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有点不开心。”
庄如渏眉心跳了一下,又把心里那点异样压下去:“我没空啊,你没看我正吃早餐呢么。”
小沫斜了她一眼:“电话响之前你还一边刷微博一边喝豆浆呢,现在豆浆也快喝完了,怎么就不能接个电话。”
庄如渏吸完最后一口,杯子里发出一块巨响的咕噜声,“哎呀,你这小姑娘咋这么多问题呢,你帮我接下电话怎么了,边吃饭边打电话会消化不良的。”
小沫:“.......”
你是老板你说什么都对。
这部戏拍到最后一部份,剧组又回到了B市的影城,离周歧开学还有一个星期。
离的这样近,庄如渏每天下戏完全可以回自己家里住,但一想到那晚那个意味不明的吻,又打消了回家住的念头,心安理得的住着剧组提供的500块一晚的大床房。
周歧拗不过她,换了个条件,“那我去剧组陪你。”
“不用!”庄如渏急道,但由于拒绝的太快,一时两边都愣住了,半响她才往回找补:“我每天要拍戏,没时间陪你。”
周歧不在意:“没关系,我在旁边看着就好。”
“你不要复习吗?开学就高三了。”
“我带书去就好,不影响的。”说完又小声说了句:“我都半个月没见你了。”
庄如渏叹了口气,终是忍不下心再拒绝。
于是周歧欢天喜地的背着包出门了。
小沫接到他的时候,庄如渏正在拍一段抓捕罪犯的戏码,需要从二楼跳到一楼,然后砸进楼下的杂物堆里,起来后再继续追,导演的要求是,最好一遍过。
身上虽然做了安全措施,但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这种戏码在这剧里庄如渏也跳了不下十次,早就已经轻车熟路,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需要长时间做心里建设,现在让她跳就二话不说往下跳,甚至跳的时候还会自己调整下落的时候怎么让动作更帅气。
周歧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庄如渏一身警服,扎着高高的马尾,脚上一双黑色长筒军靴,在二楼楼顶边沿纵身往下一跃。
身姿轻盈,眼神坚定,微风带起身后的发尾,像只展翅高飞的鹰。
周歧只看得心里一紧。
庄如渏落到了杂物堆里,然后一个利落翻身起来,一秒没停顿继续往前。
“咔。”
导演皱着眉在机器后面看了一会,说:“起来的时候挡脸了,场记把几个箱子移一下位置。”
几个人讯速上前,妆化师也上前给庄如渏补妆。
周歧皱着眉问小沫:“所以这又要再跳一次?”
小沫已经见怪不怪了:“对啊,导演扣细节,拍的精细,一点点不如意都要重来一次。”
周歧没说话,小沫又说道:“姐脾气也好,有时候明明拍的挺好的,硬是有别人给拖后腿,总是要反反复复的拍,上次那场爆破戏也是,爆破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走神,炸早了,姐还没跑出去就炸了,幸好她反应快跑了几步就趴下了,不然准出事,不过也被石子崩到了后腰,现在疤还没掉呢。”
周歧心里一揪,死死瞪着那再次站在楼顶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姐说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啊,反正没真出事。”
“下次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没有下一次。
小沫有点为难,一边不想拒绝,一边又不敢抗命,“看情况,姐不让说,我也不敢说。”
“咔。过。”
这跳楼戏终于过了,众人松了一口气,庄如渏从杂物边走过来,老远就看到杵在小沫身边的周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眼神正紧紧锁着她。
她脚下一软,直接给跪了。
“哎,庄老师怎么了。”
“你看什么呀,还不快去扶一下。”
有人比他们快了一步,已经一米八往上的周歧在对方快要跌倒的瞬间,长腿早已经往前跨了出去。
他一手抄过对方的膝盖,又一个公主抱打横抱回椅子边。
庄如渏惊的像条被下油锅的鱼,猛的在周歧怀里胡乱的扭着:“呀,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太丢人了。”
“别乱动,我抱你过去。”
周歧来的时候已经跟导演请示过,说自家弟弟想来探班,所以剧组里的人除了感叹这小伙长的帅以外,并没觉得对方把人抱走有什么不妥。
估计都知道人家是姐弟。
周歧把人放椅子上,小沫适时递过水杯,场计跑过来问道:“庄老师,没事吧?”
庄如渏摆摆手:“没事儿,就是一时脱力了,我缓一下就好。”
“不急,导演说休息半小时再继续。”
“好呀,谢谢啊。”
周歧蹲在一旁检查她的脚,正要脱她的鞋,庄如渏移了一下:“我没受伤,真的只是脱力了,跳了几遍,震的有些麻,一会就好。”
周歧蹲在一旁,半天回了一个字:“哦。”
“到很久了吗?”
“刚到一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