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强打起精神,他拉住锦秋的手说:“我哪里都不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共同面对!你休想撇开我。”说完他转过头去吩咐柱子:“柱子,去,快去帮我拿一件干净的衬衣过来给我换上,我和锦秋一块出去,另外把我带来的佣人叫进来,今天一并解决了也好,省得以后麻烦。”荣叔很快就赶来了,逸帆附在他耳朵上悄悄交代了几句,荣叔点点头喊着强子就一起匆匆忙忙离开了。
他们一行人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汪太太污秽不堪的辱骂,幸好方老爷没有跟来,如果让他听到这些,保不齐会被气到心脏病发作!
汪太太一看见锦秋,骂得更来劲了,“你们大家看看啊!就是这个小贱货,她从小放浪形骸,品行不端!你们都知道她小时候被拐走过吧?谁知道她在外面经历了些什么?居然会如此恬不知耻,勾引男人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高明呐!她连他家的养子都不放过,你们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下贱的女人啊?”
方太太听到这里忍不住气极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她大声呵斥到:“你给我住口!你再这样赤口白舌侮辱我女儿清白,毁她声誉,别怪我不客气!”
“哟,难道我说错了吗?这边答应了我家的提亲哄着我家文瑞说要和他成亲,那边却背着我儿子和你家那养子眉来眼去,两个人一直不清不楚的,听说在美国两个人就恬不知耻的勾搭在一起了,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真不要脸!咦,对了,难道说这整件事情根本是得了你方太太的指示?也对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吃着自己碗里的还想占着别人锅里的,男人一个个被她玩得团团转!太贱了!”
锦秋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骂她甚至打她都可以,可是绝不允许给她娘泼脏水!她转过头来对小翠说:“快,以最快的速度去汪家把汪文瑞请过来。”
柱子抢先说到:“小姐,还是让我去吧。小翠是女孩子,我怕汪少爷为难她,您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汪少爷给你带过来。”
锦秋刚点头应允,柱子就转身一溜烟跑到街对面,迅速跳上一辆黄包车走了。
汪太太精神亢奋,一直站在方宅门口乱骂,而且越骂越难听。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们对着锦秋指指点点,锦秋无畏的看着人头攒动的人群,并无辩解任由汪太太在那里谩骂,她心里对汪文瑞始终是存着深深地愧疚感的。汪太太有一点说的没错,她和汪文瑞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一刻忘记过方逸帆,她的确是骗了汪文瑞!
听着汪太太越骂越离谱,什么话都敢骂出口,什么破破烂烂的都敢骂出口了,方太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刚想冲出去阻止汪太太就被逸帆拉住,他眼底发狠的说:“母亲,您先不要管她,她现在骂得越凶,待会儿就会越可怜。”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声,有人小声说到“黑狗子来了,黑狗子来了。”看热闹的人群很快就自发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有五六个警察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其中为首的警察迅速看了四周一圈,便径直来到逸帆面前,他和颜悦色的说:“方先生,马局长说您这边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让卑职过来这边看看,鄙人姓陈,是警备署侦查科科长陈自荣,请问方先生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吗?”
方逸帆看着汪太太的方向,越发冷峻的说:“有人在我府上闹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家人的正常生活了,最可恶的是此妇人信口雌黄,无中生有并不断地在此污蔑和中伤我夫人的清誉,希望陈警官可以妥善处理!对了,隔日我将亲自拜访马局长。”
陈警官点头哈腰的点点头,他顺着逸帆的眼光很快就看见了汪太太。其实汪太太不过是普通民妇,平时嘴巴上就是厉害了一些,可是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事,当看到突然来了那么多黑狗子时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现在又看到为首的长官竟然对姓方的那小子客客气气的,瞬间傻眼了。
陈警官一脸不屑地来到汪太太面前,凶神恶煞的大声叱责到:“喂,你这个妇人,为何在此聚众闹事,滋扰民宅?听说你还诋毁人家夫人的名誉?”
汪太太那里见过如此阵仗,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颤抖的小声回到:“长官,民妇…..民妇再也不敢了,我刚刚只是气急了,才会图一时痛快没能管住我这张嘴,您饶了我这回吧!我以后不敢了。”
陈警官冷笑了两声,不依不饶地说到:“这位太太,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还要详细的了解之后才能定夺,还请太太随我们到警察局配合调查才好!现在嘛,你就不要在这里滋扰民宅了,跟我去警察局一趟吧!”说完对其他人使了一个脸色,立刻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汪太太就准备带她走。
汪太太此刻真的被吓坏了,她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竟然还要抓她去警局,顿时腿软,她带着哭腔不断地哀嚎着:“我不去呀,我不去什么警察局,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边哀求边对站在门口的锦秋发狠骂道:“方锦秋,你这个小贱人,你今天要是敢把我弄到警察局,你将不得好死!”锦秋也没有想到会有警察过来,她刚迈开步子,准备上前,“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娘!”这时,一声怒吼声从不远处传来,汪太太听到声音很快就止住了哭泣,她惊喜的看着走过来的人。这人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走到警察面前,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小声议论。
锦秋也看到了来人,待她仔细辨认出来他后,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人还是她以前认识的汪文瑞嘛?这才分开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仿佛已经老了几十岁,整个人形如乞丐,衣服肮脏油腻,整个人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如果不认声音只看人,在他身上根本已看不出半点汪文瑞从前的影子!
陈警官斜着眼睛瞟了来人一眼,待看清楚他的穿着打扮后,更加不屑了。愈发凶狠的对两个正架着汪太太的警察吼道:“你们两个人平时是吃干饭的吗?竟然搞不过一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