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余悠然隐在空间里默默摇头。 她本来是打算在华庆延被兰夫人放走后,悄悄跟上去,将其亲自斩杀以绝后患的。 但现在,似乎还能在动手前,先看场好戏! “你明知道,只要是你的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放任不管。” 黄锐固执地拦在牢门口:“峰儿的继任大典需要你,趁着没人发现,你赶紧回去。” 始终无法越过黄锐的阻拦,兰夫人又不可能真的对他动手,她又急又气:“这么多年了,黄锐,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见黄锐没说话,兰夫人接着说:“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兰夫人表现得很生气,但言语间竟然还有丝丝委屈和怨气。 “你每次都是这样,总会在我不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说完,趁着黄锐愣神,轻轻一用力,兰夫人就推开了黄锐,成功进入了地牢。 余悠然见兰夫人如此轻易地,就突破了黄锐那道关卡,满头问号。 黄锐你怎么回事,稍微一被埋怨,你就萎了? 难怪你是舔狗! 但拦不住也无所谓,华庆延今日必死无疑。 华庆延没日没夜地骂了两天,但始终无人敢搭理他,就暂时消停了下去。 背对着门,听见声音,他还以为是日常巡逻的看守,直到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庆哥……” “庆哥醒醒!” 不是幻听,确实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只有她才会喊自己庆哥。 华庆延猛地睁开双眼,里面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挪蹭着转过身,将自己本就无力的声音放得更虚弱:“兰儿……” 兰夫人一见他这样,果然心疼得不行,落下泪来:“庆哥,你等着,我这就放你出来!” 兰夫人一边解锁,一边嘱咐:“守卫只是被我暂时支走了,庆哥你出来后不要声张,跟在我身后就是。” 华庆延闻言沉默了一瞬,问道:“你是偷偷来的?” “对,峰儿他们正忙着继任大典,趁现在看守不严,我把你送走!” 兰夫人已经来到了华庆延身边,正要扶起他。 “继任大典?!” 华庆延猛地抓住兰夫人手臂:“老子还没死呢,他就急着继任,是想造反吗?!” 兰夫人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想起了几天前自己濒死的遭遇,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但想到这是自己多年的爱人,还是没放开华庆延,开口解释:“是于前辈的意思。” “于然,又是于然!”华庆延咬牙切齿,怒吼出声。 “庆哥你小声点,会引来守卫的!” 到底是活下去更重要,华庆延闭上了嘴,但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要不是遇见了于然,他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要是没有于然,他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城之主。 明明兰夫人不能用了他还可以找别人,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执着于救治这么个无底洞! 对,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人在失败而又无力改变现实的时候,就会把失败的原因归为外界因素,这算是一种心理补偿和安慰。 与此同理,当仇恨的对象是自己无法逾越的大山时,人很容易就会把恨意转移到更为弱小的存在身上。 所以,哪怕兰夫人明明是受害者,也是现在唯一一个还在乎他,冒险来救他的人,华庆延依旧恨上了兰夫人。 这股恨意在到了地牢大门口,见到堵在门口的黄锐时达到了顶峰。 “你个贱人!”华庆延突然怒吼一声。 “我就知道你们俩根本就没断,我就说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会选我!” 兰夫人怕引来守卫,有些急迫:“庆哥你乱说什么呀,对我最好的是你啊,是你将绣球抢回来的啊!” 华庆延闻言笑了:“绣球?呵呵呵,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哈!” 动静太大,哪怕有提前收到命令,看守的人还是出来核实情况了。 华庆延见四周出现的人越来越多,突然出手勒住了兰夫人的脖子。 威胁道:“你们最好是装作没看到,不然我杀了她!” 于前辈早就吩咐过,若是兰夫人来救华庆延,就任由他们离去,守卫们自然就停下了脚步。 “庆哥你……” 兰夫人很想安慰自己,这只是华庆延为了逃命才不得不用的手段,可脖颈上传来的力度,却明白地告诉她并不是。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是下了死手的! 守卫们有接到指示,可黄锐没有啊! 他刚才一时失神才让华庆延得了手,现在眼看兰夫人的脸都被憋红了,担忧之下就出手了。 哪怕已经成了一个凡人老头,可一身的手法和腿脚功夫还在,猛然出手还真让他将兰夫人夺了下来! 华庆延自然不肯放过这唯一的筹码,想再去抢,就和黄锐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