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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3 / 4)

前兆而已。

接下来,墨叔歌要很小心的应对,才能确保在蛊雕内丹到手之前,妖毒不会再次发作。

墨十四一听说墨叔歌昨夜彻夜未归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但是惩戒堂什么人都不让进,这里又不是醴都的家里。人多眼杂,墨十四干着急进不去。思来想去,又墨叔歌硬抗抗不过去,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找到了临渊,给临渊一个锦盒,锦盒里面是一颗丹药。

临渊不解,捏着丹药看着墨十四问道:“这是?”

“我也不太知道是什么。”墨十四实话实说:“但是家姐身体有点老毛病,这药是家里给准备的,如果…如果她有点不舒服的话,家里的长辈说,这个药可以缓解。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麻烦师尊了。”

临渊收了药没说什么,点点头目送墨十四离开。

今天是墨叔歌在惩戒堂领罚的第二天。

临渊拿着墨十四给的丹药走进惩戒堂的时候,墨叔歌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看到是临渊之后又闭上了。

三天的惩戒期未过,惩戒向来是惩戒堂的事情,临渊应当不是来找她的。

临渊这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墨叔歌,临渊倒是有些佩服她了。

整整两天,明明有伤在身,偏偏不解释,不言语,两天滴水未进,还能如此直挺挺的跪着一言不发。

真不知道到底背负了些什么才会养成这样极致内敛的性子。

临渊在墨叔歌面前站定:“息阿若。”

墨叔歌这才重新抬了抬眼皮,声音似乎是有些虚弱:“师尊”。

临渊拿出锦盒:“你弟弟给你的。”

墨叔歌看了看锦盒。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并没有伸手去接。

她体内前几天发作的妖毒眼下其实并没有调和,只是被她强制暂时压制了而已。之前,那个冰冷的深潭,墨叔歌至少会在里面呆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可眼下没有什么时间给她那么久,故而墨叔歌此时确实是没多少力气。

“谢师尊。”墨叔歌故意如此淡漠道,并重新闭上了眼睛。

果然,临渊见墨叔歌不太想理他,也不愿在这里久留,于是放下墨十四交给他的锦盒便就转身离开了。

墨叔歌在临渊离开之后,这才重新微微睁了睁眼,看着面前的锦盒,只觉锦盒似乎有些模糊,而她的视线似乎也有些模糊。

临渊则刚走到惩戒堂的大门处,便听到身后沉闷的声“咚”。

——墨叔歌倒在了那里。

临渊眉眼微微紧了紧,还是快步走了回去把墨叔歌扶起来,靠在他怀里,拍了拍她脸颊喊道:“由吾息阿若?息阿若?”

拍了拍觉得手下的温度不对,伸手抚上墨叔歌的额头,发现怀里的人竟然烫的好似一团火。

临渊这才想起方才其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竟如此隐忍固执。

虽然眉眼间全是不喜、不悦、不赞同,但还是伸手捡起地上的锦盒,拦腰将墨叔歌抱起离开了惩戒堂。

夜深寒露重。

此时汜水瑶大部分人都睡下了。

临渊觉得他一个师尊半夜抱着一个女弟子闯女弟子监舍不太好,但是这个时间给别人叫起来也不算太好。

横竖这个人大家还以为在惩戒堂,临渊便将墨叔歌带回了自己的寝殿,把自己的床贡献出来给了墨叔歌。

墨叔歌眼下浑身烧的厉害,并因为高烧引起了畏寒。

临渊给墨叔歌安置好,盖好被子,想了想出去打了点冷水回来拧了个毛巾放在她额头上给她降温。

梦里的墨叔歌觉得自己好像身陷冰火两重天。

恍惚中好像自己还在沉渊洞里。

这里阴冷而潮湿。

她一袭血衣,两边的蝴蝶骨被锁魂钉穿过,牢牢的钉在后面的山岩的缝隙中。

而她面前站着的,是西海的君后——苏禾。

苏禾今日着了君后的盛装前来,白裙摇曳,银光四延,身体周围绕着祥云。她身后的一位背着龟壳的小厮额头冷汗津津站在她身后,手上端着一个红丝绸铺着的桃木盘子,上面躺放着一块散发着焦黑色、被一劈为二的牌子,牌子上用古篆刚劲有力的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墨叔歌。

彼时的墨叔歌神情中已经看不到太多情绪了。她只是抬了抬眼皮,眼底的红忍可能是受伤所致也可能不是。但是墨叔歌已经不太在乎了。她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那块代表她身份、此时却已经被天雷劈开的玉蝶,嘴角缓慢的勾起了一个无声、嘲讽的笑:“一块破牌子而已,竟然还劳烦母后亲自给送来了。”

苏禾的表情也很淡漠,双眸冷的好似冬天的雨雪,道:“墨叔歌,你我虽然母女一场,但你我之间也心知肚明,我们空有母女名分,没有母女缘分。”

少年的时候,墨叔歌一个人在昆仑的山下生活。她有时候会觉得昆仑的冬天很冷,雪寒的让人手脚都暖和不起来;后来她去了人间,见过了一些人间的情情爱爱,她也会觉得人间有点冷,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烟雨江南,却偏偏给这世间留下了许多肝肠寸断;再再后来,墨叔歌在魔族过了几万年。战场上的杀伐果断,战场下的战俘生死,百姓的流离失所,权利的交替更迭,都好似没有能让人温起来的地方。

但是这一刻墨叔歌却觉得,原来这个世上,从没有什么是真的你觉得“这便是你能遇到的最大限度”的东西。

虽然她很早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很早很早就明白了这个真相,可当这句话真的从苏禾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墨叔歌忽然发觉自己似乎还是……还是有那么一点淡淡的不太想承受。

可是她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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