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作物。
“如果他们能够再多给海祈岛一些扎成麻袋的粮食,而不是扔在泥土里多少个也不会发芽的种子,或许海祈岛也会一直忍气吞声下去——即使他们加大了赋税。”
浅雾拓介说了一句非常丧气,非常无奈的话。
“如果那样,海祈岛的人民起码还能活下去。”
而浅雾峰这边,三个人也不敢刺激,事事依着他,生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端。
琅青曾有一回对他说明自己并不叫「八津」这个名字,对方还气到闷在房间里一整天没有出来吃饭,最后还是琅青赔笑着在门头学着孙女的模样乖乖叫对方“爷爷”,才得以请这个气呼呼的老人出山。
就这样,这个曾经灰暗了的名字,在浅雾峰这里又好似活了过来,他每天都跑去和琅青打招呼,总是给她拿过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路边的野花、奇形怪状的小石头、手工风车、水风船等。
虽然只过了短短几天,老人的精神也一日比一日更好。
夫妇俩本来对浅雾峰叫琅青「八津」心有隔阂,毕竟是自己已故的女儿,她无可替代。
但看到老人的状态更好,这股隔阂也逐渐释然。
毕竟已经经历过生死离别,现在什么都比不上看到自己亲人身体一天比一天更好。
当然,还有一个很细微的原因。
仅是微不足道的一个感觉。
每当「八津」这个名字从老人口中响起,而它又能得到回应时,总让夫妻俩觉得,他们的女儿尚在人世。
就连女儿之死,在他们的心里,也已经疼痛到宛若一场虚幻的梦。
失去子女的痛苦,或许已经让他们濒临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