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没那么多规矩,前几日她给大小姐提洗澡水,在在门外听见大小姐对梅大说起对自己的亲事不满,得想个办法了了这桩婚事,实在不行也要想办法拖一拖。
梅大接话若是匡大人有孝在身就好了,这样能拖两三年。大小姐嗤笑一声,“照你这样说,我有孝在身也能接燃眉之急。”
“谁说不是,太夫人最爱磋磨小姐,要是突发恶疾就好了,唉!”
“那我们去杀了她。”
“好”
听得她双腿发颤,当场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第二日。只是梦一场?梅大见她连着几日身亲恍惚,连正眼看大小姐都不敢。梅大私下问她,大小姐也算是慈眉善目,怎么见了如此害怕。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
梅大暗怪自家小姐说笑大胆吓坏了小丫头,安抚道:“大小姐看人最看重的是忠贞,你安心跟在她身边不用多想。”
缓了几天,琥珀才平复过来,见姥爷如此这样对大小姐说话,不由得替老爷捏了一把汗。
“不错,父母恩情深似海,当以命想报。不仅你如此,姚家的每一个子孙都应如此,这门亲事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姚惜月放下筷子,抬眼和姚安庸对视道:“我的婚事不用再议了。父亲,不是我不想嫁,而是我不能嫁了。”
姚安庸血涌上头,“为何不能嫁?”
“父亲同我去见一个人便知了。”
*
风摇情照顾姚安庸更衣,姚惜月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梅大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孩子送走了吗?”
梅大要说的正是这事,天一暗下来她本就要把孩子送出太师府,结果那孩子一碰就醒了,也不让她抱很警惕地缩在床角,她的力气本来就大寻常男子都比不了,可偏偏被一小孩挣脱了。
等到姚惜月问起,她只能无奈摇摇头。
“这孩子不用送走了,我先养着。”
梅大也是一脸不解,活生生一个孩子养在身边被发现怕是不妥吧,还是养狗好些,“小姐,老爷发现了恐怕会……”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
*
见月小院中,蛮子见不到自己娘亲一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不送走也好,梅大没见过这样这么乖巧又好看的小娃娃,话还说不明白但大人说什么都懂,想哭又不肯哭一双水露露的眼睛都憋红了,让人心疼。
姚安庸换了一身很快就过来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特意嘱咐风摇情别跟来。
“父亲知道可知他是谁?”,姚安庸本来满心怒气见到床上端坐着的孩子的脸,顿时什么气都没了,背后反而开始冒起冷汗。
看着这张和太子一模一样的脸,姚安庸让跟来的小厮去外面候着,好在太子最不喜与人接触,被人多看两眼都不舒服,所以看过太子真容的只有身边之人以及朝臣。他压低了音量“他是……”
“父亲,皇家秘事,慎言,慎言!”,姚惜月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皇室子嗣不兴,太子婚事却一压再压,个中内情众说纷纭。
这个孩子一看便是太子之子,怎么会在太师府,自己还对此一无所知。有关皇室,兹事体大。
太子既然身体无恙,最为人诟病的子嗣问题将迎刃而解。
“我知道父亲不想卷进皇室纷争中,可是蛮子已经来到我身边,这时候把他送回宫,父亲就难置身事外。”
皇太孙出自太师府,他就自动被划分为太子党,这是他不想看见的。
“可是皇家血脉怎能流落民间?”
“父亲多虑了,孩子年幼容易夭折,养在府中最合适,孩子亲爹也是这样想的。”
是了是了,皇后的皇子尚且年幼,能容下这个孩子?
“你是何时和……?”
“父亲还记得三年前我大病一场,就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养病,好了后就上了浮玉山,父亲以为智明大法师何故会突然来太师府?”
姚惜月点到为止,姚安庸便将一些列事情串联起来,原来是那时……
晋王妃下月华诞即至,太子从不去人多场合。今年却愿意亲临,外人都道太子和堂兄兄弟情意深重,姚安庸此时才知太子愿意出宫想见的另有其人。
蛮子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他听到娘亲提到智明大法师,智明大法师说要救娘亲先要回来找到娘亲,再找到爹爹,让两人成婚不分开。
跟小狗睡了数十日,终于找到娘亲,蛮子想娘亲抱抱,可是娘亲好忙领着外公进来看也不看他,他急得喊了一句,“阿娘。见爹爹!”
姚安庸失魂落魄出了见月小院碰上了来看热闹的姚沁阳,她听说事情闹到了爹爹跟前,这下姚惜月可没好果子吃了。
结果爹爹见了她却说:“你姐姐是太师府嫡长女,住的院子破旧实在不妥,你把院子腾出来,让你长姐住进去,还有你长姐没发话,你不许去打扰。”
皇太孙身份尊贵,住个大点院子合情合理。
“父亲!浴阳小院是祖母特地命人给我建的!她住了我住哪?”
“你就先住你长姐如今的院子,你祖母那边待她回来我去说,尽快把东西收拾好。”
姚沁阳气得不行,但是姚太夫人去了庙里还要待几月才能回府,眼下也只能找阿娘给自己出气。
*
姚惜月这边,就没心思放在院子上了。
凭着那张脸,姚安庸应是信了她的话,他却未必全信,她需要一个契机让姚安庸完全相信自己和太子的私情为真。
晋王妃的诞辰就是这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