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你儿子,咳……”
裴书臣突然掐着黄栀的脖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做梦。”
黄栀对他又打又踢,裴书臣浑然未决,只是掐着她的手松了,“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我跟你已经结婚了,团子是我儿子,要是打官司,儿子的抚养权一定是我。”
对啊,他们结婚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黄栀拼命的想,好像是大学她偷了家里的户口本,奶奶严防死守,她还是偷走了户口本。
黄栀一下子就哭了,“我真的应该听奶奶的话,我真的应该听奶奶的话……”
泪水滚烫,裴书臣下意识松手,手背青筋暴起,他沉默地垂下,“你……我带你去见儿子。”
黄栀被带到郊区一幢独栋别墅,四周都被梧桐树围起来,遗世而独立。
黄栀却是一阵后怕,她担忧裴书臣真的将儿子带走,她再也找不到。
唯一欣慰的是团子左拥右抱着两只猫,和在国外养的那两只很像,黄栀看了眼裴书臣,他对儿子还是很用心。
再看桌上的奶粉,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团子只喝羊奶粉,不和牛奶的。
团子看到黄栀,立刻放开猫咪,扑了过来,“妈咪,你要和爸爸一起住这里吗?”
“不是,妈妈接你走。”
裴书臣面上没有任何神情,只是坐在餐桌前,“吃过饭再送你回去吧。”
黄栀实在没胃口,却还是耐着性子坐在餐桌前,每一种食物她都觉得难以下咽。
好几年都是这种情况,黄栀也不露声色地吃着菜。
裴书臣替团子切了几小块牛肉,“你以前从来不吃洋葱的,几年不见,胃口也变了。”
“嗯。”黄栀又夹了口洋葱,没什么味道。
很多食物放在嘴里都是苦味,洋葱没味道,她反倒能咽下去,倒没注意在吃什么。
“妈咪,爸爸跟我们一起去吗?”
黄栀默默喝水,她已经极力的在忍耐,很难受,劳作了一天,除了身体疲惫之外,心里是放空的,她感觉很好,可是没想到会遇到裴书臣,更没想到会跟他来郊区别墅。
团子站起来缠着黄栀要抱抱。
她知道这是儿子的生物钟,要睡觉了,就喜欢缠着她抱着睡。
黄栀抱着团子,团子一手抓着奶瓶,揉完眼睛的手抓着她的衣领,生怕他睡着之后,她又不见了。
黄栀不敢再松手,也不敢惹裴书臣,她无法想象团子万一变的和阿厘一样,她该怎么办。
黄栀的手开始发抖,她立刻站起来,“好长时间没有体力劳动了,手都抖了。”
“很晚了,明天再送你回去吧。”
“我还有几个邮件要回,要配合国外公司的时间,”黄栀早想好了理由,“就麻烦你了。”
裴书臣坐着没动,“我打电话叫人送你吧。”
“那行。”
黄栀抱着团子坐在沙发上,她的手抖的越来越严重,身体各种不适越来越明显,黄栀知道,她该吃药了。
“你是冷吗?”
“有一点。”黄栀避开裴书臣探究的目光。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两度。
黄栀特别想蜷缩,像婴儿一样抱着自己,这是她难受时缓解不适的一种姿势,可……
“困了就睡。”
“那我……”黄栀抱着团子站起来,裴书臣看着她,沉默地将她带她上楼。黄栀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有一脚险些向前栽倒。
裴书臣伸手将团子抱走,团子的手抓着黄栀的衣领,两人突然靠近,气息交融,似乎有几秒钟的错乱和恍惚,甚至时空错位,脑海里闪过曾经的画面,却是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