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超标。两个人这是要去哪儿？”
黎溪刚要说去登记，郁穆先她一步说：“一大早起床，这是都要加班？”
安一凌说：“可不？不像你有黎溪陪着。”
周政和叹气一声：“昨晚上接到通知，今天要检查，没办法，好在单位就在家对面。”
他们话音刚落，郁穆启动车，大院里只剩汽车的尾气。
早高峰期，路上有点堵，郁穆表情有些凝重。
黎溪边哼着歌，边看郁穆，越看越觉得他帅。
从深邃的眉骨，到薄而性感的嘴唇，再到棱角分明的下巴，再往下是突出诱人的喉结。
等红灯的间隙，黎溪趁他不注意，猴子偷桃的样子快速亲了他的喉结，感觉他喉结滑动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她。
黎溪朝他露出个偷袭成功的笑，接着他一只手松开方向盘，伸过来抓住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这才松开她，继续握着方向盘。
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子。
十五年后，可以跟自己当初喜欢的人在一起。
不管路上遇到多少个红灯，都能用轻松愉快的心情面对。
到了民政局，郁穆停稳车，黎溪解开安全带，郁穆垂眸，一眼看见黎溪洁白的脖子，往上是红润的嘴唇。
黎溪解开安全带，抬头的时候看见他望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下车吧。”
他倾身过来，抓住把手，往外推了一下，门开了。
他的呼吸有点轻，喷在她肩膀上有点痒，应该是控制了力道。
黎溪垂眼，郁穆浓密的睫毛遮盖了他眼中的情绪。
“哪用那么麻烦，你那边直接摁开门键就行。”
黎溪收回视线，一只脚先移到门边，刚起身，胳膊被一道大力往回扯，黎溪被迫向后转，郁穆双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黎溪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强势攻入，毫无章法地搅动，呼吸也逐渐加重，不再控制力度。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
黎溪脸埋在他脖颈间呼吸，他拥着她的头，她缓了一会儿，两个人才下车。
乘电梯上去的时候，郁穆突然又说：“把手机关了吧。”
“为什么？民政局允许大家开机啊。”
拍证件照的时候，郁穆提议她把包交到保管柜保管。
“没关系，我拿着方便。”黎溪说。
拍完照片，工作人员给他们取了个号排队，上面显示九号。
黎溪笑说：“我们这个号真好，九，寓意长长久久。”
刚坐下两秒，黎溪的手机响了两声。
她拉开拉链，准备拿手机出来看，郁穆忽然抓住她的手，黎溪疑惑地看他。
“签字完再看。”他说。
“行吧。”黎溪笑了笑。
没过两秒，她的手机又响了两声。
“该不会是医院有什么事？”黎溪说，“反正等着也是等着。”
“签字完再看吧。”郁穆说。
“我看看是不是什么急事。”黎溪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吧，今天一整天我们都呆在一起。”
郁穆定定地看她，最后在她带着笑意的眼神下慢慢松开了手。
黎溪翻开手机，页面跳出来一大段话，她一页页地往下翻。
黎溪的手机贴了防窥膜，郁穆看不见她的屏幕，只能从黎溪的表情里看出，她收到的信息应该没有异样。
大概过了五分钟，黎溪把手机收进包里，揉了揉眼睛，转过脸对郁穆说：“我去上个卫生间。”
郁穆拉住她的手：“签完字再去吧？”
黎溪看着他祈求的眼神，笑说：“我想先上个卫生间。”
“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郁穆紧紧抓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黎溪笑了笑，走了两步，郁穆对着她的背影说：“黎溪，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黎溪转过头，对他笑了笑。
郁穆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
黑体数字快速跳动。
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请九号到一号窗口……”
“请九号到一号窗口……”
“请九号到一号窗口……”
工作人员过来没看到九号，就过来拍了拍郁穆。
“先生，到你们了。”
郁穆回神，说：“我妻子有点事，下一个吧。”
从早上到正午，再到中午，再到下午，再到余晖斜照进来，落在他孤寂的身上。
工作人员又走过来，拍了拍他，说：“先生，我们下班了，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