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没再联系江霖甫,正好他也没联系我。
2万现金够还上我妈上个月的医院欠费,我晚上去酒吧唱唱歌,白天教教小朋友弹钢琴,两个月基本营收平衡,略有结余。
妈妈的伤情也日趋稳定,我没事就陪在她身边,日子平平淡淡、无波无澜,像窗外春和景明的天气。
这天我在给老妈削着苹果,手机突然跳出来一条短信:明天下午四点,半山别墅A区8号。别迟到。
这个号码我没存,地址很明确,是江霖甫的别墅。
老妈问我怎么了。
我忙说没事,明天下午有个演出。
然后又一条短信过来:别穿上次那套,低胸不适合你。
支付宝又弹出了200进账,上面赫然写着:打车钱。
呵呵,不是江霖甫,是江黎。
第二天是个周六,我上完小朋友的钢琴家教,直接赶了过去。
身上一套仔裤T恤,我也没换。
敲门,没想到来开门的居然是个高挑白皙的美妹子。一身莫兰蒂色系的丝质长裙,套着小香风的外套,Gucci的毛拖鞋。
我一愣,礼貌的说我来找江先生。
此时的我还没确定的记住江黎叫啥,只有在车上江霖甫问过我一次认不认识江黎的时候,听过他的名字。
大美女一身教养,说赶快进来吧。
一边让我进屋,一边跟我交待:“晚上家里有个家庭聚会,需要把客厅、厨房和餐厅都打扫出来。咦,你们公司就派了你一个人过来?”
尴尬,她好像以为我是小时工。
她告诉我家里的清洁用品都放在哪里,经过冰箱的时候,顺手递给我一罐冰的巴黎水,说“渴了就自己拿,不用客气。”
然后柔柔的偎在了沙发上,自顾自地低头玩手机。
这情景我好像也没法解释。好,我干就是了,反正我欠人家钱,扎起头发,开始干活。
大美女人很和善,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照在她的侧影上,真的是很美的画面。
可能江黎就是让我来干活还债的吧。如果是这样,也算是对我的一片善心。
我干得很卖力。
11、
一个小时之后,听门前有人,我正在擦玄关,正好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江黎。
他今天穿着一身浅蓝的亚麻衬衫,同色系的沙滩裤,露着一双长腿,下面是纯白的篮球鞋。
一身阳光大男孩的装扮,偏偏又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
他看见我,嘴角一扬,把我按在门厅里就开始亲,强硬地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唇,强硬的把我的手腕按在墙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拖把,一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水盆。
大美女听到声音走出来看,一下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她大声叫着:“江黎!”
江黎扭头看他,手还环在我的腰上:“呀,你也在呀。”
他转向我,向我介绍:“噢,她叫舒岚。”
我一时大脑充血压根没搞清状况,不过面盲的我忽然想起来了她是谁了:钜浪传媒的千金,顶流名媛——舒岚。
舒岚完全疯了,大声责问:“你在搞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不知道今晚江伯伯约了我爸妈来这里晚宴?”
江黎挑了挑眉毛,懒洋洋的:“啊?干嘛?见家长?”
舒岚还没回他,他就自顾自地低头看我,笑得又温柔又残忍:“那今天这儿不太方便了,我们去酒店开房吧。”
说着就揽着我往外走,压根没回头,大声叫正准备离开的司机:“顾叔别走,还得送我回城里。”
舒岚又叫他名字。
他完全没反应,搂着我又侧头亲我脸颊,把晕晕乎乎的我塞进了车里。
我隐约听见有东西碎裂的声音,舒岚声嘶力竭:“江黎,你、你别太过分!”
江黎没有过分,进了车里他就瞬间清醒了下来,和我一人靠着一边车门。
他眸子里的酒色沉下来,问我介不介意他抽根烟。
我也弄清了一些状况,我说:“其实我不介意,但我觉得你还是个学生,就别每天不是喝酒就是抽烟了吧。”
他低头笑了,甩了甩额前的头发:“你怎么这么唠叨,我已经大四了。”
他说着还是收回了已经拿出来的香烟,转头又定睛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穿成这样,不怪她以为你是小时工。不过也挺好,比那晚上的裙子强。”
我也没什么心情掺和他们家族的事情,正色向他说:“我得实话跟你说,我没钱还你,但也不想和你睡,尤其是你好像还有个未婚妻。”
“她不是我未婚妻。”他沉下脸来,“都是老头子的一厢情愿。”
他甩了甩头转向我:“欠债还钱,别想逃。”
“我不逃。但你要不要考虑宽限我几个月?我现在卡上有2000出头,先都还你。”
他听了侧身转向我,不笑的时候有些江霖甫身上的阴郁气质,让我有些不适:“谢小姐,你打发要饭的呢?”
我沉默,此时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心里猛然一紧。是医院通知我:我妈病危,让家属赶快来。
我脑子嗡地一下,嘴唇煞白,什么欠钱、什么未婚妻瞬间抛诸脑后。
我直接问他,掩盖不掉声音的颤抖:“能不能送我去市医院,我妈病危。”
“顾叔,市医院,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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