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果子。
颜观来之后，他自觉包揽了厨艺和山洞里的卫生。
同样的柴火同样的猎物，颜观就烤得喷香，外焦里嫩，让展枫玥赞不绝口，打猎的动力都增加了不少。
一个负责打猎砍柴，另一个负责烧火做饭；一个负责安全糊口，另一个负责卫生持家。
日子过得好比神仙。
展枫玥偶尔捏着肚子上新长的肉陷入沉思：要不一直这么过下去吧。
可困在山上和呆在田里好像没什么区别，照样都是被束着的。
她逃婚后寻求的自由，好像一直没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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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观，我要下山了。”经过几天的踌躇，展枫玥下定决心。
“那恩公，还带上我吗？”颜观放下处理好的兔子。
“你愿意的话。只是你要清楚，男女授受不亲，山上和城内完全不一样。”
颜观若有所思，“恩公，能否听我一
言？”
“讲。”
“景朝与缪音国不同，被指指点点的不是男子。所以……恩公无需过问我的意见。”
这是实话。
展枫玥在宫里活了十多年，对此当然了解：“我是怕你心里过不去。至于我嘛，大不了女扮男装。”
“恩公说过，不喜欢男装。”
“是啊，但是颜观，那些人我是打不完的，太烦了。还不如穿男装清净，至少在城内如此。”
展枫玥男装愈发熟练，如今已不需抹什么泥了，好端端一个俊俏公子。
展枫玥说出了目的：“我上次去村里卖兽皮，听他们谈起什么武林争霸赛，便想去见见世面。”
“听说江湖不拘小节，想来真到了那里，我即便脱下男装也无所谓了。”
“可江湖或许没您想得那么……”颜观说到一半改了口，“祝您如愿。”
展枫玥笑道：“没事，不用改口。我知道的，但矮子里面拔高子嘛。”
她一向想一出是一出。
上午刚跟颜观商量了路程，下午就换好男装准备下山。
中午，颜观给展枫玥烤了最后两只兔子。
展枫玥奇道：“你加了什么，酸酸甜甜的。”
“新找到的一种果子，用来调味似乎不错。”
“确实，偶尔一吃还挺新奇的，本来都快吃腻了。”
颜观一直在收拾竹篓，往里面放一些工具、药物和食物。这竹篓是展枫玥去砍的竹子，颜观亲手编的。
展枫玥好奇去看了一眼，除了常见的果子之外，竟还有不少肉干。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颜观回答：“前几日看您心神不宁打量远方，我猜测您是想下山了，就提前做了些准备。”
“不愧是你。”
展枫玥的行李也不少，都是些兽皮柴火之类，方便路上卖钱和使用。
临行前，展枫玥一手一个竹篓掂量重量，发现果然还是自己的更重。
但颜观那个也不算很轻。
展枫玥试着把两个竹篓摞在一起，觉得高度还可以，“这样，你找个绳子绑起来，我全背了。”
“不用，一人一个吧，我可以的。”
展枫玥担心这竹篓能把颜观的背压垮。
颜观主动拿起自己的竹篓，虽然没展枫玥那么轻松，但确实是拿得动的。
最后展枫玥拗不过他，匀了些果子放自己的竹篓里，一人一个背下山。
下了山，展枫玥去村子里卖掉一半的兽皮柴火，换了行路钱。
没想到的是，村民还看上了颜观竹篓里的肉干。
二人估计了下路程和开销，最后决定卖掉三分之二的肉干，充足预算。
本来每文钱都要花在刀刃上，这下还有了富余。
等从村里出发，走到最近的月州，展枫玥还给颜观买了那里的特色薄饼。
“不，怎能由我一人享用。”
展枫玥无奈，把饼从中间掰成两半，和颜观分着吃了。
月州是典型的江南城市，小桥流水人家，文人墨客吟诗作画，处处可见诗文的痕迹。
与京城的繁华大不相同，各有韵味。
衬得两个灰头土脸的人格格不入。
好在再文雅的地方，力气活也是少不了的。展枫玥很快凭好力气找到了工作，去码头搬运货物。
一天下来赚得不少，还包吃住，只是腰酸背痛。
但展枫玥正需要一份稳定工作去攒路费，越往后需要的钱越多，人也越拥挤，不如先在月州攒一笔小钱。
可惜码头老板不包家属吃住。
下工后，展枫玥在约定的地点找到颜观，拿出一部分工钱想让他找个客栈，颜观却拿出一张请帖。
潭颂诗会。
地点在曲水潭，时间正是今晚。
展枫玥笑道：“忘了你在诗文方面颇有造诣了，来月州简直如鱼得水。”
颜观在山上有时会跟展枫玥谈论诗文，可惜展枫玥志不在此，只能听出颜观遣词造句极美，不知其水平如何。
但来月州的第一天，顶着金发碧眼的异族相貌，竟能获得诗会的邀请，足以证明颜观造诣不浅。
颜观道：“请柬上说可以带好友参加，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诗会我就不凑热闹了，反正也听不懂，还有……”
展枫玥看了眼周围，说道：“下了山就别再叫恩公了，怪别扭的。”
“那，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