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再全是辣菜,多了几道清淡的。
一水间分左楼和右楼,左楼以辣菜和暖锅为主,右楼以凉菜和清淡菜样为主,今日来一水间时,店小二分明是了解墨钥平日的喜好点的菜,径直带他们来了左楼。
可见墨钥从前来这里经常吃的就是这些红彤彤的辣菜。
程凝织回想了一下,似乎墨钥那次腹泻半个月后,和她用膳时便很少再碰清淡的菜样。
难道他私底下学吃了辣?
程凝织忽而低声道:“墨钥,你靠近点。”
墨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坐的位置确实不方便夹菜,听话地挪了挪凳子,往饭桌靠近了一步。
程凝织:“..........”
“我是让你靠我近点,不是桌子。”
“啊哦哦哦。”墨钥又挪了挪凳子,和程凝织肩膀挨着肩膀。
程凝织用力圈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墨钥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推开她,“凝织,你干嘛!”
被打断的程凝织很不愉快,“是我的动作不明显吗?”
平常他不是挺喜欢的,怎么她主动了还一脸抗拒的样子。
墨钥盯了盯她的红唇,又低头看桌上的菜,纠结无比,“我吃了好几天的萝卜,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顿好的,可是你又要亲我。”
吃了这些味道重的就不能亲凝织,亲凝织就会忍不住想更进一步,亲完就没心思吃,这选择,挺难。
程凝织大概明白他在想什么,气笑了,“吃吧。”
墨钥哦了一生,拿起筷子,在动筷子的瞬间又后悔了,放下筷子一把扶住程凝织的后脑吻了上去,程凝织像是料到他会这么做一般立即反搂住他劲瘦的腰。
凉风透过窗吹进屋内,依旧拂不尽里间的燥热。
墨钥一边亲吻一边左手抚上她圈在他腰间的手指,“这是牵手。”
程凝织嘤咛一声,手指被墨钥捏了一下,有点疼。
倒不是墨钥用了多大的力气,是她身子本就受不住疼,娇贵得很,稍微一碰到磕到就是一处青紫。
这一声嘤咛让墨钥的动作更肆意了些,左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将人带到他怀里坐着,低沉着声音道:“这是拥抱。”
程凝织惊讶于墨钥现在的大胆,想推开他却不想被搂得更紧,感觉到唇上被人更用力地碾压。
“这是亲吻。”墨钥稍稍退开几分,与她鼻尖对着鼻尖,“凝织,我循序渐进了,之前我们一直停在牵手拥抱和亲吻上,今天,能不能更进一步?”
隔着衣物,她感受得到墨钥的变化,冷静了片刻后道:“不能,我说过了,你的记忆没有彻底恢复,就不能真的同房。”
墨钥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松,缓缓放开她,头埋在她肩上,喘息了一会儿,道:“凝织啊,你不用对我愧疚,我倾慕你这件事情是我心甘情愿的,其中的苦和甜对我来说都是宝贝,我乐意守着,从莘说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程凝织一怔,他看出来自己心疼以前墨钥醉酒说的那些话了。
这是在安慰她。
傻子,明明是她改安慰安慰他的。
墨钥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都怪我那时候傻乎乎的,一门心思觉得你不喜欢我,要是我早点多问你几句就不会让你误会那么多,我从前不知道你误会从莘和我的关系。”
现在想来,那时候凝织突然对他冷淡应该是因为悬崖边他的那个选择,后来加上从莘的事情,层层误会下凝织自然对他没有好脸色,若不是后来他突然脑子失控和凝织说了那些话,指不定凝织还得气他多久。
这段记忆,方才在亲吻时候也一并想了起来。
那日,他照常去一水间学吃辣,又向从莘讨些逗女孩子高兴的手段,觉得自己有所大成后又重新开始日日凝织那儿用膳,想缓和缓和与凝织的关系。
那时候虽然不明白凝织为何生气,但他明白,无论是因为什么必定是他的错。
是以那日在凝织屋子用完膳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一旁陪着凝织看书,想找机会说些好听话逗她开心,可惜凝织看书太认真叫他找不到半点插话的机会。
最后他只能一直盯着凝织的看书的侧脸,开始欣赏起自己千辛万苦娶到手的太子妃的绝美容颜,没想到这一看老毛病又犯了,才看了一会儿就挨不住脸色通红地站起身准备走人。
人刚走到门口就被凝织叫住,“太子殿下,你讨厌我?”
墨钥赶紧否认摇头,又想赶紧离开,再待下去他怕被凝织看出他的不对劲。
“那为何每次一见到我没多久便慌忙走开,你若是后悔答应我的那两个条件,如今和离还来得及。”程凝织神色冷漠。
墨钥慌了,接下来的话没有过脑子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后悔,怎么可能后悔,说了凝织你别生气,本王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又深觉此事不妥,只得回避自己纾解。”
当时的他一心以为凝织不喜欢自己,又嫌弃自己技术不佳,哪里敢碰她,只能每次回自己寝殿纾解,说来好笑又辛酸。
他不知道的是,当时的程凝织也在介意他不碰她的事,听到他那番话后心神不定了好些日子,后来又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才缓了过去,她误以为墨钥贪恋她的容貌和身子。
总之说完那番话后和凝织的关系破冰,虽还是有距离感,但于他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乐得他又去一水间跟玉从莘炫耀了一番。
程凝织听了墨钥的话,抱憾之意远多于歉意。
她从前太高骄傲,什么也不肯问,只相信自己看见的听见的,白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