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黎溪忽然意识到什么,说:“喔?你还记着当年我抱你的仇呢?”
郁穆说:“我没那么小心眼。”
“谁知道呢?”黎溪微微抬起头,咬了咬他下巴,郁穆垂眸,那一抹白直直映入眼底,他手上的力度稍稍用力。加快步伐往里走。
进了大门,一只纯白的布偶猫扑过来,瞪着她,喵呜喵呜地叫。
“这是那只叫小呆瓜的猫吗?”黎溪跟猫对视,这小呆瓜真可爱。
“我跟它说要出门几天,可能没想到我那么快回来。”
“它真的好可爱啊。”
“过几天搬过来住吧。”他说。
黎溪望了望,别墅都是按照她喜欢的装修,奢华雅致,不累赘。
他左转进入了一个卧室,哐当一声关上门,灯自动亮了,入眼之处全是她眼熟的装潢,她心里怔忪,懵然回神:“你按照以前的卧室装修的?”
“免得你觉得陌生失眠。”
他直奔淋浴室,放她站在垫上,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从喷头出来,淋到两人头上。
一切都是他做,干干净净后,把她抵到身后的墙上,墙壁太滑太湿让她有些打滑,他托住她的腰,让她站好。
热水氤氲出雾气,她的眼睛蒙上了层雾,洁白透明的皮肤晃得他眼睛疼。
他指腹抚过她眼尾,往下移到她嘴唇,反复揉搓着她红润的下唇,盯着她说道:“刚才在机场说的话还算数?”
“嗯。”
“以后真的不会再分开了,是吗?”
黎溪点头。
“永永远远在一起,是吗?”
黎溪还是点点头,嘴唇被他摩挲得越来越热。
“决定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了,是吗?”
黎溪还是点点头。
“说爱我。”
她的心咚地一声,呼吸有些乱。
“郁穆,我爱你。”
他微微下沉,抬起她一只腿,俯身在她耳边说:“我也爱你。”
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十五年的等待,虚虚实实,终于化成了感受得到摸得到的实。
他吻住她,有些疯狂。
墙壁上的水珠一直往下滴。
他的吻像烘托气氛和调起情绪的配乐,时耐心,时横冲直撞。
她的脑袋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乱麻,浇入了一锅稠粥,只能不断喘息。
黎溪精疲力尽,躺在床上怎么都不想动,郁穆倒了杯水递过来,黎溪懒得不想动,瞥了眼,发现郁穆还挺贴心的,放了根吸管在里面。
黎溪吸了两口,看见卧室的门慢慢打开,接着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一双大大的蓝眼睛瞪着她,冲她喵呜了一声,这才猫着猫身慢悠悠地走到郁穆脚边,蹲在郁穆脚背上看着她。
郁穆说道:“床上躺的是我女朋友,你见过她照片。”
它冲黎溪喵喵叫了两声,似乎在打招呼。
黎溪咧嘴冲它笑,说:“好可爱啊。但你取名字能不能用点心?”
郁穆说:“要不你给取个名字?”
黎溪又犹豫了:“你叫习惯了。”
它又冲黎溪喵呜喵呜地叫,好像说很喜欢郁穆给它取的名字,接着蹭了蹭郁穆的脚踝,然后一溜烟跑出卧室了。
黎溪拉了拉郁穆,说:“我很感谢它们,在我不在的日子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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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当天,在等照片的时候,黎溪跟郁穆坐在等候区,郁穆问道:“黎溪,你确定要跟我结婚吗?”
黎溪挽住他的手臂,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接着又补充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我只跟一个人结婚。郁穆,我只会跟你结婚。”
红章盖在结婚证上的时候,郁穆又说:“结婚了不能再离婚。”
黎溪把红本放进包里,说:“不会。”
郁穆突然很用力地抱住她,黎溪被勒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趴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清醒。
那天她把他丢在民政局,他一定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却还是没等到她。
黎溪也用力回抱他:“郁穆,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出民政局的时候,谭思嘉打了电话过来,让她带郁穆回家吃饭,晚上谭思嘉跟严旭伟下厨。
饭桌上,严文清听到他们登记了,问道:“结婚了是不是快有宝宝了?”
黎溪刚要说话,又听严文清说,“你们的宝宝会不会长得跟郁穆哥很像?凶巴巴的?没人敢靠近。如果又遗传了姐姐的大力气,以后一定是个小霸王。”
黎溪:……
其他人:……
饭后两个人进了黎溪的卧室,郁穆在书柜旁看到了横放着的三十寸行李箱。恍惚想起黎溪婴儿肥的脸梨花带雨地说要嫁给他,大概就是那时候,他想亲手设计戒指向她求婚。
黎溪拉他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在床边,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的全是郁穆送给她的礼物。
手机、电脑,还有他帮她整理的笔记。
“你还保存着?”郁穆问。
“嗯。这些都是我们的回忆。”
“当初你叉着腰说要把我送给你的东西扔到化粪池里。”
“啊?”黎溪瞪他,这个人真会聊天,“你可真记仇,这么久的气话还记得。”
“我去你家的那年暑假,教你用电脑,帮你开通社交账户,那个账户怎么不用了?”
黎溪眼神躲闪了下,说:“就因为我不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