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周末,肖煖然回学校上课,顾禹希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他回国的事情持续在集团发酵,各个势力角逐也不断的由暗转明。
他本人虽不在局内,却也很难置身事外。顾墨退意明显,而接下来集团由谁主持大局却一直悬而未定,自然会人心浮动。
“大哥,不是老弟着急,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就直接来了,集团这么大的摊子,我们这些老家伙退下来,小辈们接手我们一点意见都没有,关键这由谁来领头,做下一代话事人这是大事,这个得尽快定下来才能叫人安心啊!”
刘海耀是直性子,从前跟着顾墨一道出来混的就只剩他了,其他的骨干都是后来慢慢发迹了才加入。顾墨重感情,刘海耀在他面前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这么多年也由着他将儿子扶上高位。
“我年纪大了,集团的事一直也都有大家一起决定,既然都着急着让人接班,大家就都出出主意,商量个章程。”
今天在场的人不多,却也都是集团的中坚力量骨干,顾墨把问题抛出来,大家反而更猜不到他的想法了。
“墨爷,现在禹希少爷也回国了,是不是也要慢慢熟悉集团事物了。”
“对呀,禹希少爷是见过世面的,未来集团的发展还是要新思想新思路,将来也不能总像我们一样需要打打杀杀的讨生活。”
“我们是混□□的,你还真当自己做的是什么正经买卖,不动刀不打杀哪来这份家业。”
“这不时代不一样了吗,我们那个年代没得说,以后总不能让小辈们还跟我们一样过刀口舔血的日子,禹希少爷从国外学本事回来,将来带着集团洗白做正经生意有什么不好!”
“洗白,说洗白就能洗的白,我们又不是没有努力过,你不打杀别人,死的就是自己,混□□的唯有更狠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是,说到狠,小辈们没有比你儿子亦宏更狠了,十几岁跟着你抢地盘,如今什么生意不敢做,什么钱不敢挣。集团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被一锅端了。”
“魏老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看哪个敢端了墨羽集团,发那么多钱养着那帮人,谁不是把集团当摇钱树,谁不是抢着要护着咱。看你那胆小怕事的样,难怪你那儿子也跟你一般,一天天只能在集团做个管账先生。”
“刘海耀,你说什么…”
“好了,都闭嘴吧!”
大家互相拉扯一番,就怕这两人打起来,如今集团就这两派意见不和,老的小的隔三差五都得吵一架。
顾墨发话,他们也不敢再吵嚷。
“时代变了,没有谁能永远护着谁。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未来这江山要怎么守,是转型洗白还是继续黑下去,都得付出代价。”
“是!”
“亦宏这几年做的很好,集团最重要的产业都在他手里,他没有让人失望。”
“大哥你过奖了,都是那小子应该做的。”
“集团里是有规矩的,不碰毒品。我们当初那么难都没有碰过的东西,以后也绝对不能碰。以后无论谁当家都不能碰。”
顾墨说完扫了一眼众人,便不再多言了,嘱咐大家都先回去,各自理一理心里的想法,再做商量。
大伙陆续离开,墨园也随之清静。
“都听到了!”
“是!”
顾禹希端着咖啡杯从楼上下来,顺手给顾墨倒了一杯。
“尽喝些老外才喜欢的玩意!”
“试试,味道也不错!”
顾墨浅浅的偿了一口算是给面子了。
“你怎么看!”
“看什么!”
“别装傻,说说你对集团的看法!”
“树大招风,风必摧之!”
“怎么说!”
“这几年国内经济发展迅速,对外也没有主要矛盾,整顿国内治安,□□除恶是迟早的事。”
“你也觉得应该洗白!”
“不是应不应该,如果未来大家想要好好活,是必须这样做,趁着现在主动洗白,等刀架在脖子上就来不及了。”
顾墨沉默良久,自己儿子是个明白人,眼光足以在他之上,来路艰辛,他不知道该不该让儿子来承担,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承担。
“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但是你也看到了,人心难调,欲壑难填,自己人斗起来比外面的围剿更可怕!”
“事情总是要做抉择的,自己动手也好过被人围剿。”
“有没有兴趣去集团做事!”
“说实话,没什么兴趣!但是我既然回来了,总要为您分担的,谁让我是你儿子呢!”
顾墨笑了笑,难为了孩子他也于心不忍,谁叫他投身做了□□头子的儿子呢。
很快顾禹希正式上任墨羽集团总经理的职位,主管总部娱乐,餐饮,借贷等产业。而对于北区的名人俱乐部却丝毫没有干预。
集团里流言纷纷,却再也没有人来打探下一代继任者的事。各自观望,各自站队。
顾禹希自然变得非常忙碌,好在他很早就开始自己经营管理公司,知人善用笼络人心,有他自己的一套思路。
他首先成立集团法务部,高薪聘请业内知名律师,一个月的时间,将集团旗下的不合规合法的营生,悄悄转入正常经营。
走正规程序,严格按照法律法规办事。在很多企业还在钻法律控子,打擦边球,他已经开始严控企业经营。
集团旗下的各种工厂,也严格要求合法合规,甚至做到环保要求,拿国外的那一套生产标准来要求国内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