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离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我们就喜欢这张桌子,缺陷美,艺术,更值得珍惜。”
“哦,那好的,我再去给你们上菜。”店小二十分不解地转头走了,一边走一边翻白眼。
真是不懂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不爱好桌子,偏爱在烂桌子上吃饭,有钱人的爱好,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水零夹了一块菜到南之南放的碗里,“吃!赶紧的。”
南之南看了看碗里的菜,其实他已经辟谷好久了,还有两天,就完成辟谷三个月的目标了。
可是看水零那不容置疑的模样,南之南不得不将菜夹起来,放在嘴里咀嚼。
没办法,谁让他之前骗水零自己饿了呢?原来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曳离调笑地看着南之南一口一口地吃饭,心中感慨。
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水零,可以让南之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曳离夹一个菜,念一个词语:“重色轻友,见色忘友,色胆包天。”
啪!
南之南的筷子直接插入了桌子里面,他晲了曳离一眼,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换了一双筷子。
南之南是有自己的做事标准的,在标准线之内,别人怎么蹦跶,他都能忍,但是一旦越线,他从不在乎对方是谁。
曳离悻悻道:“怒形于色。”
也不知道是谁,说只见一面就走,这一面倒是久啊,一天一夜啊。
南之南第十次在心中肯定,带水零来见曳离,绝对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知道曳离嘴贱,没想到他嘴这么贱。
水零也在后悔,她就不该让南之南带她来见曳离,她就该自己一个人来,和曳离实打实地来一场大战,现在还要顾及南之南的心情,实在窝囊。
曳离一脸得意,一年了,终于有件顺心的事情了,既满足了自己的好奇,见到了传说中的恶妖,又见到了南之南暴躁的样子。
南之南的没有素质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一顿饭,一人,一妖,一神,心思各异。
午饭过后,南之南和水零气冲冲地走了,临走时,南之南冷言警告曳离:“别跟着。”
曳离可怜兮兮地扒在客栈大门的门框上,伸着手感叹,“养大了孩子忘了爹,哪日被掳上山去,做了人家小郎君,我可怎么活啊。”
曳离的话引得街道上人频频回头,都看着南之南捂嘴窃笑。
南之南绯色上脸,他捏了捏拳头,回头看向曳离,眼中尽是杀气。
到顶了,到顶了!这男人平日看着温润,一旦起了杀人的念头,便不达目的不罢手。
曳离立马缩了回去,只留下回声:“她喜欢温柔少年。”
南之南咬牙切齿,发誓再不让水零和曳离见面,正懊恼着,回头,却见水零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水零正琢磨着,把南之南掳上山去做个小郎君,不是件难事嗳。
南之南行至水零身旁,脸上的绯色还未褪去,“我们走吧,再不来了。”
听到水零和南之南离去的声音,曳离才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再不来了,他可不想参与古梯镇的破事。
曳离乐哉哉地回到自己房间,一开门,瞧着眼前的场景,发出驴一般的惨叫,让整个客栈为止抖了三抖。
闻此美妙绝音,水零和南之南闭目享受,由心至身,甚是舒爽。
“神音,妙啊。”
客栈内,曳离跪在地上,手抖着捧起由戏折子化成的灰烬,咬牙切齿:“南之南,水零,你们等着,我定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这时店小二听到了曳离的怒吼声,急吼吼地跑进来查看情况,他咦了一声,将帕子甩到自己的肩膀上,赞叹道:“客人,你这个字写得好喔,用灰烬写字,新艺术哇!”
曳离手中的灰烬,气得哗哗掉落,他扭头,眼中瞪出了血丝,“谁让你评判的。”
店小二被曳离那死了爱狗一般的表情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指了指地上的大字。
那不是你自己写着得嘛,好看否,他不夸好看了嘛。
“滚。”曳离从牙缝你挤出一个字,吓得店小二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午饭之前,瓷瓶中的血块就失去了土腥味,水零和南之南判断刘员外在昨日中午之前,就落在凶手手中了,所以下午回家的刘员外极有可能不是本人。
从客栈出来之后,水零和南之南同路人打听到了刘员外的住址,去员外家打探。
水零利用为山神的办事名义,询问了每一个称过刘员外的下人,大家都说见到了刘员外急匆匆地回去,但是没有见到他的脸,只见到了他的背影,但看他的声形,以及他身上穿的衣服,可以判断出他就是刘员外。
在刘家没有查到异常,但在问刘家门外的小乞丐,南之南提到自己是山神派来的时,小乞丐明显有些慌神。
水零自然注意到了,但是南之南之后的问话,小乞丐都回答得毫无破绽,所以水零也没有为难他。
回家之前,水零和南之南去了一趟衙门找石无及,提了白日那个小乞丐的异常,让石无及顺便查一下那个小乞丐,但石无及却认为那毕竟是个小孩,出现任何异常,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忙活了一天,一人一妖到玉红雅置办的院子后,才发现玉红雅和秦艽早就回家了。
早上走的时候,秦艽穿的分明是一件姜黄色的齐胸襦裙,此刻却换上那件丁香色的齐胸襦裙,她坐在亭子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刀子,在一块木头上雕刻,表情严肃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水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