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琉璃想从司空敏之那里得知沈幽兰喜欢的是谁,这是落空了。
即是说沈幽兰那头暂时下不去手。
但……红霄这一头,有点成了呀。
虽说她本是抱着“要不一拍两散?”的心去的,结果却得来了那“意外之喜”——
喜什么喜呀…
就拿这现在突然神鬼莫测出现在她身边的红衣公子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幸事啊。
薛琉璃她可不想真被红霄这样“缠着”。
她可是只想拿“钱”办事,不想和自个的雇主发展点别的什么出来。
毕竟她……
能看出之前红霄也是这么看待她的。
她是不知红霄是修炼了多少年的前辈,就是她自己,也早就不是什么初上山的什么还不懂的修真者了。
“道友,”薛琉璃叹了口气,“先前我找你,你嫌弃我烦,怎么现在又反过来了?”
“你不是某未过门的妻子么。”
“那是先前我想不通,现如今我想通了,你看你都忘了我,有了别的缘分,这是天注定啊,我们从前的缘分已尽了。”
“……你,果真要那下抛下我吗?”
“别、别那么看我呀…
没用的,别看。
哎呀,总之,话我已说得一清二楚,从此我不扰你,你也别来扰了我的清静了。”
说罢薛琉璃甩袖而去了。
不晓得红霄会不会还再来找她…
这之后,红衣公子人倒是没亲至。
但信,却来了。
薛琉璃拆开了信。
发现里面还附了一样东西。
“怎么还给我送了宝物过来了…”
在向她示好?
薛琉璃将东西又放回去。
将那信笺复折成小鸟模样,“送回去吧,我不要。”
“哎?!”
却不料那信纸却忽然身上起了火,很快就化成了一小堆灰烬。
什么?用后即焚?
“难道我还要再同他当面说一次……?”
不对。
他说自己现在想起了什么,认我是他未过门的妻,那为何只频来扰我,不退了沈家那边的事呢?
是怕沈家和沈小姐难堪?
他这种修为的修真者,全身而退定,也不让沈家难堪,也是轻轻松松。
但他没有这样做。
红霄啊红霄……她现在心里是九分认定了自己的猜测了。
这位前辈,果真戏耍她?
若如此的话,那她不急着去见他了,先晾一晾他。
薛琉璃先去坊间搜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之前她得知沈幽兰和司空敏之才华俱上佳,曾在才子佳人宴上斗诗。
不晓得从一个人所作之诗中,能否看出她心中之情。
沈幽兰收集来了二女的一些诗。
虽是在才子佳人宴上作的,但其中有华章妙句传出去这一点也不稀奇。
薛琉璃粗看一遍,心叹这司空家的女儿和沈家的女儿果有才情。
写得那是真不错。
而且……
“嘶,这诗中……”
薛琉璃似乎发现饿了什么。
她再次将这些诗中的每一句、一字细细琢磨,轻声吟诵。虽她对诗文这些并不太热衷,可她到底见得多,也抄写过一些洞天福地之处的碑文,其中囊括经文、诗文等,因而如今她仔细研琢手中之诗,竟——
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虽然沈幽兰和司空敏之的诗风格迥异,可以说是完全不同了,遣词造句、表达之意也是完全相反,但,隐隐可感其中皆有一股相似的风骨、傲骨。
更重要的这个——
二人常以花来抒情。
莫非、莫非……
哎呀!
她早该想到这的。
她怎么先前就没想到呢?
若是她修真一途中不只收两个男徒弟,也收个小小的女弟子,会对年轻的女儿家的心思更明白些吗?
不过,就算她明白少女怀春,这会也恐怕难想到两个看似象征的女子,竟其实是——
不过,怎么不可呢。
虽自古以来结说鸳鸯相依。
如何又不可是“鸯”与“鸯”呢。
薛琉璃自笑着摇了摇头,将诗文收好。
对了。
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可以去见红霄了。
这回,她在沈府池塘旁的一角,见到了那位红衣公子。
“不是说不来见我了吗?”
“我是把东西还你。”薛琉璃将之前红霄随信送来的薄玉简归还。
“你可,看了信?”
“…啊,还未看。”她给忘了。
“唉……”
红霄不说话了。
薛琉璃也再开口。
她静静地看着他。
这次他借那用后即焚的信,是想引她来做什么?
他真是骗她,那这次引她来,必有其中意。
薛琉璃看向红霄正在看的东西。
红衣公子在望着微风轻拂、涟漪微起的池塘。
池塘里长了莲花。
“花……”女子扫视过去,长得都是莲花,碧叶红莲,景色甚美。
?
那是——
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