是画饼,也是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