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根据口型,江临肆已经知道她说的话。
“没有。”这是她的回答。
什么没有?他不解,随后看着吴意接下来的口型,江临肆右手握着的啤酒罐颤了一下,眸底一片漆黑。吴意刚说完话女人的第六感令她小心翼翼地向客厅探看,目光刚刚好,江临肆就跟她直接对上。她看不懂他的目光,眸底的光带着考究和打量,让她只觉得后背发凉,她似乎是个做错事的小孩等待训斥,因为窘迫她涨红了整张脸。
吴意冒出的那句“我保证,我把他们两个都当男人看的。”,她自认为不会被他听到。紧接着,她陷入自我安慰,反正刚才自己没有点名道姓,内心反复确认实实在在是没有提及名字。基于此,她底气十足地重新对上他的眼眸。而且她自己对那句话也挑不出毛病,难道她还要改口不成?那江临肆和余灏如果听到了,还不得吃了她。
事实上,她的口型在江临肆眼里看的一清二楚。惊讶之余,他更多产生的是欣赏,是对她这个人本身饶有兴趣。他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是因为他想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她倔强得不肯移开目光,令他眸中一动,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不知所措的时候,是不是还要继续停留?紧闭的双唇也因为不知所措跟着松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口的位置变得十分通畅,心口中的热烈涌入到身体的四肢百骸。
屋檐挂着的风铃生出美妙且有韵律的声音,他的思绪才得以跳脱出来,余灏拉着他继续畅饮,但是他的心思早已经不在酒上。
——
打完电话煲,余捷和吴意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没有人开车送她们回家了。除了吴意,他们都喝了酒,可偏偏,她又没有学过车。余灏在吴意和余捷打电话的空隙里啤酒就没有断过,以至于他已经醉倒在沙发上,这不就是火上添油,余捷无奈地看了眼吴意,“走回去?”
“挺远的。”
余捷点了点头,赞同吴意的说法,确实挺远的,看着坐在沙发另一角正在闭目养神的江临肆,心生一计,:“要不,临肆哥收留我们一晚?”
江临肆闻言睁眼,思虑片刻后回复:“有客房,但是只有一间。”本来是有两间,但是赵奕安和赵明温占了一间。
虽然江临肆处于醉醺状态但是却不上脸,而且意识清醒,他不经意撩起前额上的头发,吴意的目光从臂膀上肌肉的线条慢慢移到他帅气流畅的轮廓上,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张俊脸上。
她将他的模样在心里刻画了许多次,每一次的描绘都是对细节处的加深。比如,这次她注意到的是江临肆的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他的下睫毛浓密,一种震慑感不言而喻。
“没关系,我哥睡沙发,我和意意睡客房。”余捷觉得男子汉能屈能伸,他将就一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吴意略带怜悯地看了眼余灏,然后将视线挪向江临肆,“不然的话,你和余灏哥挤一挤?”
“我在考虑。”江临肆看了眼嘴角留着口水,吧唧着嘴的余灏,拧了拧眉头。
“别了吧,就让他睡沙发,谁让他喝酒。”余捷严词否定,江临肆以沉默的态度同余捷达成共识。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去看看我们今天晚上睡的房间。”余捷拍了拍吴意的肩,轻车熟路地上楼。
吴意目光跟随着余捷走进了视线盲区,从卫生间出来的赵明温走到吴意身旁,拽了拽她的手,眼神惺忪道:“姐姐,你还没有睡觉吗?”
“明温,你怎么起来啦?”
赵明温揉了揉眼睛,“小便。”
“姐姐,我睡不着了。”
吴意看着只有四五岁左右的小明温,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弯腰把他拥进怀里,思考着,“嗯……那要怎么样明温才能乖乖睡觉呢?”
赵明温双手抱住吴意的大腿,仰视着她,“姐姐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除了唱歌,还有别的吗?因为姐姐唱歌不好听。”吴意整个心态垮掉,她竟然跟一个小孩讨价还价。
“妈妈唱歌也不好听但是我喜欢她唱歌。”
“我来吧。”江临肆开口救场,吴意满怀感激的表情看向他,谢谢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没过几分钟,江临肆便从客房里出来了。
吴意本想着收拾桌子上的麻将不想刚走到桌子旁却只看到桌子上空荡荡,俨然没有麻将的痕迹。
“你去厨房那里干什么?”江临肆问道。
“我去洗碗。”
“有洗碗机。”
“哦,那我现在岂不是闲人一个?”
“嗯,我也是闲人。”
吴意实在是好奇,便开口询问:“你哄明温的时候唱的什么歌?”
“儿歌。”
“没听过你唱过儿歌,还有些好奇。”
江临肆挑眉,“想听?”
“想听就可以有的吗?”
想得美,江临肆看着她天真的模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背过身走进卧室。
吴意愣神了好久,原来被拒也是一种幸福。刚才江临肆笑的时候,横卧在下睫毛的边缘的卧蚕瞬间饱满起来,治愈而温柔,她好想再看亿遍。
——
洗漱完后,吴意躺在床上照例开始打开微博,没想到江临肆的评论区炸了——
【肆意妄为】我的神明江,自拍这么好看才只有一张,太少了,不够舔屏。
【肆言无忌】老公的每天营业。营的是什么?赢的是我的心。
【护我肆半壁江山】前排失语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来翻我翻我!
【江天一色无纤尘】江临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