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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昨天喝醉之后做了什么?”
昨天柳毅在开电话会议,她一不小心喝多了,主动投怀送抱,说:“我准备好了。”
柳毅没有趁人之危,耐心的哄她睡觉,还说:“再等等。”
她当即就问:“等什么?”
“等你清醒的时候,等你准备好的时候。”柳毅认真的说,然后,她二话不说,去吻他,吻着吻着,自己睡着了。
然而这些都是她睡醒之后才想起来的。
炽热的气息洒在脸上,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容宁能清楚的描绘出他此刻的样子,尤其是那双清亮的带着火焰的眼眸,一股别样的情愫涌上心头,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
随着时间的流逝,隔着薄薄的睡衣,他的身体变得滚烫,她一向心如止水,此刻心跳却有些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也懂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想了想,凑过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他的唇,忐忑的退回去。
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
柳毅只是笑着看她,打趣到:“今天也没喝酒呀。”
可恶,又被他嘲笑了,容宁破罐子破摔:“嗯,清醒着呢,一点没醉。”
一把年纪了,怂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容宁这样想着,温润的唇瓣已经落了下来,亲她的脸颊,耳垂,锁骨,所到之处像一缕羽毛划过,激起难言的渴望,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没有了,注意力全在他上移的手上,像是钢琴家的手在她的腰间弹奏一曲美妙的旋律,掌心的温度烫了她一下,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倾身覆上她的唇,一寸一寸的勾画,温柔缱绻,尝尽她的每一寸唇腔,侵占她的每一次呼吸。
“容宁,我爱你。”他咬着她的左耳道。
粗重的喘息混合着声线嘶哑的嗓音传入耳膜,震的她整个世界都塌了,如同许多年前一样,她的心脏漏了一拍。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两个陌生人在茫茫人海相遇,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一次擦肩而过,建立一种超越血缘的亲密关系,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紧密结合,并愿意接受各种痛苦甜蜜的情感纠葛,共同走向未知的结局,期间种种,不论浓情蜜意还是撕心裂肺,全都心甘情愿不计得失。
“怎么哭了?弄疼你了?”他吻着她的眉眼,放轻放缓了动作。
长睫闪着泪花,她摇摇头,不是的,与那场无厘头的醉后云雨相比,这一次,他的动作极尽温柔,除了最初的不适,一切都很美好,美好的像是落入了云端,整个人轻飘飘,软绵绵的,像窗外飘飞的雪花。
爱你一万年,是至尊宝与紫霞仙子之间的约定,普通人,我爱你的时限有可能是永远,也有可能是下辈子,而她只求这辈子,或者此时此刻。
这一夜,屋内翻云覆雨,屋外银装素裹。
一切结束,柳毅盯着床上的血迹,表情复杂犹疑,又似乎难以置信:“你是……第一次?”
容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地无地自容:“那个……我生理期到了。”为什么非得是这个时候,真是没脸见人了,“……你能帮我去买一包那个吗?”
大半夜的,便利店店员看到刚刚买了杜蕾斯的男人神情自若买了两包卫生棉。
雪后初晴,落地窗前,容宁窝在客厅看书,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温柔恬淡,门铃响起,她起身开门,门外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阿姨,主动开口:“你好,我是来打扫卫生的。”
“你好,请进。”容宁礼貌客气,带着淡淡的疏离。
阿姨进来,容宁又坐回沙发上,安安静静的仿佛不存在。
阿姨在柳毅家做了好几年,没见过除了妹妹以外有哪个女孩子来过,就多看了几眼,感觉那人有种超乎寻常的平静祥和。
阿姨手脚麻利地忙完,容宁准备了热茶邀她休息片刻,阿姨婉拒了,还说:“不用了,柳先生特意嘱咐我,你喜静,让我不要吵到你。”