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召唤来的。”
“……我给你拖后腿了。”我悲伤地低声说。
我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这样涌了出来---它包含的情感无穷无尽,后怕,委屈,自责,后悔,懊恼,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大概我的眼泪滴到了贾德尔手上,他愣了一下。
“……我可是哪只眼睛都没看见你给我拖后腿。”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小豹子,要不是为了护着你,我早上去跟那畜牲硬刚了…那我现在就得尸骨无存了。”他伸手抹着我根本控制不住的眼泪:“别哭了。”
我无声地流着眼泪,直到走进城堡才勉强停下来。
庞弗雷女士紧急为我们做起检查,我听见她在黑暗中嗔怪而心疼地说道:“又是你……”
下一秒,我就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我头痛欲裂,盯着眼皮上忽明忽暗的光,脑海里咣啷咣啷的低响,我觉得自己坐在一辆名为荒诞的列车上,驶向虚空中无极的终点。
直到眼前的光重新聚焦于一点,重复单调的低响不停变幻,汇聚成近在咫尺的低语---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艾薇湿漉漉的蓝眼睛映入眼帘---她的眼眶都哭肿了,然后她惊喜地抓住了我的手,看向身边的人---同样惊喜但难掩自责的克鲁修,焦虑到咬手指的阿斯,正在削苹果的戴贝丝,激动地捂着嘴的詹弗妮,还有双胞胎---乔治这次真的要生气了,他气愤又心疼地看着我。
而我只感到如释重负,仿佛刚刚痛苦地大梦一场。
“昨晚克劳德死活不让我出来看你……我差点跟他打起来!”艾薇哭着说。
我笑了笑:“……贾德尔呢?”
我艰难地开口,觉得嗓子好像要喷出火来。
“看这边!”一个慵懒的声音说。
我转过脸---贾德尔就躺在我旁边的床上,双手垫在后脑勺,笑着看着我。
克劳德,戴维斯……这时我才发现医疗翼里挤着许多人---甚至有些我都不认识,单纯来看热闹的。
这么看来现在一定是下午了……好吧,最起码成功逃过一节魔药课。
庞弗雷女士赶走了一波又一波人,此时她来给贾德尔送增骨剂(他被那颗蛋硬生生压断了两根肋骨),又要赶走一群聚堆的学生。
朋友们守在我们床边不愿离去---直到邓布利多出现在医疗室门口。
人群散去,邓布利多交叉着双手站在我床前。
“……校长,我们要被开除了吗?”我不安地问。
他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会…但你们会为你们的学院失去很多学分。”
我失落地低下头,不知道是应该欣喜还是该难过。
“贾德尔…”邓布利多看向他:“……你不该用那个魔咒的,它在目前的你手里也发挥不出真正的,可怕的能力。”
“抱歉,校长。”贾德尔垂下眸子“……形势所迫。”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不过你做的是对的,在危急时刻用判断和实力保护了自己和朋友,我想我该给格兰芬多加分。”
贾德尔挑了挑眉:“……谢谢校长!”
……但凡我有用一点,拉文克劳是不是也有这待遇了……
邓布利多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闪起笑意来:“你们的朋友一直在向我求情,那串铃铛对詹弗妮来说意义非凡……为朋友敢于深陷险境,拉文克劳也是应该加分的。”
我欣喜地抬眼看着他:“谢谢校长!”
他笑了笑:“好好休息。”
眼看他欲要离去,我下意识叫他:“校长,等一下!”
直觉告诉我,从开学以来就困惑着我的那些事,邓布利多多少会了解一些其中缘由。
但听我说完后,他却低着眼沉默了。
“您也不信我吗?”我忐忑不安地说。
“……不,凯瑟,我相信你。我认识费伦泽,我们是老朋友了。”邓布利多说:“但一切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追寻。”
我失落地皱了皱眉。
他接着说:“凯瑟,以后使你困惑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他顿了顿:“纠结于此,对现在的你来说为时尚早。”
他是在承认他知道……但知道的人为什么都和我打哑谜?
“……吃颗糖吗?被月生蟾蛰了应该还是可以吃糖的。”他把一颗柠檬雪宝放到我手里:“好好休息。”他笑着离去了。
我叹了口气。
“小豹子,看来我是沾了你的光才没被开除。”贾德尔说。
“……才一年级就会不可饶恕咒正常吗?”我问。
“不正常。”他冷笑了一声:“但是对一个福利来说……”
他沉默了。
一整个周末,我和贾德尔都躺在医疗翼养病,他除了肋骨断裂外还有些皮外伤,喝了两天增骨剂基本就算痊愈了---尽管他说喝那玩意就像在喝岩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禁林里的月生蟾蛰了一口,每天早晚都头痛欲裂,伴随着古怪的幻觉,四肢绵软手脚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天三次地喝着庞弗雷女士熬的一种紫色魔药---那玩意的味道比苦藤根液还糟糕,我确信。
克鲁修和艾薇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们,艾薇摸着我的脸,哭着说再去禁林就拍死我……梅林,其实我也没想过我能那么倒霉。
周日上午,阿斯和戴贝丝捧着零食走进医疗翼。
“好消息,铃铛取出来了。”戴贝丝说。
“我用火烧开的!”阿斯骄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