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手试图逃走。
甚尔的手又加了一分力气,手下的女孩这才老实。
“你练的真是菜死了,随便从禅院家拎出一个三岁的小孩都比你好。”
他一脸平静的说出来杀伤力颇大的嘲讽话语。
“你这个人!”
手下的翅膀又扑腾了起来。
甚尔全当没有察觉继续道:“所以我给你当老师吧。”
手下的人不动了。
“当然……”
甚尔抬头看着傻眼望着他的女孩咧嘴璨然一笑。
“是要付钱的。”
“禅院甚尔!!!”
这次女孩的挣扎得到了结果,她顺利的脱离了出来。
纱和惊讶了一瞬,随即就抬起被按的火辣辣的右臂指着正把药油收起来的甚尔控诉道。
“就知道你个人渣没有什么好话!”
“嗯。”
正在收拾东西的甚尔敷衍着头都没抬。
[淡定,不气,不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纱和想想任务。]
发现气氛又开始不妙的系统赶紧卡在两人中间劝阻道。
纱和略过系统,继续指着甚尔控诉:“既然说到钱,那我后悔了,我救了你,把买命钱给我付了,多的不说,先出三千万吧。”
“三千万?”甚尔终于抬头看向了她:“大小姐,我的命可不值这么多钱。”
“……那你说是多少钱,付钱!”
甚尔从衣袖里扔出了两枚硬币,纱和手忙脚乱的接住了。
“……五,五十円?!”
“两个五十,是一百円,不会算数的大小姐。”他倚回床头一本正经道。
“我知道是一百,但你不要告诉我,这一百円就是你的买命钱!”
“嗯,是啊。”
“……你当我傻吗?这连便利店的一个饭团都买不到!”
“你确实挺傻的,但我的命就是只值这些,连个饭团都不如。”
“……”
“如果你嫌多,再退我50円也可以啊。”
“……”
“这就生气了?”他拉长调子轻笑道:“还有更让你气的,你救了我,但我却不做好事,那以后我做的每件坏事都有你的一份——谁让你救了我。”
饶是走过各世界见多识广的系统也被这种无耻惊住了。
[纱和,我们暂时撤吧……]
你不是他的对手。
纱和不明显的向系统打了个手势,将衣服整理好,然后走向前将那两枚硬币扔了回去。
“算了,这两个钱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吧。”
甚尔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接了下来,甚至就算在这个时候他还在嘴欠道。
“这次正好让你长个教训,以后不要在路边轻易救人,没找你收教育费就不错了。”
“是啊,真是感谢甚尔大人的仁慈了~”纱和笑眯眯的凑过去笑道。
“气傻了?” 甚尔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又皱起了眉:“不过你身上是什么鬼味道?”
“当然是……看我洋葱水!”
纱和将手里拧开扬手泼了上去,然后赶紧退开了。
“咳,咳咳,你……咳咳咳。”
浓郁刺鼻的味道几乎瞬间充斥了这个狭小的房间,远比常人敏感的五感让甚尔立刻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让你嘴欠!”
“咳咳咳……”
但随后纱和就笑不出来了。
看着甚尔身上因为咳嗽而逐渐又开始渗出血的绷带,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不妙。
“喂,你没事吧……医,医生,甚尔他伤口又裂开了,您别休息了,快过来看看啊!”
“来了来了,大早上的,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医生的命也是命啊……咳咳咳,这是什么味?!”
掀开帘子就被暴击的医生也加入了咳嗽流泪的队伍。
“哈,哈哈,也没什么。”一旁正把窗户全部推开通风的纱和干笑了两声,心虚道:“我,我今天有考试,就先回去了……再见!”
然后没等两人的回答就顺着墙边溜了。
“咳,咳咳咳,吵架泼洋葱水,小孩子吗……”医生一边咳嗽,一边哭笑不得的重新看了看甚尔的伤口。
“嗯……没什么大问题,就这样吧。”他瞅了瞅还在嫌弃自己身上味道的甚尔,不经意打趣道:“之前还听你说以后要找富婆金盆洗手,行动这么快的吗?”
“不过居然是禅院家的人吗?”他回忆着女孩身上的衣饰道。
甚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不,她和那些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单纯的……蠢馅饼而已。”
“馅饼?你们之间的情趣称呼可真奇特。”医生看着冷下脸的甚尔,无可无不可的摸了摸下巴:“行吧,反正你们大家族的事也与我无关。”
他将一个东西扔给了甚尔后就转身出门。
“喏,包扎时在你身上落下的牌子。”
甚尔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然后在看到手心木牌上大大的‘纱和’两字,突然就难以抑制的笑了起来。
医生看着他的笑,眼里闪过了一丝兴味:“怎么,是人家小姑娘的东西?”
“不是,是我的。”
给了他自然就是他的。
选择性忘记这只是纱和给他保管的甚尔理所当然的将木牌收了起来。
“这次医药费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