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魔族平民,其实人生是否有错我也不了解,他们为那些乡绅卖命,我便将挡我的人全杀了。”
临渊淡淡的听着,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我们从小被教育的诸理和佛法在那一刻其实并没什么用。谁也不知道谁的对错,谁也不知道谁是否该死。但是结果就是,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但凡留下一个人——都将是你未来漫长被追杀的开始。”
临渊沉默,然后才道:“你将乡绅,屠门了?”
现在在想起那些事情,好似确实在墨叔歌心里经不起波澜了。
“一开始并没有。”墨叔歌淡淡道:“我只是想救下鸾星他们。”
“后来乡绅派出了更多的人,要留存他的颜面,要对我们格杀勿论。所以,我便连乡绅一起杀了。在后来,那些流民自发组成了军队,以鸾星为首,我们在北酆的城郊和所有北酆的权贵势力发生了对抗。”墨叔歌顿了一下:“权贵势力很强大,有钱,有粮,有兵器,还有盔甲。流民自发的组织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墨叔歌:“我们如果真的想强大,拥有自己的力量,自己保护自己,我们需要这些东西。”
墨叔歌:“我屠城了。”
临渊忽然想起后来魔族对生杀殿在史书上的描述:悲悯不可视,杀伐无优断,龙吟祭出,血刃沙场,是以称之为修罗殿,不饮血,不回朝。
临渊:“业障千万载,修生无路长。慈怀悲悯为一载,杀孽造业为十方,故而无有怖,无有可怖。为神、为妖、为魔千万载,总归不是所有天机都可参透的。”
墨叔歌好笑回头看他:“安慰我啊?”
临渊眯着勾人而好看的丹凤眼垂眸温暖的看她:“怕你看不上我。”
墨叔歌点起脚尖在临渊唇上轻轻的亲了亲,算是回应。
临渊姿势未变,垂眸渐渐温柔的加深了这个吻。
巨大的木船安静的航行在前往万界山的思静河上,细密的小雨波波点点的落在微微荡漾微波的河水之上,透过那一扇小窗,群山、树林、雨幕和水波连绵不断而安静温柔的衔接在一起,构成一副充满诗禅蕴意的山水泼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