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知道对方也听出了岑邈邈大伯的言外之意。 既然是在岑家,那就由岑邈邈先开口。 “阿照经商一道如何,我不敢妄下定论,但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有数的。” “我扩张了店铺?还结交了城主?” 岑邈邈的脸上挂起了虚假的微笑:“真不知道冯瑞回来都说了些什么,会让大伯你有这种误会!” “在西林城,要不是一路有阿然撑腰,我可能连接手万宝楼都做不到,更别说能在冯瑞杀上门的时候,能毫无所觉的就避开了!” 她大伯还想故意歪曲:“可后面你因结识了城主,得到……” “简直是无稽之谈!” 有余悠然在旁边,岑邈邈的底气莫名地足,竟然直接打断了她大伯的话! “我一个被家族流放的弃女,修为又如此低微,凭什么能结交到城主和云水阁的掌柜!” “大伯你的心思太明显,说辞也太拙劣了!” 自己的小心思被小辈当着外人的面戳穿,她大伯也很下不来台。 尤其是他图谋不轨的对象,就是现场的这个外人,还是个和他侄女差不多大的女娃。 可下人报上来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只是一时没忍住。 邈邈的这位好友若真的是金丹期强者也就罢了,他绝不会起心思去图谋她什么! 可那么大一块肥肉,被她一个筑基期的小家伙叼在嘴里,就算他不去动歪心思,别人也会啊! 与其等别人知道了去抢,不如就便宜了自己,好歹岑家接手了那份生意后,是绝对不会亏待了邈邈这位好友的。 岑邈邈她大伯现在的哑口无言,加上之前他说的让余悠然当上门女婿的话,足够表明他的心思。 当了岑家的上门女婿,那余悠然的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岑家的。 不费吹灰之力,也不会落人口舌,难怪他感叹余悠然要真是个男的倒还好了! 不过毕竟是岑邈邈的大伯,既然他没把话明说,那余悠然也没必要挑破。 “不知道大伯您具体知道了多少,不过既然大伯您关心晚辈,那晚辈就告诉大伯几件事。” 余悠然起身,拿出了云水阁的会员卡。 “第一,邱辞和华城主都认识邈邈没错,但我有邱辞亲自办理的会员,而且……” 说着,余悠然还顿了顿,似乎在想措辞。 “而且,现在的西林城城主,已经不是当初教训冯瑞的华庆延了,而是他儿子华峰。” “本来以华峰筑基期的修为当城主是有些难以服众的,但巧合的是,我师父刚好路过西林城,指点了他两天让他结丹了!” 看着岑邈邈大伯变幻莫测的脸色,余悠然知道对方能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收起会员卡余悠然接着说:“第二,万宝楼旁边那两家铺子,本来确实是要用来扩张万宝楼的,可因为冯瑞一搅和,黄了!” “后面新开起来的,是我特地用来售卖我师父和他徒弟炼出的丹药的……”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到他师父了,指点几句就能助人结丹,还能炼制那等神妙丹药,她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 岑建旻本来还觉得这小女娃太不知天高地厚,自称是晚辈,却敢跟他这位元婴前辈说什么“第一”、“第二”! 可越听,他越觉得眼前这个小筑基身份不凡,她该有和他平等说话的底气! 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查的消息,竟然敢跟他说她只是个有点本事的无名小卒? 况且之前得到的消息是一个炼气期的小子和他金丹期的姐姐,可现在来的却是个筑基期的? 正在纳闷,就听见眼前的女娃又说了第三。 “第三,我现在确实是刚筑基,但,我在今年刚渡过雷劫。” 金丹以后才有雷劫,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却又耐人寻味。 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小女娃,真实的修为至少是金丹期,甚至是元婴,或者更高? 正被自己的脑补惊得够呛,他就听见了与之前的郑重其事完全相反的声音。 “所以,西林城的一切,就不劳大伯操心啦,谢谢大伯之前的关心!” 明艳的少女脸上还带着乖巧的又调皮的笑,看起来就像是在向长辈撒娇的晚辈,可他却完全不敢再以长辈的身份拿乔。双方说话都留着体面,岑邈邈大伯也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当长辈的,为家族、为小辈操心惯了,贤侄千万不要介意!” 这是在解释他的动机吗? 理由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余悠然其实也是在强撑着,也就是岑邈邈大伯不是什么真坏人,而且有家族羁绊着,总是会顾虑更多。 要是大伯真的为了抢占钱来间的生意,不惜以大欺小,也不顾余悠然背后可能的势力,就这么直接对她出手,她还真不知该如何体面收场! 总不能一遇到难以解决的事,就躲进空间里逃跑吧! 消了岑邈邈大伯额外的心思,三人的谈话才终于回到主线:如何应对吴家的纠缠! “反正邈邈你是不能再回西林城了!”这是她大伯最后的坚持。 余悠然竟然也同意:“对,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