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临渊不对劲,故而也一起来了,此时就站在临渊旁边充当下手。
临渊也手持一把木剑,在大殿中间讲了一些剑术的要领和剑术的方式,便让学子们自行组队练习。
靖南公主早就在人群中锁定了墨叔歌,一听自由组队,提着把木剑就朝着墨叔歌的方向走来。
一旁的沐云轩自从上次被墨叔歌给按进了马粪堆里之后,这一段时间距离墨叔歌远了些。
眼下一看靖南公主的样子,就知道靖南公主是想找事儿了,于是伸手捅了捅他哥,抬脚就跟靖南公主后面过去。
昌平郡主远远的看着墨十四殷勤的凑到托娅身旁,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然后发现墨十四的视线朝着她这边扫过来,立刻又做出温柔和煦的表情,后知后觉才发现是在看向他姐姐。
——靖南公主竟是提着一把木剑拦住了墨叔歌的去路。
靖南公主:“息阿若,我没有对练的人,不妨你陪我练习练习怎么样?”
墨叔歌抱着木剑,本想躲个清净的地方站着。她在这里,临渊打量的视线总是时不时从她脸上划过,墨叔歌不知为何觉得有点不自在,于是眼下看都不看靖南公主,越过她就走。
靖南公主不放弃,嘲讽道:“怎么,你莫不是怕会输给我。”
墨叔歌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在魔族的战场上刀剑舔血摸爬滚打几万年。战场就是这样,打仗的时候,从没有法礼和道义,下三滥的手段她见了多了,激将法会好用,她脸皮也不会练的这么厚了。
于是墨叔歌懒散的回应:“是啊,怕输。”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靖南其实多少了解到墨叔歌这个人有些柴米油盐不进,但是这什么都不进,实在让她见所未见,忍不住讥讽道:“瞧瞧你的样子!简直像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一样!如此也敢冠着我由吾一族的姓氏,可真让我觉得羞耻!”
墨叔歌脚步顿了顿。她是不甚在意靖南公主的那些个小心思,何况在战场上,为了先机,言语间侮辱比靖南郡主更难听的话墨叔歌也听的多了。
但眼下,一这不是战场,二墨叔歌是懒得发脾气,并不是没脾气。
更何况她觉得,虽然不耻仙神表象的虚伪奉承之道,但她自认在她九哥的教导和后来自己刻意修身养性的习惯之下,也算做一个深明大义的神仙。之前靖南公主认为她是先靖和公主,这般无礼她默默的忍了,一是想着她无所谓,顺带给托娅挡一下,二来也让托娅作为旁观者冷静的看一看,想一想。
但如今靖南公主要这般无礼,她倒是不想忍,不想挡了。
于是墨叔歌脸色敛了敛,脚下一转,拎着把破木剑朝着大殿的中央走去。
靖南公主喊住她:“你去哪里?!”
墨叔歌淡淡:“不是要打架么?不打了?”
靖南公主眉眼间神色一挑,眼底终于露出点喜色。
想她靖南的剑术可是西乞国最高超的剑术师教授的,至今还没输过,她今日会让这个息阿若,好好丢丢脸。
周围的学子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个西乞国的遗留在外的不挂名的公主和挂名的公主之间的恩怨,一看这二人往大殿中间走,也估摸出这二位是想干什么了,于是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把大殿中间的战场空了出来,围绕成一个圈。
两生阁有好事儿的弟子在墨十四身边捅咕捅咕他道:“十四,你说你姐姐和靖南公主,谁能赢?”
后面更有好事儿的道:“要不我们开个庄?”
于是那边还真有人开起了庄。庄家倒也是个有良心的,押注之前道:“别怪我没提醒那你们哦。靖南公主师承西乞国剑圣段自白,据我所知靖南公主在西乞大大小小的剑术比武中,从无败绩。”
旁边有人立刻道:“我押十两,赌靖南公主胜。”
然后有人也跟着道:“我也押十两,赌靖南公主胜。由吾息阿若基本上门门功课都垫底,剑术估计也不能怎么样。”
那边下注都差不多了之后,庄家转到墨十四旁边,问道:“承羿,你呢?要不要下注?”
墨十四不甚在意的嗤了一声,但一看庄家赔率已经是一赔七,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万两的银票道:“我押一万两——”墨十四顿了一下,他本来想说由吾云杉被一招毙命,但转念一想他姐大庭广众之下向来注意影响,大抵不会这么猖狂,于是改口道:“赌我姐赢。”
大家都清楚墨十四私下有不少产业,而且极其庞大,这万八千两的,在他眼里不算什么,所以也没多想,只当是他给自己姐姐找点场子回来。
只是这赌注的赔率瞬间翻了十几倍,那些赌靖南公主赢的同学一下子觉得这把稳了,连带看上墨十四的目光都充满了看着善财童子的爱意。
墨叔歌在学堂大殿中间站定,手中的木剑随意的在她手里挽了个剑花,找下手感,在看靖南公主一脸志在必得的神情在她对面站定,淡淡道:“好了?”
靖南公主冷笑一声看她。大喝一声,提剑而上。
神泽贱兮兮的凑在临渊的耳边道:“你觉得,谁能赢?”
临渊目光定定的落在墨叔歌身上,连个眼神都没分给神泽,甚至还未等开口,只见墨叔歌身形动都未动,木剑在她手中挽飞横空以一个极其诡异和刁钻的角度旋转了半圈,当的的一声打歪了靖南公主的木剑,又以一个极其诡异和刁钻的角度旋凌空旋转了回来一招将靖南公主手中的木剑击飞。
前后发生的时间不过顷刻间,一套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靖南公主措不及防带着来不及收回的力道,惯性空手俯冲到了墨叔歌的剑尖处。
墨叔歌就那么平稳的用剑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